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為沈大人做牛做馬
“在你那獻殷勤沒有成功,於是就把注意打在我的頭上,哪知道我這裏也套不出什麽話來,這不就把怨氣撒到我頭上了嘛!”
沈聽瀾:“你很委屈?”
“那可不,你都不知道我……”薑梨說道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麽,她猛地閉上了嘴。
抬頭就對上沈聽瀾帶著深意的眸子,她訕訕的開口道:“我一點都不委屈!”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她繼續狗腿的開口:“為沈大人做牛做馬,小的這不馬首是瞻嗎?”
沈聽瀾看著她極力掩蓋事實的小模樣,收回視線,嘴角揚起些不易察覺的笑意。
半晌,他開口道:“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情和我說!一切交給我處理。”
他的聲音很沉穩,讓人下意識的去信服。
薑梨偏過腦袋去看他,她的角度剛好看到沈聽瀾的側臉。
一頭濃密的頭發,劍眉下是一雙細長的桃花眼,眼角下是一顆淚痣,很淺。高挺的鼻梁,紅唇厚薄適中。
她突然之間有些明白那些女人為什麽撲蛾飛火般趕著往沈聽瀾身邊貼了,這樣一個又帥又有事業心還有責任心的男人誰不愛啊!
沈聽瀾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她的回應,下意識地偏頭去看她。
兩條視線猝不及防地碰到了一起,薑梨一時之間都來不及反應。
為了掩蓋自己盯著沈聽瀾的臉發呆,薑梨瞬間屏住呼吸,掄起手就往沈聽瀾的臉上招呼了一下。
打完之後搶在沈聽瀾說話之前開口:“我在打蚊子!沒打著,讓它飛走了!”
沈聽瀾抬起手捂住被她打的臉,剛想說這才四月天,不到五月天哪裏來的蚊子。
疑惑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外麵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
沈聽瀾以為是周遊過來,他暫且將薑梨這邊的事放下,起身去開門。
等他打開門,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時,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站在門外的沈玥見沈聽瀾的表情盡收眼底,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從他身邊穿過,徑直往屋裏麵走,邊走邊道:“你用不著擺臉色給我看,我其實也不是特別想來。”
薑梨聽到聲音下意識地往門口看去,看到沈玥的時候她愣住了。
女人約摸四十多歲左右,臉上留下些歲月的痕跡。身上穿著一件深色的打底衫配著米白色的西服外套,脖子上係著碎花絲巾,一身貴婦的打扮。
她心中隱隱猜測出了她的身份,以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來沈聽瀾的家裏,無非就是沈聽瀾那個無良老媽!
作為看過原書的薑梨,她自然知道沈母在這本書裏充當著怎樣的角色!
薑梨讀完就覺得這應該是作者用來泄憤的人物,這世間上怎麽會有女人不顧丈夫和孩子的安危。
她在生下沈聽瀾不久就和別的男人廝混在一起,和後來的那個男人生下來的孩子和沈聽瀾也差不了幾歲!
薑梨越想心裏越發的替沈聽瀾打抱不平,對待沈玥就更沒有什麽好態度了。
看著沈聽瀾關門進來,薑梨瞬間露出無辜的眼神喊道:“哥哥,這個大媽是是誰啊?”
沈玥早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薑梨了,麵對這樣的稱呼,她一張臉瞬間黑紫變換。
要不是尚且還殘存著一些理智,她苦心經營的人設差點就崩掉了。
她的手緊緊的捏著包,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一般看著薑梨。
然後踩著不高的高跟鞋走到沙發邊坐下,眼神空無一物,脖子高高的抬著。
在薑梨看來就像是一隻驕傲的大白鵝。
見沈聽瀾進來,她更是嘴上不饒人的看著薑梨開口:“這就是你爸那頭親戚教出來的人?一點教養都沒有。還有你,你家是收容所嗎?怎麽什麽人都往家裏帶!”
薑梨聽著她如同轟炮式的話,放在沙發上的兩隻小手緊緊的握著拳頭。
特麽的要不是礙於自己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她都恨不得要上去和這老巫婆拚命!
瞧這特麽說的是什麽話!
就在薑梨氣的失去理智想要上去幹架的時候,沈聽瀾的一句話瞬間將她的逆鱗撫平。
“你這麽有教養怎麽還拋兒棄夫、婚內出軌?”
沈聽瀾的這句話一出,沈玥的一張臉瞬間白了,她氣急敗壞的開口:“有你這麽和你母親說話的嗎?”
她的話成功的逗笑了沈聽瀾,沈聽瀾越過她坐到了薑梨身邊,輕哂著開口:“你覺得以我倆現在的關係,我應該怎麽說話?剛剛沒把你轟出去,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容忍了。”
“你……”
薑梨看著被沈聽瀾懟的說不出話來的沈玥,心中是無比的暢快。
沈聽瀾冷冷的看著沈玥,眼裏不帶任何的感情:“你今天來這有什麽事?如果隻是來添堵的話,那出門右轉不送!”
被自己的兒子這樣說,沈玥的臉多少有些掛不住,她心高氣傲的開口:“你以為我願意過來嗎?還不是怕你被你爸那頭的親戚給騙了。
你連給你弟弟找學校都不樂意,居然還帶著一個半杆子打不到邊的親戚女兒上電視,你真是被洗腦了你。”
她說的痛心疾首,仿佛裏裏外外真的是在為沈聽瀾考慮一樣。
然而沈聽瀾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冷笑著看著她:“真覺得所有人都是傻子?我不帶她去參加綜藝難不成帶你那個小兒子去嘛?
你當初可是為了你那小兒子,都打算將我賣給人販子,要不是我爸及時給攔了下來,恐怕我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大山裏呆著呢?”
塵封的記憶一旦被撕開,就好比將鮮血淋漓的傷疤重新撕開。
沈聽瀾對沈玥的那點心思早就在多年前都斷了,她根本就不配為人母。
“你現在走吧!以後都不要來了。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沈聽瀾說完就站了起來,一米八五的個子配上他臉上的表情,格外的有逼迫感。
決絕的話說出了口,沈玥臉上多多少少有些掛不住,她再也坐不下去了,拿起沙發上的包就頭也不回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