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詭異的女人
但見偌大的房間內。
一張病床擺放在屋子正中央,而一個女人的背影正就坐在病床上。
她正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梳摸著自己的頭發。
那頭發油膩膩的抓在慘白的手裏,仿佛一捏,就生怕捏出好幾兩油水出來。
房間裏麵上上下下,都被塗上了密密麻麻鬼畫符一般的塗鴉文字。
“嗯哼~嗯哼~”
女人搖晃著身子,一聲聲輕柔的小調從她嘴裏哼出。
“活,活人?”李秋瞳孔一縮。
看起來確實是個活人,但若是說這種地方……你敢信她嗎?
或者說,你覺得她會是個正常人嗎?
“你們看她手腕。”樸柊北在旁邊提醒道。
在女人的手腕上,正戴著一個銀白色的腕表。
“這就是那停走的手表?”車有弦若有所思。
“呃,要不咱們關上門,就走吧?”李秋這時提議道,他實在不想再死了。
“哼。”車有弦低下腦袋,神色莫名。
在他麵前的任務麵板共享信息上,其中兩條已經被夜宣二人收集。
車有弦的態度逐漸變得認真:“不,我偏不走,我今天還非得進去看看她是個什麽鬼。”
許是少年叛逆湧上心頭,車有弦壯了壯膽子,一步踏入屋內。
他小心翼翼且帶著試探性走上前,站在女人的背後伸出手,在女人麵前揮了揮手。
女人毫無動靜。
車有弦更大膽了些。
他又走向前兩步,揮舞著手。
女人依然沒有什麽反應,隻自顧自的哼著小曲,好似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一般。
車有弦嚐試用手去抓女人的手腕。
但上下抓了幾下,無論如何怎麽也抓不到。
如此嚐試了好幾次,女人就坐在那裏自顧自的梳理著一頭厚實且油膩的秀發。
車有弦惱了,一股無名怒火湧上心頭。
隻見他拍了拍手掌,胳膊上的肌肉再次隆起,爆發出不同尋常的規模:“啊!”
他一隻手朝著女人的肩膀按去,另一隻手就去抓女人的胳膊。
這是要用強了。
在可在下一秒。
本來誌在必得的龍爪手抓了個空,女人就好像幻覺一般原地消失了。
這一波……實在是抓了波空氣,又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錯愕之餘又讓人覺得不真實。
車有弦疑惑的摳了摳腦袋,扭頭朝門口的二人尋求解釋。
卻見門口二人一臉惶恐的指著他頭頂。
頭頂?
車有弦立刻抬頭仰望天花板,他瞳孔驟然緊縮。
卻見那消失不間的女人此刻就貼在天花板上,關節反向扭曲,如同一隻蜘蛛倒吊在上麵。
頭發垂落間,車有弦看到了女人笑容邪魅的正臉。
那一雙卡姿蘭大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他,嘴角卻笑出了弧度,也笑出了強大。
下一秒,女人手臂一鬆。
如同一隻覓食的蜘蛛,從天花板上朝著車有弦撲了過來。
車有弦畢竟是個孩子,如此詭異而又反人類的一幕當場把他嚇得呆在了原地,一時間竟忘記了反攻。
關鍵時候,一根繩索套在了車有弦頭上,將他往房門口的方向拽去。
而這時候,掉下來的女人正於車有弦錯身而過。
噗通一聲摔在堅硬的地板上,血液飛濺。
濺了車有弦一臉。
門口的樸柊北賣力的拉著繩子,將車有弦拉至門口。
而這時候,房子正中心的女人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裏。
一灘黑色的血液以她為中心朝著地板周圍暈開。
離遠了看,就好像地板上開出了一朵黑色大麗花。
“她死了!”李秋指著地板中間一動不動的女人問道。
“放開我,我去拿表。”車有弦抹了抹臉上的血跡,從地上站起身就要過去。
卻在這時候。
房間裏又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哼哼聲,聲線輕柔溫和,就好像搖籃曲輕輕哼一般。
在下一秒,地上的血跡倒流,女人關節動了,以一種不符合人體結構的方式倒掛起來。
關節處發出“嘎巴嘎巴”的響聲。
就好像一個蜘蛛盤在房間中間,這怎麽看怎麽詭異。
刷——
一瞬間,所有人做出決定:撤出房間。
房門砰的關上。
…………
三人出了門後,又往前跑了一大截距離,才稍稍有幾分安心。
“她不會追上來吧?”李秋彎腰大喘氣問道。
“應該不會,牆上畫的那些東西應該有限製她的作用。”樸柊北在喘氣中,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李秋恐慌不已:“那現在怎麽辦?沒有表我們任務就沒辦法做,但要拿表,就要正麵硬剛那個怪物!我擦,我真是手賤什麽,論壇上說的對,副本根本不是我們這個等級能碰的,任務做不了,隻有死了才能出去!”
“囉嗦!”車有弦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都已經3級了,有什麽不能碰的?我跟你講,剛才我隻是太過害怕,真打起來她根本不是我對手……再擾亂軍心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呃。”李秋識相的閉上了嘴。
“要把誰扔下去啊?”這時候,樓到另一頭傳來了趙抬的聲音。
黑暗中,一束手電筒照射過來。
緊接著,夜宣趙抬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三人跟前。
“誰讓你倆過來的?不是說了別跟我在一起嗎?”車有弦雙手叉腰,小大人模樣教訓道。
“呦~”趙抬翻了個白眼,反駁道,“你說個蛋蛋,這樓是你家蓋的嗎?你管的我在哪,爺想去哪就去哪,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車有弦扒著臉皮做了個鬼臉:“我知道哪個房間有關鍵道具,就那個房間,有塊手表,就看你倆敢不敢去。”
“有什麽不敢去的?嘿,小家夥你是不是碰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不怕告訴你,這樓下兩層我倆可都轉遍了。”趙抬仰著下巴,好生得意,“看見任務更新了嗎?名牌,聖水,都是我們收集的。”
“哦?那你們可真厲害,其實一二樓根本就沒有什麽探索難度,估計就隨手在路邊一撿一大把的玩意,得瑟個毛線?”車有弦話音一轉,“不過你倆要真能把手表帶出來,那我才是真是服氣。”
“小小激將法,你激誰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哥,哥?”
趙抬扭頭看夜宣,卻見夜宣早就出發了,此刻已經離那病房門口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