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王座上的女大公(三十九)
“放了我!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浦力知道自己正麵臨一個生死存亡的絕境。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在意打下來的地盤和手中的權力了。
他要的隻是活下去!
隻要活著,所有失去的東西,終有一天會再回到自己的手中。
可要是死了,那些就真真正正屬於別人了。
現在已經不容許他再瞻前顧後!
姒音看著他,忽地露出一個悲天憫人的慈悲笑容,接著右手一揮,鐮刀毫不猶豫地揮下,一顆人頭就那麽滴溜溜地滾落在地。
浦力死了,就這麽簡簡單單的死了。
所有看見這一幕的人,無論是暗中投向了姒音的還是原來對浦力表示了忠誠的,都靜立在一旁,默默的垂首不言。
忠誠?
在這亂世中哪有什麽忠誠可言呢?
能在這亂世中崛起的人,沒有誰是傻子。
他們獻出忠誠,為的是保護一方平安,保護自己和家人的平安。
浦力再有氣運,再有實力,也終究是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的人。
眼界影響到了他的的思維和行動方式,讓他對很多事情都無法理解,甚至不會去想。
他以為手下的那些人對他都很忠誠,他說什麽那些人就做什麽。
其實那些人看起來的忠誠是建築在他是個強者的份上,一旦他失去了這份強大,別人對他的忠誠也就消失了(所以愛是會消失的╮(╯▽╰)╭)。
浦力活著的時候,他有很多忠誠的心腹,有很多忠誠的大臣,有很多忠誠士兵。
當他死了,這些忠誠就化為了烏有。
倒也不是說所有人都如此涼薄,人走茶涼。
而是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畢竟絕大多數人生存於世間為的都是要繼續活下去。
姒音看了一眼立在不遠處,默默無言看著這邊的眾人,微微勾了勾唇角。
“行了,別一個個杵在這兒,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她揮手趕人。
“哦對了。那個誰。”她隨手指了某人:“對外麵發個通告,就說浦力大人死了,從今天起,我將是你們唯一效忠的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很快就進入角色,對姒音齊齊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
“謹遵您的意誌。”
沒有再多說其他的話,所有的人都離開了。
就像她說的,各司其職,各歸其位。
等他們離開,姒音蹲到浦力的身邊,從他的身上摸索出一枚六芒星。
這枚六芒星呈淺金色,造型很古樸,上麵刻繪著一些玄妙的紋路。
手指在上麵摸索時,隱約可以感受到從上麵透過來一種冰涼入骨的寒意。
高手自然可以無視這種寒意,若換成普通人,估計帶一會兒就要受不了了。
“係統,這東西要怎麽用?”
姒音在心中默默發出一個疑問。
短暫的不到一秒的分析之後,係統給了她一個答案。
【宿主可以選擇兩種方式,一是將這枚六芒星融合進您的鐮刀中;一是由我來融合掉。】
姒音沉吟片刻:“兩者有什麽區別嗎?”
【有的。您的鐮刀擁有吞噬萬物的能力,可以融合所吞噬物體的特性。由它來吞噬六芒星可以讓您能更快的掌握六芒星的作用。】
【但因為吞噬的無法確定性,這種吞噬很容易無法控製。假如六芒星有很多的功能,有可能鐮刀在吞噬中會隻消化保留其中的某個或某幾個。】
【如果我來吞噬,將會全麵的將所有六芒星的功能吸收並有可能進行進化。就性價比來說,我認為由係統來吞噬是最好的選擇。】
【但因為係統是子係統,沒有太強的分析能力,各種功能也不是很全麵,可能無法達到六芒星所能達到的高度。而且如果係統與宿主分離,六芒星也會和係統一起脫離。因此還是交由宿主您來做出最後的決定。】
姒音皺了皺眉:“難道我不能自己使用?”
她不是一個喜歡依靠別人的人。
自己能做到的事,她更希望由自己來做,而不是指望別人。
【如果您是在全盛時期,以您的魂力想要收服這枚六芒星並不成問題,但您現在處於重傷狀態,離康複尚有很大距離。】
【如果您以現在的狀態去吸收,很有可能不但得不到好處,還會被反噬傷害。】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思議又問。
係統被難住了,在又分析了短暫的數秒後給了她答案。
【很抱歉,我無法分析出更多的可能性。】
“好吧,我知道了。”
姒音將六芒星放了起來。
她決定還是先將眼前的事處理完畢,其他的以後再說。
她眼前最需要做的,就將原本屬於浦力的那些勢力重新規整起來,收入自己麾下。
浦力能走到現在,一是靠他原本貴族繼承人的身份,二是因為他本身的實力和堪稱妖孽的“天賦”。
當一個人靠著拳頭掌握了巨大的力量,一旦有人同樣通過武力將他打敗,那麽他的東西也就成為別人的了。
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也是為什麽姒音可以那麽順利的,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將他所有一切接受下來的原因。
浦力在前世隻是一個宅男,對各方麵的事都是一知半解。
管理一個國家的經驗是何等珍貴,又怎麽是他能接觸到的呢?最多從小說中總結出一些他認為可以用的東西拿到這個世界裏來。
靠學習網絡小說的套路來執掌一個國家,想也知道是多麽的不靠譜。
尤其這麽大一片地方,各有各的風俗,各有各的情況,根本不是看幾本小說就可以管理了。
比如浦力占領了那麽大一塊地盤都沒有將所有領土整合起來組成新的國家,就是因為他在小說中學到了一句“廣積糧,緩稱王”。
他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的情況和他原來所處的世界差異很大。
在這裏稱王稱帝並不會引來太多的非議。
反而是如果你沒有一個龐大的國家,沒有一個作為帝王的覺悟,才會讓屬下和領土上的百姓有一種無根浮萍的虛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