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問心殿起源
待到淩霄觀和碧雲府的人都走了以後，脾氣最爆烈的戰天真君大聲說道：“心……，殿主，你為什麽要放他們走，咱們這次可是有好多弟子死在他們的陰謀之下，而且你也看見了，剛剛他們戰艦裏麵藏了這麽多人，顯然是想一網打盡的，如何能放虎歸山留後患？”
心無愧聞言，冷冷的掃了一眼戰天真君，戰天真君背後一冷，但還是強打著精神看著心無愧，仿佛是心有大不甘，而且因為自己的關門弟子死在裏麵，戰天真君是最想大開殺戒的人。
心無愧掃過其他人，發現都在看著他，雖然沒說什麽，但是意思也是想讓他給出一個解釋來，然後心無愧輕歎一聲，把刀收了起來。
收刀的心無愧轉瞬之間，氣勢就一落千丈。然後心無愧用著蒼老的聲音說道：“我是真的老了，而且早年的暗傷和殺孽造成的天道反噬，一直再糾纏著我，要不是近百年我長居問心殿，而且近千年的修身問心，我早就撐不住了。”
徐澤聞言，臉色大變，欲要問些什麽，但是不等他張口，心無愧就自顧自的說道：“我剛剛的氣勢，算是人仗刀勢，是我自從進了問心殿以後，就在不斷地把身體內的殺意逼入刀中，而且也有一部分修為也被我剝離之後封印在了刀中，所以剛剛我隻是抽取了刀中的積蓄而已。”
這時候神丹真君連忙向前，雙眼閃過奇異的光芒，這是他的覺醒神通—望命。他這個望命望的不是命運，而是真的命，也就是能看出一個人的身體狀況等等。
心無愧也沒有打斷他，而是任由他施展望命神通，然後神丹真君也是大驚失色，驚呼道：“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心無愧沒有說話，隻是平靜的看著神丹真君。
而造化真君不解的問道：“怎麽回事？為何這般大驚失色？”
神丹真君一臉不可置信，仿佛是顛覆了認知一般，說道：“他，他體內的生命力不屬於他！”
戰天真君大聲說道：“什麽叫他的生命力不屬於他？你給我說清楚啊，你這般磨磨唧唧是為何？”
神丹真君連續深深的呼吸數口氣，才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嚴格的來說，他現在就是一個死人，但是你們也看見，他是活人，而且不是那種活死人，而是真正的活人，這才是我最奇怪的地方，他有命，也就是所謂的生命力，但是那不屬於他！”
在場之人隻有兩個人保持著平靜，一個是心無愧本人，另外一個是徐澤。徐澤仿佛是知道些什麽，畢竟他是宗主，理論上宗門裏麵的大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心無愧依舊是平平淡淡的開口說道：“我來解釋吧，神丹真君說的不錯，我體內的命確實不是我的。我先來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有沒有想過，在這個屬於是末法時代的仙朝時代，每個人的巔峰和上限都是化神的前半段，也就是分神階段，這不是他們天賦不夠，而是天地法則殘缺，不足以讓他們合道。但是為何咱們禦獸宗的每一屆問心殿主，都能合道？”
徐遠舟聽完以後，恍然大悟，這才知道為何心無愧能夠比其他人強這麽多。因為分神和合道雖然是化神境的兩個階段，但是其實是有著天壤之別的，分神階段隻能算是初步掌控了法則，而合道則是完全的掌握了法則。
好比說，一個人就像是一個人隻能勉強能夠拎起來一把大刀，而另一個就像是一個人能夠輕而易舉拿起一把大刀，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而那天地法則就像是那把刀，能拎起來的人對上不能的人肯定是有優勢的，但是能夠輕而易舉拎起來的對上勉勉強強能夠拎起來的優勢更大。
這也是為何剛剛心無愧能夠輕而易舉的擊敗所有人，就連趙威的陣法都被他用破法之刀給斬碎，本質就是心無愧完全的掌握的法則，那些初步掌控的根本就比不過他。
徐遠舟繼續看向心無愧，等著他的下文，因為他知道這是心無愧能夠為何合道的秘密，可能也是禦獸宗的一個底牌之一，畢竟在場的沒一個是能夠叛宗之人，而且每個人的神魂識海中都有自家老祖的禁製，也不可能被搜魂，所以心無愧也沒有什麽隱瞞，繼續說道：
“這就要從問心殿的起源說起了。其實問心殿和仙朝藏書閣本是一體的，都是孔文舉老祖建立的。當時孔祖其實早早就預料到了仙朝時代的場景，他也知道後人恐難以合道，所以他先是建立了仙朝藏書閣，來傳承上古以來的所有天道秘籍，最開始孔祖是認為這樣足夠讓後人有合道的機會的。”
“但是孔祖後來發現，天道還在不斷地破碎殘缺之中，連帶著法則也在不斷的殘缺，後人哪怕再精彩豔豔，也不可能合道，因為容許合道的法則都沒有了，就像是地基都沒了，建築師再高明也建造不出高樓了。於是孔祖就建立了問心殿。”
說到這裏，心無愧停頓了一下，看向徐澤，徐澤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什麽意見。畢竟徐澤是宗主，有些事還是得宗主同意才能說。而且，可能不止是宗主的原因，因為剛剛心無愧就沒問，果不其然，心無愧繼續說道：
“其實這個問心殿的建立和徐家也有關。孔祖的目的是將畢生的法則之力存在問心殿之中，但是孔祖已經在建立藏書閣的時候，元氣大傷，並且剝離了自己的書道印記，本身的法則早就已經殘缺，就算存在問心殿之中也無濟於事。而當時經過封神大戰，很多老祖不是戰死就是重傷然後死去，說著境界跌落，唯二完好的一個是不以戰鬥擅長的孔祖，另一個就是當時人族最強的徐家老祖。於是孔祖就和徐祖達成商量，徐祖在臨死前剝離了自身的大道和所以法則，烙印在了問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