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活著就好
水瓏兒霸氣的往中間一戰不悅的掃了一眼林素兒,兩旁的後妃紛紛讓出了一大塊空閑的地方,她朝雲裳福了福身,“給皇後娘娘請安!”
後妃被水瓏兒行為震驚,目目相覷之後紛紛向雲裳請安,唯有林素兒依舊高傲的站著,但所有人都俯身唯有她站著特別顯眼,水瓏兒氣勢逼人,“平妃是想皇後向你請安麽?依照宮裏的規矩以下犯上可是要嚴懲的。”
林素兒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生吞了水瓏兒,礙於各種壓力不得不暫時服輸,她很不服氣且語氣生硬的向雲裳垂首,“給皇後請安!”
雲裳本沒想到要得罪誰,但事已經發展到了這裏,她隻有接下去。“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多禮!隻是本宮近日身體不適,不能很好的招呼各位還望海涵。”
“娘娘說的哪裏的話。既然娘娘身體不適那我們就改日再來,我們就先跪安了。”
後妃很識相,順著雲裳的台階下,唯有林素兒等著眼珠子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雲裳和水瓏兒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她,她左右一望,人都已走光,最後蹬了蹬腳忿忿離開。
“好久不見!”林素兒一離開水瓏兒就在雲裳身旁坐了下來。舉止隨意,毫不把雲裳當做外人看待。
雲裳手裏把玩著杯子,她對水瓏兒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是啊!以為永遠都不可能再見到的,沒想到還會在這裏見到。”
“能見到都是緣分,不是嗎?”
“是啊!”雲裳讚同的笑了笑,緣分,她很想問水瓏兒和獨孤夜寒之間又是怎樣的緣分?她現在依舊清楚的記得昔日在古城皇宮之時獨孤夜寒為了知道水瓏兒的下落險些將她掐死的那些畫麵。不過,她不會問,她不想染指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惹來許多麻煩。
“哎!”水瓏兒突然歎了歎氣,“沒想到幾個月的時間什麽都變了。”
雲裳沒有接話,因為她不知道水瓏兒到底想說什麽。
水瓏兒試探的看了看雲裳,“姐姐你睡了幾個月,你可知這幾個月來發生了什麽大事嗎?”
大事,對於雲裳來說最大的事莫過於獨孤翌,鳳魅辰說獨孤翌死了但是她不相信,她有一種感覺獨孤翌還活著,但是她沒有勇氣去找獨孤翌,也不知該以何種身份何種麵目去對待。
“我以為你很期待聽到關於五王爺的事情。難道是我想多了?”
雲裳的神經頓時一緊,滿腦子裏都是獨孤翌,她情不自禁的握緊了五指,細長的指甲都快鑲進了肉裏,卻絲毫不覺得疼。
水瓏兒抿嘴一笑,“你可真幸福,有那麽愛你的人,若此生辰能有獨孤翌對你十分之一的愛給我,就算讓我立馬去死,我也死而無憾,哎!隻可惜就算獨孤翌對你再情深,你現在也已經是風國的皇後了,你們此生注定有緣無分。”
“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翌還活著?”雲裳興奮的抓住了水瓏兒的手,水瓏兒被雲裳抓得眉頭一皺,雲裳忙放開了手。
水瓏兒揉了揉被雲裳捏紅的手,“聽你話的意思你好像很希望獨孤翌死?你就這麽恨他把你送給了辰?”
雲裳被水瓏兒的話嗆得麵紅耳赤,她恨獨孤翌嗎?她不知道,人人都說因愛生恨,可她對獨孤翌卻怎麽也恨不起來。
“是愛是恨又如何?我和他注定分離,天意如此!”幸好他還活著,雲裳在心中暗暗慶幸了一番,可是鳳魅辰為何要騙她?
“你就不想和他在一起嗎?你可知三個月前你離開後第二天發生了什麽事嗎?你就不關心獨孤翌到底遭遇了什麽?你就不想知道他為何要娶公主為何要對你說那番話嗎?”
如何能不關心,如何能不在意,可是獨孤翌的話至今還清晰的在雲裳耳邊縈繞,似一個個燒得火紅的鐵烙,隻要雲裳不經意想起,那些回憶就會像鐵烙一樣一個一個印在雲裳的身上,痛得她無處可躲,連哭都沒有了淚。
雲裳沮喪著臉,不動也不說話,水瓏兒緩緩站了起來,“我知道我對你說這些你肯定會以為我有什麽意圖,我的確有目的,我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離開辰,永遠離開風國。但是倘若你不願離開我也不會逼你,等我告訴你事實的真相之後是走是留由你自己決定。”
雲裳錯愕的看著水瓏兒,她沒想到水瓏兒會這麽直接,水瓏兒見雲裳又聽下去的欲望這才滿意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不仔細看很難發覺。
“你走之後第二日獨孤翌並沒有和公主完婚,那時獨孤夜寒從古木城派來的公公來到將軍府,他帶來獨孤夜寒的諭旨,獨孤夜寒賜給了獨孤翌一杯毒酒,我想你一定會想獨孤翌為何會喝下那杯酒吧?因為他是一個忠孝兩全的人,獨孤夜寒斬斷獨孤雲一根手指頭威脅獨孤翌,還拿辰當做借口說是辰要獨孤翌死。知道獨孤翌赴死最放心不下的是誰嗎?就是你!”
水瓏兒笑了笑,“他找辰談判,他願意一死,但是辰永遠不得入侵古國,還有就是要辰一輩子疼你,寵你。那個癡情男子直到最後一刻問的最後一句話還是你的安危。”
雲裳被水瓏兒的話繞糊塗了,“翌有沒有喝那杯酒?”
“當然有喝,隻不過他封住了自己的血脈,聽說後來被趕來的夜輕塵所救,現在在鬼穀養傷。”
“鬼穀?”
“對,鬼醫的居所。”
那不就是夜輕塵的師父?知道獨孤翌安然無恙,雲裳心中也豁然了不少,“隻要他還活著就好,還活著就好。”
“你可知一直陪在他身邊,守護著他的是誰嗎?是公主,傾舞公主,在那日之後她就此銷聲匿跡,她一直鍾情於獨孤翌你應該知曉吧?”
“那又如何?”
“可獨孤翌對傾舞一直都很冷淡,他在等你,等你知道嗎?可是他卻不能來找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那毒侵入他的五髒六腑,他已無法下地行走。從此他就是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