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郡主的屈辱
一憂傷,一輕快;一冷清,一熱鬧,一快一慢……
她氣得轉過了頭,怒視著他,這個裴葉玉,就不能讓人好好彈個曲子嗎?
他看著她發怒的樣子,露出了白白的牙齒,雙手捧起她的臉道:
“會笑嗎?”
同時,一隻手在她的胳肢窩裏撓了起來,一股癢癢,她毫無控製地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皓潔的兩排小牙像一彎最美的明月,帶著悅耳的嬌音,在他的心尖蕩漾,帶著一層層的漣漪,催動著他的心房……
月兒的笑好醉人!
須臾,身子嬌弱的四姑娘已經滿臉紅暈,他才放了手,她揮動了拳頭,砸向他的胸膛,他開懷大笑……
溫怡待在裴家的府院,雖然沒有皇家的雕龍刻鳳,紫氣高貴,但也是芙蓉帳暖,香簾氤氳,論著膳食,用度,也不見得比王府差多少。
唯一的遺憾是那個裴葉玉,似乎對她的到來冷漠之至,晚宴上,幾乎沒有一個笑臉,梁夫人攛掇著給她敬酒,那個人,竟也沒作理會,須臾就消失了。
她把手撐在臉上,煩惱不已。這時,貼身侍女碧鳶走了進來,欲言又止。
“他不來了?”
“是”
溫怡露出涼涼地一笑,滿目怨惱。
“此刻去那個養女那裏,你說會遇到他嗎?”
“郡主,天色已晚,這裴府我們也不熟識,別迷了路!”
“找一個熟識的人問問,不就得了!我就不信,裴家難道還有暗道不成。”
“是,我這就安排!”
一刻鍾後,溫怡穿著一件披風,在兩個侍女的跟從下,打著燈籠,向西廂閣走去。
西廂閣在裴府略偏的地方,距離正殿偏殿都不近,再加上夜裏光線昏暗,東歪西歪地走了半個時辰,竟然還沒有走到。
這時,忽然一隻野貓撲了過來,兩隻幽綠的眼睛煞是滲人,帶著嗚嗚的叫聲,一個侍女頓時尖叫一聲,燈籠摔在了地上,瞬間著了火,燒光了,周圍漆黑一片。
“郡主,我們回去吧!”兩個侍女聲音有些顫抖。
“那個養女,果然不怎麽被待見,住得這般難找!”
溫怡也有些害怕,看著伊月住的方向,憤憤不平,但燈籠毀了,隻能悻悻而歸。
兩個侍女攙扶著郡主摸摸索索地走了一會兒,眼睛適應了黑暗,似乎才覺察到了天上有一絲朦朧的月色。
溫怡方定了定神,兩個侍女放開了手,她用帕子擦著額頭,剛才的一場虛驚,鬢角上已經有一些小小的汗珠。
放鬆之後,她疾步快走,忽然一陣風,從耳畔掠過,她剛準備回頭,從側麵小路,飛來一黑影,一下子撞在她身上,頓時,眼冒金星,火花四濺,她跌倒在一旁的花叢中,一個千斤重的身子壓了過去。她痛得快背了氣,一股酒氣衝到了她鼻尖。
“四公子,你慢點!”一個仆從的聲音從後麵遠遠傳來,溫怡的耳朵已經由於身體的劇痛,似乎都聽不清楚。
“哪房丫頭?”一個醉醺醺的聲音。
“畜生,起來!”溫怡忽然被如此非禮,快要氣瘋了。
但那個人繼續抱著她,胡亂親去,兩個侍女同時拉都拉不起來,又不敢大喊,怕壞了郡主的清譽。隻能一邊狂拽,一邊也幹著急沒奈何。
直到遠處的那個男仆上來幫忙,才把那個醉酒的公子拉了起來,溫怡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才勉強站了起來,但衣服已經被扯破,胸前有些淩亂。
兩個侍女剛要理論,她忍著一肚子氣,小聲喝止,要是被對方知曉她是郡主,以後,她就不要再做人了!還有何臉麵做人呢?
隻能帶著滿腹地委屈,滿身的劇痛,一步一瘸他向回走去。
走到遠處才聽的那個男仆道:“四公子,你差點又犯糊塗了!”
“誰院丫頭,沒見過呀!”裴府四公子裴葉民醉醺醺地說道。
“不曉得,興許是那個親戚吧!”……
溫怡咬著嘴唇,半天沒有說話,這個裴家,怎麽出了像四公子這樣的混賬東西!
其它的公子,是否也是這般德行?
她有些後怕起來。以後,還是夜裏不出來的好。
這樣想著,又經過艱難地跋涉,才回到住處。
在明亮的燭光下,兩個侍女才細看到郡主的形象,衣領破損,胸前有些被辱過的痕跡,顏色泛紅,頭發淩亂,唇上的胭脂染到了兩個臉頰……
兩個自知護主不力,嚇得都不敢吱聲,跪在地上,自求責罰。
“郡主,我們有罪!”
“今晚的事,不準說出去,否則,我縫了你們的嘴!”
“是是……”
溫怡說完,慢慢向床邊挪去,現在,她的骨頭都有些斷了,那個禽獸,就是衝著撞死人不償命去的!
“要不要找個醫者?”碧鳶走到跟前,攙扶著郡主,關切地說道。
“你們都下去!”溫怡冰冷地命令。兩個侍女隻能施禮告退。
溫怡在她們走後,躺在被衾中,腦袋裏電光石火,全是適才羞辱的畫麵,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竟然感覺到了男人的身子,清白的女兒身,偏偏被那個禽獸胡亂掃蕩了一遍。
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這個四公子,她想閹了他!
可!這兩日,她的身子,恐怕連移動都要吃力了。
她想不通,同樣一個裴家,裴葉玉就那麽的與眾不同,謙謙君子,傲世淩然,冷冷清清。
為了他,她不顧體麵,追至裴府,現在,竟然差點連貞潔都毀了。
她覺得,這些屈辱,都和那個養女有關!想到這,她的手狠狠地捏了一下被角。
第二天早膳時,老太太特意派了人來請郡主,得到的消息是郡主身體微恙,這幾日就不和眾人一起了。
梁夫人一聽,立即帶著人拿著贄禮來慰問了,可惜的是,剛到院外就被碧鳶擋了回去。
夫人請回,郡主水土不適,夜裏頭痛難眠,此番剛剛睡下,改日再探望吧!”
梁夫人隻能把贄禮交於碧鳶,悻悻而歸。剛走了幾步,又被碧鳶叫住了。
“夫人若真喜歡郡主,不防請四姑娘過來一趟,聽說她懂的佛事,看能否為郡主消災祈福!”這是郡主特意交代的,碧鳶這才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