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〇章、開掛·反擊
此時我才發現,兔子姑娘用的幾乎是一個綜合格鬥裏的纏繞姿勢,把我整個人死死地箍住。那一刀,應該是奔著我心髒來的,隻不過黑暗中她沒有刺準部位。
“小辣子!小辣子!聞到血腥味兒了嗎?娘給你找來的肉!快吃!那個姑娘不要吃,留著給你傳宗接代。看她的屁.股,就知道好生養!”
兔子姑娘說這番話時,完全是歇斯底裏的狀態。
話說到一半,我就聽到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從豎井的遠端傳了過來。這腳步聲越來越急,越來越急,最後,我就聽到了一陣“嗬嗬”的興奮叫聲,鼻子裏還飄進來一陣腥臭。
很快,我的左肩膀,也就是手上的那一側身體,又是一陣劇痛,被什麽東西給咬上了。
應該就是“龜裂怪”沒錯。
這東西,居然是兔子姑娘的兒子變的。這老娘做得還真到位,給兒子找食物來源不說,親自動手挺身色.誘,好讓兒子吃得舒服。
媽的,我就活該要死嗎?
我不甘心地掙紮著,但這貨色還是貪婪地咬著,舔.舐著我傷口處的血液。而他的老娘,仍然死死地用身體纏住我,讓我沒法動彈。
劇烈的疼痛和憤怒,讓我幾乎暈厥。
我大叫道:“他媽的,放開,放開我!老子變成厲鬼也不會放你們倆。”
“那你先變成厲鬼吧。這肉身留給咱小辣子。”兔子姑娘的語調柔媚異常,卻讓我作嘔。
我死命地掙紮,肩頭和胸口一陣陣劇痛襲來,我憤怒得發狂:老子好心幫你,你卻把我當祭品送到你兒子嘴邊吃?
這種憤怒讓我胸口就好像要爆炸一樣,我嘴巴裏發出野獸一樣的叫聲。
“啊!臥槽!臥槽!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殺光你們!”
就這麽叫著,我忽然覺得兔子姑娘箍住我的力氣好像小了些,我居然能掙紮著動了一下。
兔子姑娘的嘴巴裏發出“咦”的一聲,似乎頗為意外。
我又動了一下,這一次,我發現這個女人明顯已經有些製不住我了。
“快!小辣子,快咬他的喉嚨,一口咬死他!這小子力氣突然變大,娘快撐不住了!”
黑暗中,我能感覺到脖子這裏一熱,那貨真的在朝我的脖子這裏咬了過來。
就在我覺得“龜裂怪”的牙齒已經挨到我脖子上的皮膚時,我的一條胳膊終於從兔子姑娘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我想也不想,朝著“龜裂怪”牙齒湊過來的方向就是一拳。
黑暗中就聽“嘎”的一聲,好像是脖頸折斷的聲音。尖銳的牙齒從我的脖頸這裏退開了。
隨即,我又一拳打了出去,正打在兔子姑娘的身上。兔子姑娘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我感覺這一拳是打在她的肩膀上,可能打得她骨頭幾乎折斷。
這一下,我信心大增,索性抓住她後心的衣服拚命往外一拉。她居然就這樣被我從身上給拉開了。
然後,我把她扔到一邊,大叫:“白月!白月!出聲啊!你在哪兒?”
“吳長久,你快開槍。你兒子到嘴的肉就要沒了!就要沒了!”兔子姑娘在地上忽然發出陰慘慘的一聲。
此時的我耳朵敏.感到了極點,聽到這一聲,就感覺豎井內起了個暴雷一樣,立刻就感覺癲狂無比,衝上去一把把兔子姑娘從地上抓起,往斜上方狠命一扔。
黑暗裏我就聽到“砰”的一聲,是兔子姑娘的身體撞在牆壁上的聲音。隨後,她的身體又重重摔在地上,從此悄無聲息——也不知道是被我摔暈了,還是被摔死了。
“嗬嗬!”
一聲怪叫,我就感覺到勁風撲麵——“龜裂怪”衝了上來。
此時我的聽力好到了極致,這個怪物衝上來的角度、速度,我都通過聽力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也發出“嗷”的一聲怪叫,一腳就踹了出去。
這一腳,我要踹他的心窩。
很快,腳底傳來了反饋——踹中了!
踹中了那貨的心窩,那家夥被我直接給踹飛了出去,身體“砰”地砸在豎井壁上,跌在地上“嗬嗬”怪叫著又要衝上來。
我“嗷”地一聲反而衝了過去,一拳惡狠狠地打在“龜裂怪”的胸口,這一下力氣很厲害,這貨整個身體被我的拳頭懟在牆壁上手炮腳蹬,一時動彈不了。
我右手繼續把它按壓.在牆壁上,左拳伸出,拚命地擊打在它的腹部和身體其他地方,一邊打,我一邊叫道:“白月呢?我的白月呢?說!”
我的喉嚨裏,發出的是一種嘶啞而陰慘慘的聲音,連我自己聽了,都覺得頭皮發炸。
“龜裂怪”也在反抗。
他的喉嚨裏繼續發出“嗬嗬嗬嗬”的怪聲,牙齒不停地“噠噠”扣響著,似乎是想要咬我,卻夠不著。
於是,我繼續揮拳打它,嘴巴裏繼續逼問白月的下落。到後麵,我似乎已經不指望能從它這裏得到白月的消息,隻是想通過擊打這個動作發泄內心的躁動。
猛地裏,我的耳朵裏傳來“哢”的一聲。
很輕微,但我聽得異常清晰——是拉槍栓的聲音。
有人要暗算我!
我連忙放開“龜裂怪”,著地一滾躲開。
但很快,我就感覺有人從背後一把抱住了我,張口就在我肩膀上啃了一下。
劇烈的疼痛讓我發狂,而且此時我意識到一點:尼瑪我傻啊,黑暗裏那個姓吳的村長怎麽射擊?也沒看到他帶夜視裝備,胡亂開槍打著“龜裂怪”怎麽辦?
我索性雙腿用力蹬地,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在空中調整姿勢,背部朝地落了下來,“砰”地落在地麵上,等於把“龜裂怪”當做了肉墊。
“龜裂怪”喉嚨裏發出“吭”的一聲,再也沒有了動靜——被我這一下給砸暈了。
我掙脫了“龜裂怪”的懷抱,站起來繼續叫道:“白月!白月!我的白月,你在哪兒?”
可是,依然沒有回複。
此時我的心底裏升騰起一陣巨大的恐懼——她會不會已經死了?如果這裏有光,我就會看到她被“龜裂怪”啃食得殘缺不全的屍體?
想到這裏,巨大的恐懼讓我發瘋一樣到處亂轉,到處亂摸,甚至腦袋撞在豎井的牆壁上和石梯上,疼痛無比,也在所不惜。
可是,一無所獲,我隻摸到了倒在地上的兔子姑娘和“龜裂怪”,白月依然不知道被隱匿在黑暗中的哪個角落。
也就在這時,我的眼前一亮,地麵上出現了一道光斑。
抬頭一看,頭頂上、螺旋石梯的最盡頭,先前被關閉的入口,此時被打開了一條縫。
好像還有個腦袋從這條縫探頭探腦地往裏麵張望。
很快,這條縫越來越大,更多的光線探了進來。那個探頭探腦的人似乎看清了豎井內此時的景象,叫了聲:“兔兒!小辣子!媽了個巴子!”
是那個村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