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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五章、車窗玻璃上的裂紋

  “一次性,500美元——附加條件是——你們要保護的人,除了我們,要加上這位白人先生。”


  桑奇和“大駱駝”又說了幾句,回複道:“500美元馬上付,他擔保不會再有人敢碰這位白人先生。”


  幾分鍾後,“大駱駝”一邊反複數著5張百元美金大鈔,一邊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歐明德、鄭曦熙和我。


  這些傻逼為什麽會花那麽多錢保護一個西方白人?

  我也很不理解,疑惑地看著鄭曦熙。


  鄭曦熙用微信告訴了我答案。


  “如果有對付米福思-2號的辦法,那恐怕隻有這個人知道。弄死他沒好處。明德想得周到吧。”


  我恍然大悟,看看全身包裹在長袍頭巾之中,隻露出兩隻眼睛的歐明德——這家夥看似粗豪,實則粗中有細,想得還挺深的。


  這方麵,“獸哥”就不如他了。


  火車繼續在比阿尼的崇山峻嶺中穿行,但車窗外“砰砰砰”的聲音更加響了——就好像無數隻鳥在啄玻璃一般。


  “嗡”的一聲,列車再次駛入了隧道,四周一片漆黑中,有無數光點閃爍、抖動。但這一次,整個車廂內安靜無比,隻有兩聲孩子的啼哭,但都戛然而止。


  “嘎”的一聲脆響,就好像黑夜中的一聲驚雷,讓所有人都身體微微一顫。


  好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嗡”的一聲,列車駛出隧道。能夠看到,就在我們前麵兩三排的地方,有一扇窗玻璃上出現了一道裂紋。


  裂紋不大,有如一片雪花。


  歐明德霍地站起,走過去看了一眼,摸了摸,說道:“裂在外麵。”


  這句話剛說完,我就看到這篇“雪花裂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朝四周擴張,幾乎在半秒鍾內,直徑就增大了20%。


  車窗所對應這一排的乘客頓時驚叫著跑開。


  我再仔細一看,就在“雪花裂紋”的四周,趴著至少六隻變異的米福思,它們正用腦袋撞擊著“雪花裂紋”。已經比較脆弱的窗玻璃在持續的衝擊下,正在緩緩地向內凹陷。而裂紋在向四周擴展的同時,也在通過玻璃,向內穿透。


  歐明德伸出手掌,覆蓋住“雪花裂紋”,將凹陷的裂紋向外推去。


  “西西,田雞!去要一下封箱帶!”歐明德說道。


  “你為什麽要用手……”鄭曦熙急叫道。


  歐明德扭頭朝她看了一眼。


  在那一刹那,他兩隻眼眸透過頭巾上僅有的兩個洞,射出兩道異色的光來,就好像波斯貓一樣。


  鄭曦熙連忙拽著桑奇去其他車廂找封箱帶,而趙誌祿就在這節車廂到處問人。


  “嘎嘎嘎”讓人牙嗞口酸的玻璃碎裂聲繼續。很快就可以看到,歐明德手掌邊緣外的玻璃上,出現了裂紋——“雪花裂紋”繼續擴大,直徑已經超過他手掌所能覆蓋的範圍了。


  歐明德右掌平移開一點,伸出另外一隻手來,雙掌並排著覆蓋上去。但是,“裂紋”還是很快擴大到兩隻手掌以外。


  “來了來了!”


  就在車廂裏所有人都麵如死灰之際,鄭曦熙大叫著,拿了一大卷封箱帶過來。但當她看到此時的裂紋時,一下子睜大眼睛,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用米字形封住!快!”歐明德叫道。


  我上去一把從鄭曦熙手上抓過封箱帶,撕開一角,在玻璃裂紋的一側粘上一小段,然後對著歐明德說:“我數到三,你鬆開手!封箱帶一貼上去,你馬上再把手捂上去!”


  歐明德點點頭。


  我數道:“一!二!三!”然後迅速將封箱帶往裂紋的方向橫扯。


  歐明德鬆開雙掌——在那一刹那,我看到先前被他捂住的裂紋上的碎玻璃向內塌陷下來。同時,一隻米福思黑黑的、三角形的、帶著兩根觸須的腦袋從碎玻璃的縫隙間鑽了進來。


  “吱啦”一聲,我用盡全力,迅速就把封箱帶封了上去。那隻米福思的腦袋被我和裂紋裏的碎玻璃一道,粘在了封箱帶上。


  歐明德雙手再上,覆蓋在封箱帶上,把碎玻璃推回了原位。


  接下來的活就比較簡單了,我連著幹了五次,用封箱帶形成了一個“米字形”,把裂紋給固定住——“米字形”的中間,那隻米福思的腦袋還在不甘心地扭動掙紮著,過了好幾分鍾才完全消停。


  歐明德重重拍了我一下肩膀,把封箱帶從我手裏拿了過去,舉過頭頂叫道:“大家聽著,所有玻璃窗都用這種封箱帶給粘上,井字形、米字形都可以。大駱駝,你去各節車廂,把這個方法告訴大家!”


  “大駱駝”答應一聲,拿了封箱帶,和幾個手下去了。


  很快,整個列車裏,所有窗玻璃上都開始貼上封箱帶。


  與此同時,查希爾也帶著手下到各個車廂裏去轉了一圈。回來時,他通過桑奇轉告歐明德:“根據查希爾的吩咐,現在各節車廂裏,都會有人每隔45分鍾輪崗,交替觀察車窗玻璃的情況。發現有裂紋或者其他問題,就會過來報告,請您處理。另外,廁所等對外孔道也已經封閉上,請您放心。如果有需要他做的,請您盡管吩咐。”


  歐明德感激地朝著查希爾一笑,查希爾點頭示意——此時,他正在和那個“鷹鉤鼻”對話。


  我驚異地發現,查希爾居然不需要翻譯,用純正的法語和在“鷹鉤鼻”溝通。


  我法語隻懂很少的幾個單詞,因此聽不大懂他倆在說些什麽。隻是聽到“鷹鉤鼻”說得很急,而且連聲說“oui(是)”!

  查希爾則說得不緊不慢,有時候還麵露微笑,甚至輕輕地在“鷹鉤鼻”的肩膀上拍上兩下,似乎是示意對方不必緊張,他隻是在和對方閑聊而已。


  過了一會兒,“鷹鉤鼻”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在用很高的語速發表了一通長篇大論後,用拳頭狠狠砸了一下桌麵。


  查希爾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不緊不慢地摘下了他的半邊麵罩,露出了麵罩下的臉。


  在那一刹那間,“鷹鉤鼻”一顫,就好像全身過了電一樣,驚駭地看著查希爾用濕麵筋擦拭了一下麵罩內部,重新裝上。


  然後,查希爾繼續用法語優雅地同“鷹鉤鼻”對話。


  這一回,“鷹鉤鼻”徹底老實了,肢體動作也不再那麽豐富,隻是老老實實坐著,雙手交錯著放在兩腿間,整個身體呈現收攏的姿態,坐在那裏就像做錯事情的小學生,在向老師辯解著什麽似的。


  談話的最後,查希爾笑了起來,拍了拍“鷹鉤鼻”的肩膀,起身走到我們跟前。


  “有兩條信息,我想你們這幾個中國朋友一定感興趣。”


  我、歐明德、鄭曦熙和趙誌祿巴巴地看著他。


  查希爾說道:“我簡單些說:一、有一種化學製劑,可以對付這種惡魔蝴蝶;二、化學製劑的存放地點,火車再開30分鍾,就能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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