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開業即失業
不愧為京城第一美人，容顏秀美自不必說，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
好像世上所有美好的字詞放在她身上都不為過。
莫瑤頓感詞窮，這麽漂亮的女子她都想不到更多更好的詞句來形容。
李若雪款款站起來。
人如其名，如雪一般的肌膚。一身粉色長袖拖地裙裝，如庭院中綻放嬌豔的桃花，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
如此美麗眩目的一個女子，莫瑤都忍不住看呆了。
看來她的美麗，是男女老少通殺啊。
“你是新來的丫環是嗎？”李若雪忽然開口問她，聲音溫柔。
“對，我是新來的莫瑤，請問小姐有什麽吩咐？”莫瑤瞬間回過神來，這樣直直的盯著一個女的看，真的有些失禮。
李若雪和傳聞說的一樣，性格很好，她沒有理會莫瑤不禮貌的自稱和直勾勾的目光。
“沒有，你剛來慢慢熟悉一下環境就好了。”她微微一笑，好像桃花綻放。
不知為什麽，莫瑤總覺得她笑得很勉強，很辛苦。有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貴為尚書府千金，又是京城第一美人，性格又好，沒什麽不好的傳聞，簡直是羸了天朝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可是她為什麽看起來這麽辛苦呢。
“小姐，請問您要出門嗎？”莫瑤疑惑地問。
“沒有。”她輕輕搖了搖頭。
莫瑤又是很奇怪，不出門怎麽打扮得這麽漂亮？還是她即使不出門每天都這麽細心的打扮呢？
她的妝容很精致，但細看她的妝有些濃，臉上的粉很明顯擦得有些厚。
不出門，難道有客人來？
不過李若雪和傳聞中的一樣，又宅又高冷，不喜歡說話，莫瑤沒有問太多。
畢竟每個人都有隱私。
她現在的身份是丫環，就得有個丫環的樣子。
其實有個這樣的小姐，她也挺高興的，起碼省事多了。
李若雪沒有吩咐，她就走出房間。
準備在尚書府到處走一走。
庭院很大，很漂亮。
玲瓏精致的亭台樓閣，清幽秀麗的廊腰縵回。
水榭掩映，橫橋臥波。
一花一草，一樹一木，如畫美景，精致風雅。
還沒到午飯時間，莫瑤打算在涼亭坐一坐，欣賞眼前美景。
眼前這一切對於她都說都非常新鮮有趣。
她想清楚了，既然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合理，她要好好欣賞這裏的一事一物，她把這次當作第二次投胎了。
而且，在這裏打工也沒她想象的那麽麻煩。
這時，走過來兩個男子。
一個男子身形高大，身著一襲暗藍色雀紋深衣，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眉目英挺。
另一個瘦削矮小一些，但比尋常男子更顯高大，眉目和旁邊的男子有幾分相似，一襲月白色長衣，更為秀雅溫文。
莫瑤走上前向他們微微福身：“兩位少爺好。”
這兩個就是李尚書的兩個兒子，李英卓、李英傑。
雖然第一次見，但她已經打聽過他們兩個的模樣，不會認錯的。
“這個丫環有些生麵孔。”李英卓朝她禮貌地點了點頭。
“大哥，她是雪妹妹新來的丫環。”李英傑也是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對他說。
外形俊朗，修養又好，沒有一般官二代的架子，莫瑤對他們的印象挺好的，這個李尚書真有福氣，兒女都是人中龍鳳。
“麻煩你對雪妹妹多加照顧，雪妹妹有時候喜歡鬧別扭，辛苦你了。”李英卓對莫瑤說。
“沒有的事，小姐很好。”她微微一笑。
“如果雪妹妹有什麽事，請及時通知我們。”李英傑突然很慎重地說。
“我會的，請放心。”她仍然保持笑容。
說完，他們兩個就走了。
莫瑤有些疑惑，李若雪能有什麽事，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這兩個妹控也未免太緊張了吧。
當她不以為意，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聽到他們漸行漸遠的聲音：“兵部尚書和刑部尚書的公子都向雪妹妹提親了，兩家都是和爹一樣的官位，雪妹妹又是京城第一美人，我們要好好挑一下才行。”
“對，要好好挑一下，不能委屈了雪妹妹。”
……
莫瑤愕然，李若雪準備出嫁了嗎？
***
莫瑤從廚房端了午飯給李若雪。
李若雪坐在窗邊，看著窗外初春的景色。
草地剛剛泛青、千枝萬條樹木綻出嫩芽，看起來一切都生氣勃勃。
但李若雪盤子裏的菜一動也不動。
“小姐，不舒服嗎？”莫瑤奇怪地看著她。
李若雪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著，在她細致的臉蛋上掃出淺淺的憂慮，讓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見猶憐的心動。
似乎想到了什麽，眉頭又一下子平了，她問：“阿瑤，你今天有看到我兩位哥哥嗎？”
“有，我見過兩位少爺。”她點了點頭。
“他們有說什麽嗎？”
“我不知該不該說，他們在談論小姐的婚事。”莫瑤知道這麽說很八卦，但看到李若雪對她還挺客氣，她不想對她有所隱瞞。
果然，李若雪美麗的眼眸也黯淡了下來，幽幽出口：“還是兵部尚書和刑部尚書的公子嗎？”
“小姐，你知道？”她沒想到李若雪這麽宅的女孩消息也這麽靈通。
“我知道，我見過他們的畫像，夏竹還在的時候幫我打聽過……”意識到和一個新來的丫環說得太多，她馬上閉嘴了。
用淡淡的笑意來掩飾剛才的不自在。
莫瑤眨了眨眼睛。夏竹……是誰？
李若雪沉默了一會，眼裏有一絲悲哀，望著窗外，喃喃道：“他、他為什麽不來提親呢……”
莫瑤好像聽出一些端倪來。
原來這位李小姐已經有心儀之人。
那尚書大人就是做著錯點鴛鴦的事了。
尚書大人怎麽就不能了解一下女兒的意思再做決定呢？
難道女兒的幸福就不重要了嗎？
“對不起，小姐，我一個下人，不應該對這事多加意見，但為了自己的幸福，小姐應該為自己爭取，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
她也不管李若雪會不會怪她多嘴，她還是直接說出來了。
果然，李若雪大吃一驚，原本就大的眼睛瞠得更大了。
她臉色瞬間蒼白，好像有些不能接受：“你怎麽能、說這種的話？”
這下輪到莫瑤大吃一驚了，好像她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我的話怎麽了？”她隻是叫她爭取自己的幸福而已，這在現代不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嗎？怎麽在她口裏，好像她犯了什麽大錯一樣？
“我……我是京城第一美人啊！”李若雪艱難地擠出一句話。
莫瑤徹底無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