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中二病，還是神經病？
和向清惟交代了一下課程的細節後，他就走了。
向清惟說剛才他們談過的內容要保密，莫瑤當然明白，對於混帳太子這種陰晴不定的人來說，有些事情讓他知道得越少，對他們越好。
她就在原地等著混帳太子。
這混帳太子究竟要到什麽時候才來？都遲了快半天了，她可忙著呢，沒這麽多閑功夫和他耗。
不是為了這五十兩，她都懶得理他。
自認為有耐性脾氣還不錯的她來說，這次要被混帳太子氣得噴火了。
她好不容易才從尚書府溜出來，如果被尚書府哪個陰險小人告發了，她不但自己丟工作，還會連累到順才。
反正她不管，以後要製定一個考勤表管住混帳太子，如果他的出勤率達不到要求，不好意思，混帳太子必須開除，學費一概不退。
莫瑤在涼亭裏踱來踱去，神色越來越陰沉。
她想著再等五分鍾，混帳太子還不來的話，她就走了，五分鍾過後一轉身，卻感覺到周圍有四大高手很飄忽的氣息，伴隨著這種氣息一個清瘦的人影悠悠然地晃過來。
那個人哼著歌，神清氣爽的，心情相當愉快，慢騰騰走過來，以為自己很受歡迎一樣。
來人正是朱厚照。
歡迎個屁，看了就煩！
莫瑤忍不住冷哼一下，運氣不錯啊，連上天都眷顧著他。
不讓他受點挫折，她咽不下這口氣。
“莫姑娘，不好意思啊，遲到了將近兩個時辰。”朱厚照心情似乎很好，很難得在陪禮道歉，“都怪昨天那本書太好看了，一看就過了時辰，早上起不來。”
莫瑤冷眼看了他一下，不說話，也不想接受他這麽敷衍的道歉。
吹吧，繼續吹吧，哪個人遲到沒有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借口。
看她不說話黑著臉，朱厚照一點也不介意，笑嘻嘻地說，“莫姑娘，不對，以後應該叫莫老師。”
莫瑤立刻做了個停止手勢，“打住，誰是你莫老師，不要亂喊！”
什麽老師，她不想沾上這種關係，以後跟這混帳太子越扯越不清。
“以後你教我功夫了，不叫你老師，叫什麽，如果我以後做了什麽武林高手，莫老師你臉上也沾光啊。”朱厚照神情甚是得意，好像他明天就是武林高手一般。
這混帳太子是中二病，還是神經病啊？還沒開始學呢，就想著一步登天，位列仙班了。
想著以後大明就是這個人統治，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莫老師，你能教到像我這麽聰明優秀的學生，是不是覺得很高興呢……”見莫瑤不說，他好像說上癮了，嘴巴不停。
她略挑眉，垂眸，想讓他見識一下什麽才是武林高手，什麽才是聰明優秀。
她看著腳邊的小石子，本想把它神不知鬼不覺地踢出去，讓混帳太子跌個人仰馬翻，反正死不了，受點皮外傷又不是什麽大事。
但一想到潛伏周圍的四大高手，就等於裝了監控，她怎麽能在有監控的地方作案？
可能她還沒出腳，就被製服了。
到時混帳太子惱羞成怒，不砍她頭，她也得坐一輩子的牢。
為了這一點氣沒忍住，害了自己不劃算，隻好任他繼續吹，把牛都吹到天上去。
她裝作若無其事地踢了小石子一下，小石子很靈活地滾啊滾的滾到了朱厚照的身後，還在自吹自擂的朱厚照一個沒注意，踩了上去。
他“哎呀”了一聲，身子搖搖晃晃的，好像快要跌個人仰馬翻。
莫瑤目瞪口呆，看著他晃來晃去的，思忖著要不要扶他一下的時候，轉念一想，這次是他自己踩上去的，與她無關。
嗬嗬，看來上天也是站在她這邊的。
正當她這樣想的時候，一陣奇怪的風吹過，卷起片片粉嫩花瓣，同時有幾塊樹葉掠過朱厚照的後背，差點跌個狗吃屎的他居然站直了！
她眉毛挑動，神色警戒的望了一眼四周，頓時明白了是那四大高手所為，看來以後沉不住氣想捉弄混帳太子也要小心一些。
周圍有這麽多高手，找他們學習就好了，惹她幹什麽，越想越氣，但她隻能把心中這道火強行壓下去。
和她想的一樣，朱厚照站直之後，神情非常興奮，好像中了什麽大獎一般，轉過身，對莫瑤說，“莫老師，你有沒有看到，我身手很好啊，上次你說家傳功夫要傳給骨骼清奇，天賦異稟的人，說的應該就是本公子了！莫老師你運氣真好啊，連本公子都能找到！莫老師很有眼光啊！”
誒？莫瑤差點跌到，原來他以為自己沒跌個狗吃屎是因為他骨骼清奇，天賦異稟。
她看他是腦洞清奇才對！
不想理他了，不然他又自誇個不停，隻會比剛才的更厲害。
“說，答案是什麽？”莫瑤轉過身，語氣冷淡，看都不看他。
他得意地低頭暗笑，走到她的前麵，舉起兩根手指，“就是這個答案。”
莫瑤本以為他一定答不中的，結果——被他中了！
“兩根手指是什麽意思？”她極力保持內心的平靜。
“兩根，就是，就是兩個銅錢咯。”對了，他忘記了問那七個掌櫃是兩個銅錢，二兩，還是二十兩？
所以他答起來有些心怯。
莫瑤冷淡地睨了他一眼，內心是很不平靜的。
沒想到，又被他說中了！
這人怎麽運氣這麽好，難道上天也要站在他那一邊？
不行，不能讓他這麽容易過關的。
讓他這麽囂張狂妄，以後還聽不聽她這個老師了？
“原因呢？為什麽是這個答案？”她又問。
本來還在高興當中的朱厚照，臉色一下漲紅了，他怎麽知道什麽原因，他又沒問那七個掌櫃。
“你別管，我問你，答案對不對？”他似乎有些惱羞成怒。
如果這個答案不對，他回去立刻把那七個掌櫃砍了。
“……對。”這囂張跋扈的樣子令人極度不爽想一巴掌扇過去。
但沒辦法，誰叫他答對了，莫瑤隻好點頭。
朱厚照高興地笑了起來，“那我明天開始，每天都可以學功夫，很快就能成武林高手了。”
“等等！”什麽每天，她沒說過每天都教，如果每天都對著他，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而且她在尚書府每天都出去很不方便。
“什麽意思？”朱厚照疑惑地盯著她，“難道我答對了，你不想教？”他的神態似乎正告訴她，如果她不遵守承諾，他要發脾氣，他要砍人！
“我隻答應教，我沒答應每天教，我隻能每五天給你上一堂課。”她往後退了兩步，被他盯著有些心慌。
“五天才一堂課，那我什麽時候才能做武林高手？”他不悅地哇哇叫。
“如果你真的骨骼清奇，天賦異稟的話，很快就能成為武林高手。”她不耐煩地說。這家夥真的當自己是神人了。
“嗯嗯，也是，那好吧。”
莫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