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各方反應
徐君禮顫抖著手撫摸著徐遠舟，哽咽著對徐遠航說道。一個平日裏不苟言笑，頂天立地的人現在卻幾乎要哭了出來。
徐遠航，陳青青忍著悲傷過來勸慰了一番，好歹是把徐君禮勸好了。
徐君禮收拾收拾情緒，恢複了平日裏威嚴的樣子，去處理善後。畢竟今天不止這五個人去曆練了，也不止徐遠舟受傷了，還有重傷垂死甚至屍骨無存的人。這些人的親朋好友都需要徐君禮出麵勸慰。
一天多的時間，該來的人都來了，剩下的人，卻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徐君禮見此，帶著眾人再次上了鯤鵬真君的後背，啟程回禦獸宗。跟來時的激情滿滿不一樣，回去的時候都一路沉默，各自收整自己的悲傷。隻有親自經曆過死亡的人，才能是真正的天才。死亡的門檻兒跨過去，就是天才；沒跨過去，就是鬼才。
等鯤鵬真君落到禦獸宗的時候，眾曆練弟子還沒來得及修整自身，就被集體帶到問心殿。
問心殿是禦獸宗的一處獨立於其他體係的一個地方，沒任問心殿主由宗門中出身於的嫡係弟子擔任，並於擔任殿主，於上一代殿主交接時，必然會對著殿中第一任殿主發出道心之誓。
誓言曰：“弟子某，自願擔任問心殿主，心除往事，不掛前塵，唯正唯公，無私無偏，為天地立心，為眾生明心，如違此誓，人神共棄，大道厭之。”
誓畢後，會有問心殿的鎮殿之寶——明心鏡，來溝通立誓之人和天道，以此讓天道為證人，保誓言無悔。
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問心殿不僅僅是問心這麽簡單，宗門的執法隊也歸問心殿來管。問心殿分為刑堂和問堂。前者負責武力維持宗規，後者負責審問、審判、糾察等事。
眾弟子不明所以的被帶到問心殿，而當代心無愧親自現身。心無愧是每任殿主的名字，就任殿主之時，就會棄用原來的名字，用心無愧之名，以此表明問心不愧，不偏於任何人。
“眾弟子聽令，各自尋位置站到問心鏡之前，有問則答，問完即可離開，不得隱瞞，不得有誤。”花白著頭發的殿主，用那蒼老的聲音說道。聲音不大，卻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徐遠舟則因為昏迷不醒，且有徐家作保和陳青青等人來，所以被送回去休養。而陳青青四人則被各自家族的長輩帶著，來到問心殿，站到問心鏡前。
每個人都被問心鏡照耀，隻覺得有一股力量直逼內心深處，讓人變得坦誠無比。然後問心殿主問了一些問題，問心鏡沒有閃爍紅光，於是就放眾人離開了。
問心殿大門關閉以後，心無愧對著站在他麵前的各門派長老或掌門說道：“你們都看見了，我禦獸宗對此毫不知情，眾弟子也無一隱瞞。諸位請回吧。”然後心無愧轉身拄著拐杖就往回走了。
“有勞心老了！”眾人抱拳，就各自往回禦空而去。
“李老，您說為何都對心老如此尊敬啊？”一個新生代長老對和自己宗門關係較好的一個老一輩兒請教道。
“小周啊，你還是年輕，沒有經曆過當時被這個心無愧支配的恐懼。想當年，他還叫東方盛。一把長刀，一身黑色長袍，年紀輕輕，遊曆天下。少年英傑，醉酒當歌，得遇紅顏，人生之快意不過如此。”
被叫做小周的人雖然不解，但還是認真的聽著。
“但是後來都變了。那個時代，人族出了幾個叛徒，勾結魔族，妖族來暗殺人族天才，不管是不是他們宗門默許，還是財迷心竅，反正這麽做了。東方盛當時排名不是很高，但是也被針對了。來來回回被刺殺無數次，都被他化險為夷。然後魔族妖族轉而刺殺他的紅顏知己，並且斬下頭顱懸掛在人魔妖交界處的一座大城門口，揚言暴曬九九八十一天來恭候東方盛。”
“就在所有人都勸他不要衝動的時候，東方盛聽到消息以後，一夜白頭。獨自在他們初次相遇的地方拄著刀站了一夜。第二天，提刀北上，入城，揚言此時出城者不見，一刻鍾之後未出城者，殺無赦。”
“當時城裏麵，不是人族的大盜逃犯，就是魔、妖兩族的敗類，再加上準備刺殺東方盛的刺客，所以幾乎沒人當真，甚至出聲嘲諷。”說到這裏，李姓老人的臉由追憶往事的神情，變成驚恐之意。
“據當時逃出來的人講：東方盛由南門入，逢人便殺，神擋殺神，魔擋屠魔，境界不斷攀升，有天雷，天災落下，東方盛渾然不顧，並以大法力封鎮城門，曆時三天，屠盡滿城數萬生靈。自北門出，先入魔族，再入妖族，斬罪魁禍首，回人族，誅叛徒。最後他的身上殺氣凝為實質，雙目通紅，滿身是血，長刀一度變成魔刀，卻被他一次次壓製。當時除了避世不出的老怪物，無人是他的對手。最後是上一代心無愧持問心鏡，照破他的殺心，讓他罷手，最後他自碎長刀，改換白衣，入問心殿，最後就任殿主，如今已經過去幾千年了，他也老了啊。”
周姓長老聽完，一聲長歎：“大丈夫當如是也。”
“啪！”李姓老者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這話被亂說，這可是我們這一輩的禁忌。你也別當著他麵說這事，不然你多不知道怎麽死的。千年前已無敵，千年後，無人知啊。”老者唏噓著，留下這個年輕人，迅速遠去。
而這是王家，肖家，白雲峰以及陳家等各個勢力，都在打聽著三十六城的事情。
徐家則沉浸在悲傷之中，因為徐遠舟依舊沒有醒來。徐遠舟的禦守獸將心也趕過來，準備已玄武一族的本源長生之力來救助徐遠舟，來挽救他，讓他醒來。
就在都以為徐遠舟有救的時候，畢竟玄武一族以生命力聞名於世，論恢複能力，可以說是傲視群雄。但是不僅沒成功，也讓將心受了重傷，修為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