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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鬧心的年輕人

  承平長公主說完,欠了下身以示告退,就跑了,獨留蕭風奕在原地。


  鳳儀殿內燈火通明,透出來的光很亮,窗欞投出顧露晚聚精會神,看書的倩影。


  蕭風奕在想,承平說的“新嫂嫂”,說的“沒有規矩和大道理、自在”。


  這是不同於顧露晞的,顧露晞是個能讓人在條條框框裏,覺得舒服的人。


  可被條條框框束縛的人,即便再舒服,也不會覺得自在。


  承平覺得她的兩個嫂嫂,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杜武也說,他尋訪多日,翻遍奇聞逸誌,也沒找到任何關於重生的記載。


  所以是他的一廂情願?

  她們真的不是一個人。


  可為何,即便知道她殺了她,他也無法恨她?

  還有她體內那股真氣,又是怎麽回事,以前她明明運轉不了的?

  蕭風奕相信他那日絕對沒感覺錯,即便微弱,但的確在抱著她的時候,感覺到了她體內有真氣在運轉。


  蕭風奕不知看了那個窗影多久,等他轉身的時候,覺得腿都有點麻了。


  左邊哈腰提燈引路的太監問,“陛下,是要回北玄宮嗎?”


  皇宮很大,皆屬於他。


  但這偌大的地方,他似乎無處可去。


  蕭風奕停下腳步想了想,道,“去聽竹堂吧!”


  可起步的時候,他又覺得沒有那麽想去,去了能做什麽,不過是往自己的心口,再紮一把刀子罷了。


  蕭風奕改口道,“算了,回北玄宮。”


  ………


  蕭風淺沒有辜負顧露晚的期望,在他到障山的第五天晚上,寧神醫總算被他擾得不勝其犯。


  火堆旁,寧神醫吃飽喝足,躺在躺椅上揉著鼓鼓的肚子,鬆口道,“你把你那要看病的朋友接來,糟老頭兒還能不給他看,非在人吃肉喝酒的時候掃興。”


  蕭風淺陪笑,“晚輩這位朋友多有不便,隻能請神醫您去禹都。”


  寧神醫氣得都要把卷翹的白須捋直了,說,“你別得寸進尺,就是深宮皇後,皇帝也不敢來糟老頭兒麵前擺譜,不看了,你給糟老頭兒滾。”


  趕是趕不走的,好在人好使喚,采藥做飯皆是一把好手,寧神醫也樂的清閑。


  蕭風淺這裏算看到了一點希望,可遠在徽州城的蔡府管事,卻愁的吃不下飯了。


  這齊王病了幾日不見人,也不給個準話,前兩天說陸路轉水路,這上下都重新打點好了。


  也不見提出發的事情。


  而今日更愁了,前幾天不知給多少能喂飽,今日那一見他就板臉的秦侍衛,總算不給臉色看了。


  可他再塞銀票,對方卻不收了,隻說“夠了,夠了”。


  這讓他心更慌了,跑去告訴自家老爺。


  蔡鬥金聽了,非但不急,還誇讚齊王是個厚道人。


  聽的管事是雲裏霧裏。


  ………


  蕭風淺又在山上待了兩日,抽空總算將茅廬旁給自己的小木屋搭好了。


  不想他剛搭好,寧神醫就走了進來,在裏麵檢視了一圈,頻頻點頭後說了一句,“搭的不錯,以後就給糟老頭兒作柴房。”


  蕭風淺抗議道,“晚上夜風涼,這是晚輩搭個自己住的。”


  寧神醫“哼”一聲,“你怕冷,你怕冷不烤火,非靠著糟老頭兒的房門板瑟瑟發抖,分明是博同情。”


  蕭風淺道,“那神醫你就同情、同情我吧!”


  寧神醫翻了個白眼,丟下一句“自作孽,不可活”,走了。


  蕭風淺對著背影喊,“金誠所致,金石為開。”


  喊完乖乖拿了斧頭,去林子裏砍柴拾木。


  隱在暗處的侍衛看了,無人不說一聲佩服。


  轉日,蕭風淺給寧神醫準備了朝食,就又開始勤勤懇懇在林裏砍柴。


  不到正午,他就熱的脫了外衫,就穿了件背心褂子,露出肌肉虯結的臂膀,揮汗如雨。


  聽到有人靠近,他沒停下動作,隻問,“可找到地方了?”


  來者是個侍衛,侍衛半跪抱拳道,“整個山幾乎都摸遍了,雖找到幾個山洞,但沒有煉丹的痕跡。”


  寧神醫雖然看著不好相與,但不是說空話的人,他說在這煉丹,就絕不是虛言。


  蕭風淺停下手,原地轉頭打量了下這片山林,又問,“那有沒有其他發現。”


  侍衛頷首道,“剛卑職跟著寧神醫去了一處懸崖,見他探出身子望下張望,不知在看什麽。”


  蕭風奕側耳聽了聽,“人回來了。”


  侍衛聽了,一閃消失在了此處。


  不一會,寧神醫晃著他的酒葫蘆,不時抿一口,走了過來。


  過來後,寧神醫挑挑揀揀看了蕭風淺堆在一旁的柴,然後靠著一顆大樹坐下,“年輕人,過來歇歇。”


  蕭風淺從善如流,放下斧頭過去坐下,拿著衣角擦額上的汗。


  寧神醫捏了捏他的胳膊的肌肉,“你是不是偷吃了糟老頭兒的雪肌丸。”


  蕭風淺不知道什麽是雪肌丸,但直覺跟他的肌肉沒關係,“晚輩一男子漢,吃那玩意兒幹嘛!”


  “當小白臉啊!”寧神醫眨了下眼,說的很是一本正經。


  蕭風淺嚇得趕緊撿回外衫穿好,才坐回來,問,“神醫還有其他吩咐晚輩做的嗎?”


  真有眼力見啊!


  寧神醫仰頭,悶了口酒,“跳崖,敢嗎?”


  蕭風淺搖頭,“不敢。”


  寧神醫蓋上酒葫蘆砸他,“不敢,不敢你早跑了。”


  是啊!又是徒手抓鳥,又是空手逮兔,還要臂力驚人,一想就不會是什麽好差事。


  蕭風淺奉承道,“神醫慧眼如炬,晚輩這點小伎倆怎麽瞞得過您。”


  又是一壺咋砸下,寧神醫喜滋滋的說,“年輕人要腳踏實地,少溜須拍馬。”


  蕭風淺點頭受教。


  寧神醫撇嘴嫌棄,這年輕人太鬧心了。


  你希望他好好說話的時候,他給你調皮,你希望他頂嘴的時候吧!他又乖巧。


  寧神醫一掌撐地站起來,中間蕭風淺要扶,他還打開了他的手。


  起來後,他咬開酒塞,仰頭灌了口酒後,抬頭看天,道,“糟老頭兒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八月十五下崖替糟老頭兒摘到寒月草,糟老頭隨你走一趟禹都。”


  “八月十五啊!非要八月十五嗎?”蕭風淺搖頭道,“八月十五晚輩怕是沒有空,而且八月十五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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