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知道的神仙都是我扮的(七)
當時還沒有處於談鬼色變的情況,所有看到這封信的人都將它當成是某人的惡作劇。
警方肯定不允許這種惡劣的“玩笑”攪亂他們的正常工作,不然真正有需要的人報案他們分不出人手怎麽辦?
為了杜絕這種行為,也為了警告其他人不能做同樣的事情,他們當時還曾抽出一些警力對這封郵件進行調查,想要把人找出來好好教育一番。
然而對方好像有一定的黑客能力,短時間內並沒能把人找出來。
就是這麽一耽擱,讓金光明商場發生了出乎他們預料的慘案。
有了這樣一個悲劇在前麵,當預告信再一次出現的時候,所有看到信的人都不敢再當成玩笑忽略了。
第二次的勒索對象是市內一位非常富有的富商。
富商在接到信後並沒有當成一回事,像他這樣的身份地位類似的事情不是沒遇見過,一般都是嚇唬人的,雷聲大雨點小。
還是警方和他聯絡,他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很緊張,也很害怕。
為了家人著想,他允許警方還有特殊部門,以及相關人員進駐到了他的家中,好方便他們做好萬全準備去應對。
隻可惜他們認為的萬全對於實力超出他們想象的鬼王來說,根本不堪一擊,於是第二次的悲劇再一次產生。
連續兩次的失敗,讓所有相關部門和人員都感覺顏麵大失。
可是他們卻毫無辦法。
因為他們手中掌握的力量在麵對鬼王時完全起不到作用,就好像剛滿月的孩子朝成年人揮舞了一下拳頭一樣,小小的力量甚至讓人家感覺不到痛。
用遊戲的用詞來說,就是連破防都做不到。
最後他們隻能請來隸屬於國家最頂尖的那個部門裏的專業人員來處理。
在造成了極大的損失和專業人員的減員後,終於還是將金光明商場和富商家的兩隻鬼王封印。
他們暫時也隻能做到封印,做不到將他們消滅的程度。
也不是說絕對無法消滅,而是想要消滅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
在不知道未來還會不會有鬼王級別的鬼物出現的現在,他們不敢一下子把老底都掏出來。
而在這一團亂發生之後的不久,第三次的勒索沒有意外的再次出現。
這一次對方的胃口顯然更大,他又勒索了一家在國內頗有名氣的工廠。
工廠是三班倒的那種,也就是無論白天還是夜晚,工廠中至少會有上千名的員工在工作。
如果讓這些員工全部葬身於鬼王的口中,不要說他們承受不起,國家也同樣承受不起。
在知道上一次,以及上上次的鬼王災難和自己這次有關後,這家工廠的老板毅然決定拿出五千萬交給勒索者。
他寧願付出一些代價,也不希望員工們在廠子裏出問題。
倒不是說他就那麽真的一心為工廠的職員著想,而是他知道一旦發生悲劇,損失的可就不是五千萬了。
死去的員工需要賠償吧?然後還有廠房什麽的,肯定會有損失吧?
另外,遇到這種事情他們的品牌也免不了會遭受到極大的損害,那又哪裏是五千萬就能救回來的?
最後錢付出去了,那人倒是比較有信譽,收到錢後真的沒有來襲擊工廠。
可是這樣的事官方又怎麽能允許接二連三的出現?
無論如何,他們也必須要找到一個處理辦法。
姒音一頁一頁翻看著文件夾中的文字,從字裏行間中感受到了來自官方無奈又不甘的感情。
感受到他們想要做事,卻又因為實力不夠,而隻能承受來自外界以及來自身的的愧疚和壓力。
將幾件和鬼王有關的勒索事件以及災難看完之後,姒音沒有看到更多的消息,這讓她抬起頭看向老狐狸。
“隻有這些嗎?關於幕後那個驅使著鬼王的人有沒有消息?”
老狐狸失聲笑道:“如果我有那消息早就拿出來賣錢了,又怎麽會等到現在?你應該看得出來,真要有關於這事的消息,我可以拿到任何一個地方換取巨大的利益。”
姒音了然地點點頭,如果換成是她掌握著那個鬼王幕後黑手的信息,肯定也會利用這個消息換取到更大的利益。
她手中的這一把鑽石,跟通過利用鬼王拿到手的利益相比,自然是雲泥之別。
姒音又翻看了一遍文件中的資料,確定已經全部記在了腦中,就將文件夾放回了桌上。
她還沒來及說話,剛好外麵有人將她剛剛辦理的護照拿了進來。
然後就聽老狐狸道:“這個護照其實可以算是真的。你可以在任何一個國家查找到這關於這個護照的消息,也可以拿著這個護照去任何一個國家。
主要是因為這個護照上的身份是真的,或者說曾經是真的。真正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死在一個隱秘的事件中。我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消息,剛好可以拿出來做生意。”
姒音把剛辦好的護照拿在手中,看著上麵照片上自己看著上麵放著的自己的照片以及完全看不出任何造假的護照,滿意的點點頭。
這樣一個有著真實身份的護照,完全不是假護照能比擬的。
還是她出手大方,一上來就給了足夠的好處,他們才舍得將這個東西拿出來。
不過再一想,他們拿著這麽一個外國人的護照也沒多大的用處。
畢竟像這樣的外國人找來要求辦假護照和假身份證的,還真是十年沒遇一個。
他們在幾年間連著遇到了兩個奇葩外國人,已經算是很神奇的一件事了。
“看來浦力的介紹真的沒錯,老狐狸你確實很有辦法,希望我們未來也可以有更好的合作。”
老狐狸欣然點頭:“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看起來他是非常歡迎像姒音這樣,一點都不介意花大價錢買東西的優質顧客。
但當姒音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他重新坐回座椅上,才感受到後背幾乎被冷汗浸濕的上衣。
他都不記得有多少年了。
似乎自從他走到這條路,就再沒有遇到過能讓自己感到畏懼的存在,上一次有類似感覺的,還是見到那個叫浦力的男人。
可即使是那個男人,和這個女人之間依然有著非常大的差距。
如果說那個男人是一條隱匿於草叢中,隨時可能撲出來一口將人咬死的響尾蛇。
那麽那個女人就是一條盤旋於空中,可以呼風喚雨,能把人在它利齒上串成一串的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