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直到與蕭蒙告別離開時,杜阮都還有些恍惚。
若說蕭蒙讓她回辛夷將軍府,還可以說是想要敲打她警告她,但請她一起逛燈會?
這又是哪一出?
杜阮神思不屬地走在路上,心裏反複回想,越想越是確定——無論是原著還是上一世,蕭蒙都沒有做過這個舉動。
奇怪,好奇怪。
被蕭蒙邀請去燈會,那不是隻有原書女主穆青才有的待遇麽?
在上一世,蕭蒙隻讓她在王府裏住了一段時間,兩人相處一段時間後倒是有些交集,卻也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更何況——雖然杜阮自認為對蕭蒙很熟悉了,但是她可沒有忘記,她現在跟蕭蒙可是從沒有見過麵的陌生人。
蕭蒙到底打得是什麽主意?
杜阮想不通。她心事重重跟著引路的侍衛往蕭蒙給自己安排的房間走去,根本沒有注意腳下。
因為前世在這裏住過的緣故,她對王府其實很熟悉,即使心裏想著事,也下意識地辨認出了方向,走到一個路口的時候,想也不想地選了左邊的路。
引路的侍衛連忙攔住她,道:“杜小姐,不是那邊,請您跟我往右走。”
杜阮一呆:“嗯?”
可是,在前世,她住的地方,分明是往左邊走的。
而且整個將軍府的布局都是沿襲自皇宮,是十分嚴謹工整的對稱式的徽式庭院,一條長廊直通向前廳與主人居住的正房,而兩側裏,右一邊是書房花園等地,左邊則是女眷們居住的後院與客房。
即使在居住的房間上有細微的差異,大體的方向卻絕不會錯的。
引路侍衛大約是以為她緊張了,便弓著身道:“杜小姐不必擔心,您的房間王爺早就準備好了,家具都是新打的頂頂好。”
杜阮捏了捏手指,這侍衛不說還好,他一說,杜阮便覺出幾分緊張來了:“……什麽叫早就準備好?”
侍衛一頓,打補丁似的連忙道:“也沒有很早,隻是今早城邊傳來消息,王爺便說您會來,就叫人備好了房間。”
“杜小姐您去過後院的,自然也知道後院從來沒有人住,那灰落了一層又一層的,哪裏能住人啊?”
“所以王爺吩咐您暫時住在東邊偏院。”
聞言,杜阮鬆了口氣。也是,她去過後院,那厚厚一層灰哪裏像是能住人的樣子?
這一世她提前了這麽多來找蕭蒙,對方措手不及之下來不及打掃屋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引路侍衛帶著拐進了右邊,而後幾乎是一條大路走到盡頭,再沒有遇上過需要拐彎的路口。
杜阮卻越走越覺得有些不對,那侍衛說蕭蒙安排她暫居偏院,可是按照蕭王府的布局,一條直挺挺的大道……
那分明是通往主人居住的正屋才對。
杜阮本想詢問侍衛,是不是走錯了?
但是現在的她不應該對蕭王府那麽熟悉才對。於是她強行按下疑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跟隨引路侍衛走到了一個院落外。
引路侍衛道:“杜小姐,就是這裏了。”
杜阮看看自己麵前的院落,又看了看引路侍衛,最後將視線落在院落旁的屋子上。
旁邊的屋子相較於這個院落更大,也更華麗。這點從屋外矗立著整整八根雕龍畫鳳的石柱就可見一斑,頗有種莊嚴肅穆的氣氛。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若是杜阮沒有看錯,這不就是蕭蒙居住的正屋嗎?
原來引路侍衛所說的“偏院”,是指正屋的偏院?
杜阮再也忍不住了,她指了指一旁的正屋,問:“這應該是蕭王爺的住處吧?”
侍衛點頭。
“你沒有帶錯路麽?”杜阮問,“讓我住蕭王爺的偏院?”
侍衛連忙道:“杜小姐不要誤會,這偏院雖小了些,但卻是王府內最好的一處庭院了。”
“可是我和蕭王爺非親非故……”杜阮道,“而且男女授受不親,我怎麽能與蕭王爺住在一處?”
這時代雖然不講究什麽男女不同桌不同路,但也是個較為保守的時代,雖說正屋與偏院也有那麽些距離,但偏院本就是正屋的附屬。
意思就是——四舍五入他們住在一起啊!
然而侍衛卻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他隻是低頭,誠惶誠恐地解釋道:“杜小姐,這是王爺吩咐的。”
杜阮無奈,她又能與一個侍衛說什麽呢,還不如等什麽時候見到了蕭蒙,再好好地問問他。
侍衛見她不再追問,又道:“杜小姐,王爺吩咐為您準備早膳,現下有些晚了,屬下再去膳房為您端些飯菜來。”
杜阮揮了揮手表示不必,她哪裏有心情吃飯?
她的心裏都被疑惑塞滿了,但一想到迎春與龍淩還在等她,她不想被他們瞧出端倪,便收斂了心裏的想法,踏進了蕭蒙為她準備的偏院。
一進屋,杜阮第一個想法便是:那侍衛果然沒有騙她,這院落雖然比不得一旁的正屋寬敞,但裝飾皆是十分精致,一看便是用了心思的。
不大的院內架著嶄新的秋千,秋千旁邊植著一大片的芍藥不算,四處的花架上還擺滿了正值花季的花兒,擁簇著擠出一派花團錦簇的美麗景象。
而屋內明顯也是無人居住過的地方,卻不似後院那邊滿是灰塵,而十分幹淨整潔。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繞過描金畫風的屏風,屋內寬敞的大床上掛著墜滿珍珠的窗簾,書櫃與梳妝台都是空蕩蕩的,一旁的博古架上卻擺滿了各類金銀玉器。
蕭蒙……到底在想什麽?
上一世她居住的地方,分明是一個樸素到有點簡陋的小院子。
杜阮思索半晌,終於為這間屋子找到了解釋:
這屋子定然不是為她準備的,或許是蕭蒙為其他的什麽親人女眷或是心慕之人準備的,隻是事急從權,先讓杜阮住兩天罷了。
杜阮在心裏嘖嘖稱奇,看不出來蕭蒙這個冷冰冰的攝政王還會金屋藏嬌,她還以為蕭蒙這輩子隻會愛皇位與權利呢。
隻是這也太用心了,杜阮住著,多少有些心虛。
她這頭正胡思亂想,忽然聽得一陣敲門聲。
一個熟悉的女聲在門外喚道:“小姐、小姐!”
是迎春!
也不知道這些天蕭蒙是如何對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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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把我那篇小啞巴的預收改個名,就叫《驚!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這樣說不定會寫成係列文,以後還可能會有
《驚!炮灰竟是我自己》
《驚!替身竟是我自己》
《驚!大佬竟是我自己》
然後我也可以改個筆名叫驚!糯米詞竟是我自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