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愛不是占有
愛不是得到,愛一個人也不是占有。
鳳傾舞對獨孤翌的愛讓雲裳有危機感,但雲裳並不會把愛與仇恨並在一起。
越多的人喜歡獨孤翌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獨孤翌足夠優秀,而她足夠幸運。有愛的人是幸福的,有人愛無疑是最幸福的。而雲裳最大的幸福莫過於獨孤翌幸福著···
火光一點點靠近,夜恍若白晝,寂靜的空氣彌漫著濃濃的火光和硝煙。
雲裳和鳳傾舞全神貫注的目視著前方,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點點躍入眼球,一點點放大,清晰,雲裳和鳳傾舞的嘴角都勾起了一抹笑意。
這就是鳳傾舞堅持送雲裳回城的目的,因為她算準了獨孤翌會出現在城門附近,而她則可以借此機會見上一麵,對於她來說,能遠遠的看上一麵就足夠了。
當獨孤翌距離雲裳不過五十米的時候,鳳傾舞突然猛地一拉韁繩掉轉了方向,一聲“駕!”狠狠的在馬屁股上一抽,馬發瘋似的衝了出去。
士兵們見狀紛紛追了上去,雲裳連忙喝道:“不許追!”
追還是不追?士兵們麵麵相覷。獨孤翌在遠處就看到了鳳傾舞,淡淡道:“不要追了。”
王爺都下了命令,士兵哪有不聽之理,紛紛垂下頭聽候指示。
“翌···”
獨孤翌上前把雲裳從馬背上抱了起來,雲裳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一臉歉意。
獨孤翌什麽都沒說,把雲裳抱上了他的馬,他的馬上墊著一層軟墊,坐著會舒服很多,雲裳坐穩之後獨孤翌又把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在了雲裳的身上,嫻熟的係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這才翻身躍上馬背。
馬走得很慢,像是漫步一般,悠閑的走在如墨般的夜色裏,獨孤翌什麽話也沒說,隻是緊緊的把雲裳圈在懷裏,像要把雲裳揉進他的骨頭裏一般,似乎隻有那樣他才不會害怕失去。
“翌,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雲裳的聲音很小,卻足夠獨孤翌聽得清清楚楚。
夜風呼呼的從縫隙中灌進來,涼意沁骨,雲裳不禁縮了縮身子,可她身後的獨孤翌依舊沒有開口。
雲裳終於按耐不住性子,低聲道:“翌,你真的生氣了麽?我不是有意讓你擔心的,我不是好好回來了嗎,別生氣了好不好?”
身後的獨孤翌終於有了反應,他緊緊握著雲裳的手,磁性的聲音讓雲裳的心無止境的淪陷。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不高興,我隻是害怕,害怕失去你。害怕你會突然消失,害怕···”
獨孤翌終究是沒有繼續說下去,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
一路上,呼吸的空氣竟是如此的冷,雲裳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她靠在獨孤翌的胸膛,使勁的忘他懷裏蹭,她隻想離他更近一些,感受到他的溫度,他的心跳。
到了將軍府獨孤翌抱著雲裳徑直回了房間,可他把雲裳放在床上之後轉身就離開了,雲裳本來想挽留,但轉念間想到池城今日危機,不想耽擱獨孤翌的時間。
一日的奔波,雲裳早已疲倦不堪,可躺在床上卻絲毫沒有睡意,喚來丫鬟準備了熱水,沐浴之後精神了許多。想到池城如今的處境也沒了睡意,心裏始終惦記著獨孤翌。
“王爺,王爺他現在在幹嘛?”雲裳隨意一問,丫鬟恭恭敬敬的回話道:“王妃稍等片刻,奴婢去問問管家。”
雲裳點了點頭,默許丫鬟離開。
坐在房間裏無聊至極,突然想起了元寶,就去了元寶住的地方。元寶一聽雲裳來看她,樂開了花,笑得燦爛之極。
由於糧食不足,將軍府裏也減少了供應,為了能多撐幾天幾乎頓頓與軍隊使用的所差無幾,雲裳有些抱歉的看著元寶,“對不起,我答應過你奶奶要好好照顧你的,可卻不能讓你吃飽。想起來都覺得慚愧之極!”
元寶咧嘴笑了笑,“姐姐是世界上除了奶奶之外對元寶最好的人,從今以後也是世界上元寶最愛的人,你沒有對不起元寶,是元寶要感謝你才對。”
元寶的乖巧懂事讓雲裳很是欣慰,至少照顧元寶這個決定沒有錯。她摸了摸元寶圓嘟嘟的臉蛋,摸完之後又捏了捏,“好,姐姐願意當元寶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隻是你要答應姐姐,無論以後遇到了什麽事都要好好活下去。”
“嗯!元寶答應姐姐以後一定會好好活下去。”
“真乖!姐姐給你唱歌吧。”
“好啊好啊···”元寶歡呼的拍了拍手,靜耳聆聽。
雲裳淺淺的笑了笑,開始哼起了小調,這首歌是小時候她娘唱給她聽的,每當她失眠睡不著或做惡夢驚醒之後她娘親就會給她唱這首歌,最神奇的是雲裳每次聽到這首歌都能立馬安靜下來,一小會又會進入熟睡狀態。
雲裳一邊哼著凋,一邊輕輕的拍著元寶的肩膀,果然,元寶很快就進入了熟睡狀態,可雲裳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直到一雙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她半張著眼,朦朧之間看到了獨孤翌的臉。
雲裳揉了揉眼睛,半清醒的問道:“翌,你怎麽來了?”
獨孤翌二話不說把雲裳從床上拽了起來,“我要和你私聊。”
獨孤翌的語氣十分不好,臉色鐵青,看著雲裳的那雙眼睛充滿了血腥和陌生,雲裳被獨孤翌此時的行為驚醒,心中十分忐忑,眼皮不停的上下跳,有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
獨孤翌把雲裳拽到了涼亭,冷風從四麵八方灌了進來,雲裳瑟瑟發抖,不解的看了看獨孤翌,“翌,你怎麽了?你有什麽事嗎?”
雲裳挽上獨孤翌的手臂,卻被獨孤翌一把甩開,“別碰我!”
獨孤翌的話如一道閃雷,狠狠的劈在了雲裳的身上,讓雲裳愣愣的頓在了原地。
雲裳的臉色發白,她想問為什麽,此時卻什麽話也問不出口。
獨孤翌一句“別碰我!”她多希望她聽錯了,可這三個字多麽清晰,多麽響亮,以至於她的心當場就被刺出了血,狠狠的痛著。
她想要一個解釋,一個合理的解釋,可獨孤翌的表情讓她再一次入墜冰窯,涼意從頭襲到底,最後冰涼了整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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