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是那麽在乎吃的人嗎
“血玲瓏?你是誰?”那個麵具男一雙手像受到了很大的衝擊,立即縮了回去。
就在這一刻,蕭玄瑜忽然衝了過來,也就在這一刻,一支帶著翎羽的箭矢飛向了蕭玄瑜的後背,伊月本能地撲了上去。
“嗖”一聲金屬刺穿肉肉的巨大聲響,她倒在了血泊之中。
“月兒,月兒!”
蕭玄瑜瘋了般大叫,撕心裂肺,聲音很是震天。
“為何救我?為何屢屢救我?”他抱著她,心口震動。
“因為.……恨.……你”她斷斷續續地說道。臉色蒼白,嘴唇也失去了粉紅的顏色。
“我會救活你的,信我!”他看她蒼白的小臉,堅定地說道,潔白的牙齒在有些血汙臉上很是閃亮。
抱起她,向前走去。
“壇主,下令吧!”弓箭手齊齊舉起弓矢。
“放他們走!”麵具男喊道。
“這?”其他人不解,分壇主以前可從沒有如此仁慈。
“撤兵!”麵具男吼道。瞬間將一包藥扔到蕭玄鈺手中。
“這是解藥,給她服下!”隨著一陣塵土,麵具男已經帶著眾人離開了。
蕭玄瑜把那包藥捏在手心,聞了聞,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這些人,腦子還正常嗎?還是說,不過,他顧及不了這麽多了,他需要迅速找一個僻靜之處,給伊月療傷。
“月兒把這個藥丸吞下”他走到馬前,一隻手扶著她的身子,一隻手把幾個小小的藥丸送入她的口中,遞上水。
趁機把箭凹成兩段,騎上馬,擁她入懷,疾馳而去。
此段路程,距離建康尚遠,地廣人稀,一個時辰之後,他們才來到一處有人煙的地方,借了一戶人家,把她抱了進去,輕放置床。
“月兒,我必須立即幫你拔出剪頭,你要疼的話,就喊出來!”
他一邊說,一邊拿了一把匕首,找來了火,一番烘烤,涼涼,走到她麵前,看著她虛弱地漫天大汗,嘴唇發白,眼睛無力地下垂,他皺了皺劍眉。
輕輕解開她的上衣,一片雪白的嬌嫩肌膚,香肩赤裸在他麵前,帶著誘人的體香,粉粉的抹衣下若隱若現,右胸上方,幾滴鮮血,像嫣紅的花瓣包裹著那冰冷的箭矢。
他的唇輕輕觸碰到她的唇,帶著火一樣的滾燙,她皺起了娥眉,
“別怕,我幫你放些麻粉”
下一秒,隨著刀子的進入,裴伊月感覺到什麽叫撕心裂肺,什麽叫痛不欲生,她大聲尖叫,沒有淑女,沒有溫柔,像殺豬一般,直到她的嘴邊忽然多了一塊肉,她咬了上去……
一場戰爭結束,她被他包成了粽子,再看看她的嘴唇,血紅血紅的,他的手在滴血,這個壞丫頭,咬人可是一點都不含蓄的。
“好喝嗎?”一切做好,他看著她紅紅的嘴唇,戲謔道。
她這才發現了他的手,已經被他咬得一片鮮紅。
“還好吧!”她舔舔嘴唇,故意表現出一股嗜血狂魔的滿足。
到了傍晚,他抱著她到外麵,夕陽豔豔,竹籬笆牆,翠竹桃花,雞鳴狗吠,炊煙嫋嫋,好一派田園風光!
“月兒,餓了吧,我去幫你做些吃的”他心情很好,刮了刮她的瓊鼻道。
她輕輕躲閃,一臉不悅,初吻被他強占,她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他看著她忸怩之態,笑了,抬起頭,看著黃黃的天空。
以前,他不喜歡鄉野,都是一些粗鄙的庶民,又髒又陋,而今,他忽然特別喜歡這裏,一廛屋,一畦田,一紅顏知己,江湖夜雨,鴛鴦同眠。
比起天天待在王府,天天被莫名的人追殺,抱著腦袋過日子,滋潤得不知多少倍呢。
最後,他放她到石凳上,讓她在呼呼新鮮空氣,自己出去跟一一個老農買了些米麵和蔬菜,一頓濃煙滾滾的炒作,他從庖房走了出來,端著飯菜,她看見他,不友好地笑了。
雪白的長袍已經變成黑黑的顏色,高高的鼻梁上也是黑黑的顏色,那本來應該晶瑩的米飯,此刻像漿糊,綠綠的蔬菜,已經看不到它本來的顏色。
“怎麽了?”他看到她的笑容,第一次,發現這個丫頭不能笑,一笑就把男人的魂都勾跑了。
“沒,沒什麽,我餓了,趕緊吃吧,明日,我還要回家呢”她看著他盯著自己的癡相,立即恢複了平淡。
“嚐嚐,我第一次做的”他給她夾了一口炒雞蛋。
她甜甜地咽了下去,她第一次吃到了糖炒雞蛋。
“這個菜,再嚐嚐,絕對熟了”他熱情地給她夾了一些青菜。
今天,是他大顯廚藝的日子,以前在王府,可沒有機會。
她放到嘴中,睜大了眼睛。
“怎麽了?”他好奇,給自己也夾了一口,瞬間唾在地上,好鹹,不對,好苦!
她不失禮儀,艱難地咽了下去。
他立即歉疚地給她倒了一杯水。
“你等著。”他道。
她不知何意,隻見他已經轉身離開,很快消失在遠處。
直到夜幕時分,她坐在床邊,焦急萬分,這個家夥,到底去了哪裏?至今未歸。她一遍遍向外望去,都是空蕩蕩的一片。
忽而又覺得自己幹嘛要如此想他,不回來更好,就不會再見麵了。
這時,隨著門板的響動,她急急地跑了出去,可除了一陣猛烈的大風,什麽也沒有。
她失望地轉身,忽然被人從後麵輕輕抱住,那熟悉的檀香瞬間迎了上來。
“你聞聞,香嗎?”他說著一隻手遞過來一個油紙包裹著的烤鴨。一股醬香味在她鼻尖傳播。
她忽然淚水不爭氣地淌了下來,轉過身,雙手在他寬寬的胸膛雨點般砸去。
“蕭玄瑜,我是那麽在乎吃的人嗎?”正砸著,一股扯裂的痛從胸前傳來,她痛叫了起來,瞬間停了下來。
他一下子急壞了,也顧不得她是如何知道他的名字,趕緊把烤鴨放置一邊,把她抱到床上。
隨著衣衣的再次解開,果然有一些鮮血是剛剛湧出的,他迅速找了些藥粉,灑了上去。
“傻丫頭,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以後這裏留了疤,看誰還要你!”
他一邊細心地再次幫她包紮,一邊輕聲嗔怪。
“不要更好,我又沒有打算嫁人!”她還在使氣。
“要是實在沒人要了,我可以勉為其難!”他再次刮了刮她的鼻子,如寒星般的眼睛此時溫柔成河。她藍藍的眸子一片憂鬱。
“不過聽說,不吃肉,會影響心情的。”他說著把一塊肉放到她嘴邊,色色壞壞地笑道。
“偏不吃!”
“我喂你”
“我自己來。”她被逼坐了起來,她才不要他再占便宜呢。
第二天早晨,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欞照了進來,她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旁邊的一碗白粥。在半舊的瓷碗中,冒著白白的熱氣。
“醒了”他進來。
“來喝點粥,你身子嬌弱,多喝粥養養”
他走到她跟前,扶她起來,給她喂飯。
“我想洗洗”愛幹淨的她,每個晨夕都要洗漱一番的。
“不行,受著傷呢,別再把傷口掙開了”
“我不舒服”她覺得自己渾身都黏黏的。昨日受傷後,出了好多虛寒。
“哪裏不舒服?”
“我自己都餿了!”她噘嘴道。
“沒有,香著呢”
她不想理他,接過粥,吃了一些,然後又說道:
“今日就帶我回建康吧,要不哥哥要急瘋了!”
“你哥哥一定很疼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