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失手
厲少爵此時仿佛也已經陷入了深深夢魘當中,正緊緊地抱著顧若煙,手臂不斷的收緊,眉頭皺著。
看到這種情況,顧若煙知道厲少爵恐怕是再一次的觸動了自己腦海當中的那段記憶,雖然不知道是誰家的催眠,但是這段記憶對於厲少爵的影響非常大,而且看得出來這段記憶對於厲少爵來說並不是什麽好記憶,否則厲少爵不會像現在這麽痛苦,隻要一想到情緒就會變得失常。
“你醒醒,你要記住你現在隻是在做夢,夢裏發生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
顧若煙輕輕的拍著厲少爵的臉頰,想讓厲少爵從這種夢境當中脫離出來,畢竟如果人長期陷入這種危險而又壓抑的夢境,以後會造成精神崩潰,而且對於精神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壓力,所以顧若煙擔心厲少爵身體狀況會出現一些危險。
但是厲少爵現在意識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製,無法掙脫也沒有辦法清醒過來,隻能夠閉著眼睛陷入更深的夢境當中,眼看著厲少爵角這種情況越來越重,顧若煙突然之間將頭伸過去直接吻住了厲少爵的唇瓣。
如果拍打沒有效果的話,又不想在男女身上造成更大的傷害,隻能夠采用一些外部的刺激,讓厲少爵自己清醒過來,一開始厲少爵還是被迫回應,直到後來漸漸的掌握了主動權,此時爺爺已經睜開了眼睛。
顧若煙看到厲少爵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底裏麵閃過一抹欣喜,正準備想說話,忽然厲少爵眼底裏麵冒過一抹凶光,下一秒中伸出手死死的掐著顧若煙的脖子,就像是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
“殺了你……”
一瞬間,所有的空氣全部都從胸腔當中擠壓出去,顧若煙覺得咳嗽無力,整個人隻能夠像是意味脫水的魚一樣,任由厲少爵掐著脖子,隨著這種壓力不斷的增大,顧若煙覺得擠出的空氣越來越多,就在他快要不能夠呼吸的時候,厲少爵這才回過神來。
此時看到手底下掐的人,厲少爵有一瞬間的迷茫,反應過來之後連滾帶爬的跌下了床,接著顧若煙用力的咳嗽起來,感覺到胸腔湧入空氣,一瞬間將他又用力的咳嗽,仿佛要將自己的肺給咳出來一樣。
“若煙,你沒事吧?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厲少爵活過生來之後直接將顧若煙抱起來,正準備往外走,兩個人剛走到門口,顧若煙用力的掐住了他的手臂,接著搖了搖頭,因為剛才厲少爵下手太狠,所以導致她現在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帶著沙啞。
“我已經沒事了,剛才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我也沒有怪你,咱們兩個現在不要出去,免得鬧出太大的動靜引起別人的注意。”
厲少爵緊緊的抿著唇瓣,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的凝重,似乎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次後遺症竟然這麽嚴重之前,隻是丟失了一段記憶,遇到特定的人之後才會觸碰記憶的屏障。但是這一次陷入深度的睡眠記憶的屏障,再一次被觸碰時,厲少爵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夢。
兩個人再次回到房間,顧若煙看著厲少爵的情緒很不對勁,忍不住的伸手拉著她的手,想要利用這種方式給他一點安慰,剛才情況雖然危險,但是顧若煙從來都沒有責怪對方,畢竟人在被催眠之後又陷入了深度的夢境,醒來之後第一反應是這樣也不奇怪,這正好也說明了厲少爵剛才的那個夢並不美妙。
“所以你剛才做了什麽夢?”
“我夢到有一夥人殺了很多人,那些人正在追殺我,所以我當時起來的時候為了自保才不得不……”
剩下的話,厲少爵並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顧若煙已經全部都明白了,忍不住微微點了點頭,接著將厲少爵緊緊的擁抱在懷裏,兩個人都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漸漸的整個房間全部都安靜下來。
“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在這裏陪著你,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有人傷害你的,而且夢境和現實雖然有一定的關聯,但也不是全部都是真的。”
“這可能跟我父親始終有關,之前我一直在想我的父親失蹤還有很多人從我的記憶裏麵消失,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猜跟我丟失的那段記憶有關係。”
厲少爵隻擁有小時候的記憶,中間有一段記憶是缺失的,等到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母親封掉了,至於母親是怎麽分的,厲少爵到現在一點印象都沒有,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讓厲少爵有了一定的猜測,
顧若煙想到那種可能性忍不住的皺著眉頭,並不希望厲少爵的夢境全部都是真的,否則這個真相對於厲少爵來說實在是過於殘忍。
“你也不要太緊張了,夢裏麵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是真的,說不定這裏麵有什麽誤會,可能是因為我今天晚上點了熏香,所以才會進入深度睡眠,下回我明白了不能夠給你點熏香,也不能夠讓你進入深度睡眠,在這種情況下讓你進入深度睡眠,觸碰記憶屏障太過危險了。”
接下來兩個人共同躺在床上,兩個人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感受著彼此的溫度,仿佛這樣就能夠得到安全感一樣,直到天快要亮的時候,兩個人才又迷迷糊糊的睡著,這一次似乎是有人陪在自己的身邊,厲少爵當時沒有像之前那樣做噩夢。
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懸刺眼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當中照耀進來,厲少爵我睜開眼睛看到顧若煙脖子上的傷痕,忍不住的眉頭越皺越緊,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因為住我脖子上的淤青,此時青紫的厲害,看起來實在是有些恐怖。
顧若煙起床的時候也覺得自己的嗓子非常的疼痛,而且到現在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顧若煙穿了一件高領的衣服,發現也遮不住自己脖子上的傷痕,隻好又拿出一條絲巾圍上,想著待會要是遇見賀璟佑了,肯定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厲少爵看到顧若煙脖子上的傷痕,眼神又暗了一兩秒鍾,顯然是在為昨天的事情感覺到愧疚。
誰能想到,他一不小心竟然真的掐住了顧若煙的脖子,還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脖子上的傷痕不用,這就算賀璟佑看起來也沒什麽。”
厲少爵知道自己做錯了,當然也沒有想著顧若煙幫忙遮掩,顧若煙卻搖了搖頭。
“如果就這樣出去的話容易嚇到別人,再說了脖子上的傷痕不遮起來,難道露出來給別人看嗎?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自責了。”
顧若煙給自己加了一條絲巾,接著跟著厲少爵一起走出了房間,李萌萌那邊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早在之前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顧若煙打算今天離開,李萌萌手裏麵也沒什麽要收拾的,隻是帶上了一些必需品。
正準備要出門的時候,顧若煙現在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麽,事情對著李萌萌伸出了一隻手。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兒,能不能把你的手機拿出來給我看一眼,我需要確認你的手機上麵沒有任何的定位裝置。”
手機上麵是最容易安裝定位裝置的,包括手機裏麵的一些軟件,都有可能會泄露他們的位置,所以為了安全著想在出發之前必須要檢查清楚。
小孩聽到這話之後什麽都沒有多說,直接將自己的手機給交了出去,顧若煙我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這才點了點頭。
很快三個人趕到了餐廳,來之前的時候顧若煙就已經打電話預定好了包廂,進入包廂之後三個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沒多久假裝服務員的賀璟佑也趕了進來,一邊給幾個人上餐,一邊小聲的開口說道。
“白泯已經來了,現在正在跟小孩商談,索西聯那邊現在暫時已經被纏住了,但是我算了一下,最多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所以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內咱們必須得離開。”
賀璟佑說完之後目光轉移到了顧若煙的身上,發現顧若煙大熱天的還帶著司機,忍不住的心裏麵感覺到有些奇怪,但是因為他現在是上菜的服務員,所以隻是多看了兩眼竟然轉身離開了,打算找機會再詢問,
另一邊,白泯帶著一群人坐在了索西聯的屋子大廳,雙手交疊眼神當中閃過一抹不耐煩都已經等了十分鍾了,索西聯到現在都沒有過來,他一向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遇到這種事情當然也沒有什麽耐心。
“你們大老板就是這麽做事的,到現在都沒有人過來,是打算一直把我晾在這兒,晾到什麽時候?”
管家模樣的人聽到這話之後,連忙低下頭,做出了一副恭敬的模樣,接著小聲的開口說道。
“大老板現在正在忙自己的事情,相信很快就會趕過來,還希望您有耐心的多等一段時間,大老板最近一段時間事情實在是比較多,這個小鎮出現了一些問題,很多事情都需要大老板親自去處理。”
白泯聽到這話的時候冷笑了一聲,看著麵前的管家,眼神當中閃過一抹惡劣,接著站起來,三兩步的走過去。
“一個管家麵對我說話的時候,竟然是不卑不亢的態度,誰給你的膽子當然了,你們家大老板把我晾在這,我現在心裏麵很氣,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找一個出氣筒。”
白泯說完之後,手中突然滑過一抹銀色的光芒,接著一把刀出現在他的手掌心,刀刃就架在管家的脖子上,微微的靠近涼風,管家的脖子立刻冒出了一絲的鮮血,顯然這把刀非常鋒利。
“我倒是覺得你就是那個最好的出氣筒,也不知道你們家大老板脾氣怎麽樣,他一向是個好脾氣的人,如果自己的管家出了什麽事情影響了,應該也會原諒我,不會跟我大發雷霆。”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稱讚索西聯,但是所有人都聽出了他語氣裏的嘲諷,管家頓時身體僵硬,一個字也不敢多說,眼睛裏麵閃過一抹憤怒,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一道緩緩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先生不過是這麽一會的功夫就這麽不耐煩了,成大事者沒點耐心怎麽能行呢?小心哪天會成為別人的獵物,一個合格的獵人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有這麽貿然的舉動。”
還帶著一群人趕了進來,剛才處理了一起失火案,好不容易帶著人把火給撲滅了,然後把那些人給安頓好才緊趕慢趕的趕回來,沒想到一進屋就看到這個場景,心裏麵頓時覺得有些不痛快。
“回來了就好,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清楚,我這個人不耐煩耍那些花招,更不耐煩打啞謎,我知道人就在你的手中,現在你把人扣著是什麽意思?咱們之前商量好的,難不成你現在是想一人獨吞好處?”
之前就已經說好將顧若煙帶走,若是顧若煙同意將那些人安插進公司最好不過,若是顧若煙不同意的話,他們也有辦法,顧若煙的意見對他們來說並不是特別的重要,但是顧若煙這個人卻很重要,誰把顧若煙掌握在手裏麵就等於擁有了主動權和利益權。
“索西聯,你這麽做事可是有些不地道,咱們之前都商量好的,現在卻出爾反爾,這件事情你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咱們兩個沒完。”
麵對白泯的質問,索西聯從頭到尾都表現的不慌不忙,早就已經知道白泯那邊肯定會得到消息,而且對方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會來質問。
“我覺得咱們現在的合作並沒有消失,我這麽做也算是為了咱們的合作吧,之前可是說好了把人綁架,然後安排人進Heartbeating公司,現在隻要我能夠把人安排進去,其他的計劃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任何的變動。”
索西聯說的好聽,但是白泯可是一個字都不相信,在利益麵前什麽都是輕的,更何況兩個人本來就是兩個不同陣營的人,為了利益暫時性的合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