第78章 改變與未變
“齊傑拉的花粉，能夠讓人們進入比現實，甚至是幻想，更加美好、快樂的夢境中去。”
“如果我們攻擊齊傑拉，那麽，也許全世界的人們，都會與我們為敵……”
澤井聰一郎無奈地歎了口氣，他說的是事實，任何人，都會有那麽些許的“起床氣”。
更何況，被打破的還是美夢。
人類怎麽可能會容忍摧毀了自己幸福的東西呢？
大古看著指揮室內頹喪的眾人，心裏一陣苦澀。
隨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激動地看向蘇汐身旁的齊傑拉。
“齊傑拉小姐！”
差點衝上來的大古被正木敬吾的眼神一瞪，悻悻地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隻是用熱切的目光望著齊傑拉。
“你一定，有辦法控製這一切，對不對？”
大古聲音落下，指揮室內的眾人都調轉了目光，看向齊傑拉。
然而，麵對這一幕，齊傑拉卻是麵露難色。
“我……我……”
蘇汐看著這一幕，這感覺……
就像是齊傑拉一個人獨自麵對著千夫所指。
歎了口氣，蘇汐進入了眾人的視野，站在齊傑拉的身後，麵容依舊平靜，也不說話。
注意到這個細節，澤井聰一郎和居間惠的眼神都有些不自然，然後都默默地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我……對不起！”
齊傑拉幾近崩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之後便掩麵躲到了正木敬吾身後。
“齊傑拉小姐！”
“大古隊員！”
大古還想再爭取一下，可正木敬吾的強硬讓大古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猶豫再三，最終，他還是把目光放在了蘇汐身上。
“大小姐……”
蘇汐撇過頭，與大古四目相對。
恍惚間，大古好像看到了蘇汐眼中一閃而逝的猩紅。
一滴冷汗從額邊掉了下來，大古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麽會這麽緊張，但他還是控製住自己的緊張，開口道：
“大小姐，你……有辦法嗎？”
聽此，澤井聰一郎和居間惠都是歎了口氣，然後看向對方，彼此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
蘇汐看著大古的眼睛，那裏麵很澄澈，很幹淨，這說明大古的想法很單純。
就是拯救人類。
但……
這才是最最最罪大惡極的地方。
蘇汐嘴角一翹，很自然地靠在牆上，“小傑拉，的確，和你們想的一樣，齊傑拉花，也就是齊傑拉生命體，曾經，齊傑拉與齊傑拉生命體是同一個生命。”
果然如此！
居然是這樣！
眾人都是瞳孔微縮，部分幾個甚至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而，他們都選擇繼續靜靜傾聽。
“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總之，現在的齊傑拉，和外麵那個一直搞黃色的齊傑拉生命體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說完，蘇汐停頓了一下，然後開始答複大古的請求。
“至於大古……”
蘇汐腰背部發力，手不沾壁便離開了牆壁，然後抱著胸一步步走向大古，這讓大古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然而，他後麵就是議事桌。
蘇汐一步步逼近，大古一點點後仰，兩人直接保持了這個曖昧的姿勢幾十秒。
終於，在大古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蘇汐的嘴唇才蠕動了幾下。
“你盡管可以相信你的大小姐。”
聽了這句，大古眼前一亮，然後反手就被潑了一桶冷水，不，應該說是冰水。
因為蘇汐接下來的這句話直接將指揮室內的氣氛拉到了冰點。
“但是……我為什麽要幫你？或者說，幫助你們人類？”
澤井聰一郎和居間惠在這一秒之後直接放棄了對蘇汐出手的期望。
他們已經明白蘇汐在齊傑拉事件中的立場了。
“大小姐……”
大古怔怔地看著蘇汐，眼神中再次流露出不敢相信。
注意到大古眼中流露出來的光，蘇汐眉頭一皺，她突然感覺有些惡心了。
“別和我扯什麽為了人類的未來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別拿我和澤井總監簽的那幾張破紙來壓我。”
“這次的齊傑拉生命體事件，隻能由你們人類自己解決。”
“大古，巨人們從不幹涉人類的選擇，我相信你應該明白。”
即使如此，大古依舊不死心。
“可是，正是因為那樣，超古代文明才會因為齊傑拉而滅亡啊！”
蘇汐突然愣住了，可能，是她的錯，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把大古的性格想得太過理所當然了。
“總之，大古，我們絕對不會幫你，你知道嗎，如果你想回了齊傑拉，甚至整個世界的人類都有可能會對你群起而攻之，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迪迦，奧特曼……
蘇汐後撤一步，瞬間就被突如其來的時空門籠罩，失去蹤影，就連其餘三人也是消失不見。
澤井聰一郎看在眼裏，苦在心裏，不過最終都化為一聲悠悠的歎息。
“怎麽……會這樣……”
“小姐……”
蘇汐略微低頭，看著走在正木敬吾身旁低著頭的齊傑拉，齊傑拉比她要矮半個頭差不多，但是兩人的性格確實天差地別，尤其是在齊傑拉回來之後。
“說。”
“實在是，很對不起！”
蘇汐鎖緊了眉頭。
蘇汐的突然停下，桐野牧夫發現後微微側目，觀察到蘇汐臉上的陰沉後，本來還有些疲勞的身體一下子就精神了。
“齊傑拉……你……”
陰沉著臉，蘇曉緩緩地吐了口濁氣。
“桐野，跟我來。”
黑光一閃，蘇汐和桐野牧夫瞬間消失，周圍的人瘋了一樣搶奪看似稀少的齊傑拉花，竟然沒有發現這一幕。
或者說，他們在更大的誘惑下，對突然的靈異事件已經無感了。
齊傑拉看著消失的二人，抬起頭看向正木敬吾，“正木……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麽……”
正木敬吾歎了口氣，然後伸出手摸了摸齊傑拉的頭，“不用太過自責，你看我，我和你的遭遇也差不多，我都沒怎麽自責，你……你也不用太過自責了。”
“可是……我真的……”
正木敬吾再次歎了口氣，不知道怎麽的，齊傑拉回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天悲春傷秋，不，是自怨自艾。
這樣短時間內還好，但要是長時間，比如天天說，一天說好幾次，那就十分讓人頭疼了。
大小姐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吧？
而且，既不能打，又不能罵……
將齊傑拉抱在懷裏，等齊傑拉哭聲漸熄，正木敬吾抬頭，桐野牧夫已經站在樹下等他們很久了。
“走吧，大小姐讓我們去勝利隊和居間惠隊長以及澤井總監通知一下。”
“通知什麽？”
正木敬吾抱著齊傑拉，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合約作廢。”
“如何？這次找我，又是有什麽事嗎？別忘了你上次答應過的報酬。”
一個身材健碩，高大威猛，身穿西裝，肩上還搭著一條白色毛巾的男人腰杆筆直地站在吧台裏麵。
蘇汐坐在吧台前，拿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男人行雲流水地調了一杯冒著淡紫色光芒的飲料。
“我知道。”
“‘諸神黃昏’，請品嚐。”
男人熟練地將這輩飲料推倒蘇汐身前，緊接著就拿起肩上的毛巾擦了一下手，手上動作不停的同時嘴上功夫也沒有落下。
“20ml朗姆酒加5ml葡萄汁，還有兩片薄荷葉，再加上……算了，反正你也聽不懂，我在這杯飲料裏加了點我的那些專門針對心靈的能量，可以平靜你的情緒。”
蘇汐看著眼前這輩縈繞著淡紫色流光的飲料，神色微動。
“你這杯飲料……”
“你放心，隻要你不用你身體裏那些該死的能量，這杯飲料對你來說就是有效果的。”
“不，我的意思是……”
蘇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得男人臉上一陣抽搐。
入口回甘，緊接微辣，後續涼爽……
“好少。”
男人對著蘇汐翻了個白眼，然後突然就被黑暗包裹，等黑暗散去，百特星人出現在蘇汐視野裏。
“我！……你！……你去酒吧喝別人調酒師給你調的酒的時候都是一瓶一瓶吹的嗎！？”
百特星人怒吼，蘇汐卻是無動於衷，她在回味剛剛的那個感覺。
百特星人的確很有一套，他在心靈和靈魂上的造詣可能已經是一代傳奇了，她之前稍顯煩悶的心情都有所好轉。
“呼……”
蘇汐沒有理會百特星人的口嗨，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她頓時感覺再次清爽了許多。
“呐，我現在有個問題，老百特……”
百特星人眉毛一陣狂跳。
“我是不是……已經把這個世界搞得一團糟了？”
百特星人挑眉，又變回了之前的男人，然後開始調酒，這次，他直接是那冰桶調的。
“哦？還有這種事，說說看。”
蘇汐低眉，嘴角撇了又撇，“我的存在，似乎抹去了這個世界太多的可能性，尤其是大古，他現在已經變得……謝謝。”
蘇汐情緒低落，但還是一把抱過了百特星人給自己調的大桶飲料。
“繼續說。”
百特星人來了興趣。
“不，總的來說，就是他們人類，已經失去了危機感……”
“別總得來說啊……細節，細節呢？”百特星人有些抓狂。
噸噸噸了幾口飲料，蘇汐正色看著百特星人，“所以……你是怎麽來到這個宇宙的？”
百特星人微微側目，目光與蘇汐的視線對上。
“你想離開這個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