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包間裏劈裏啪啦聲不斷,摻雜著東西破碎和女人的尖叫聲,哭鬧聲,好不熱鬧!
外麵包間的動靜這麽大,自然是驚到了套間裏麵正在打麻將的男人們。
這大包間是套房,少說也有三百多平,房間內有健身區,唱飲區,而最裏麵則是一間獨立的麻將室,隔牆用玻璃做的,玻璃上鍍了膜,從裏麵能看到外麵,從外麵卻看不到裏麵。
包間裏的男人本來正被迫陪霍雲寂打牌,一個個無精打采的,現在好了,困意全被南今打跑了,個個精氣神滿格。
楚流川眯著鳳眸,最先開口,“呦,這是誰家的姑娘?”
秦暢說,“沒在咱們圈子裏見過!應該是不是什麽千金小姐。”
楊旭道,“又颯又美,我喜歡!”
楚流川立馬看向楊旭,“收起你的喜歡,這是我的菜,別做無用功,你也搶不過我!”
尚羽撫了撫黑色鏡框,一臉木訥,“川哥你不是昨天剛談個女朋友嗎?”
楚流川挑著眉梢回道,“你都說了那是昨天。”
尚羽:“……”
楊旭笑道,“小羽你要習慣你川哥換女朋友的速度,對於川哥來說,女人是衣服。”
楚流川一臉痞子氣,“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女人在我這兒可是寶,我比你們哪個都懂得憐香惜玉。”
眾人搖頭失笑。
楚流川整理了下衣服站起來,“我去會會這姑娘去!”
眾人陸續起身跟著,他們對南今的興趣很足,絲毫看不出被人砸了場子的不悅。
霍雲寂坐靠在麻將桌前,指間夾著香煙,俊眸微沉,蹙著眉頭的看著外麵的南今。
白天的時候剛罵過他,晚上就跑他麵前來刷存在感來了,當真以為他不會對女人怎麽樣?!
南今這會兒正拿著酒瓶子往王媛頭上倒酒,動作霸氣,口氣更狂,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會開的那樣紅!”
霍雲寂在心裏冷哼一聲。
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他倒是要看看得罪了這麽多富家小姐,她今天要怎麽收場!
眼看楚流川幾人都已經走到了套間門口,霍雲寂開口,
“站住!”
他的語調不溫不火,眾人卻都停下了腳步回頭看。
霍雲寂已經收回了視線,老神在在的看著手裏的麻將牌,仿若對外麵的打鬥絲毫不上心。
楚流川問,“幾個意思?你也看上她了?”
霍雲寂看都沒看他一眼。
楚流川說,“沒看上你攔著我幹什麽?幹嘛,自己不吃還不準我們吃?”
話落故作不悅的說道,
“我說霍爺,做人不能太過分啊,今晚本來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你不家陪媳婦兒非要揪著我們打牌,我們忍了。你不喜歡女人,打個牌都不準女人在身邊,不能在你身邊,在我們身邊都不行,我們也忍了。
可是你總不能讓兄弟們陪著你一起當光棍吧?你要是敢有這想法,我現在就跟你絕交!”
霍雲寂白了他一眼,“打牌。”
“草!”楚流川直接爆了粗口,“你到底什麽意思?”
霍雲寂不搭理他,低頭看牌。
楚流川還是懂他的,他這表現分明就是不想讓自己去找她!
拉開椅子坐下,眯著眸子好奇的問,“你們認識?”
霍雲寂依舊不說話。
楚流川更加狐疑,“有交情?”
霍雲寂糾正,“過節!”
“!!!”
幾個大老爺們都被驚到,霍爺跟一個女人有過節?
重點不是過節,是女人!
楚流川忙問,“什麽過節?”
霍雲寂反問,“跟你有關係?”
楚流川說:“我好奇啊。”
霍雲寂警告,“好奇心害死貓!”
楚流川又眯著眸子盯著霍雲寂看了幾秒鍾,賤兮兮的問,
“該不會是床上的過節吧?”
霍雲寂彈彈煙灰,“不是誰都跟你一樣,精蟲注腦,滿腦子都是那事兒!”
楚流川笑著說,
“滿腦子都是那事兒證明我是正常人!女媧娘娘造人時故意分開造了男人和女人,為的就是讓男人和女人完美結合,享受天倫之樂!
倒是你,女朋友沒有,男朋友也沒有,讓人不得不想,你到底是不是那個不行?”
霍雲寂沒翻臉,隻說,“女朋友多有什麽用?哪個能轉正?!”
楚流川笑道:“幹嘛要轉正啊,走腎它不香嗎,我高興,她高興,大家都高興!”
霍雲寂說,“早晚死在床上!”
楚流川很瀟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話落又說:“你聽我的,先找個女人嚐嚐滋味兒,然後你會愛上的。”
霍雲寂當即蹙眉,腦子裏突然就出現了今天在隱苑的畫麵……
這會兒剛好南今背對著他,不知道為何,南今明明穿著衣服,卻能與他腦子裏的那道身影重疊。
越看越像!
他就像是長了透視眼,一下子就把南今看穿了。
霍雲寂為恥,蹙著眉頭移開視線,狠狠抽了口香煙掩蓋內心的不悅。
楚流川賊精,看看霍雲寂,又看看外麵的南今,發現了異樣。
他說道,“我看這個女人就不錯,你要是喜歡,我就讓給你。”
霍雲寂一個冷眼扔過去,“滾!”
話落突然翻臉,“現在想走的就趕緊走,不想走的就坐下老實打牌。”
秦暢他們自然是想走的,大半夜的被叫過來打牌本就不想來,可霍爺都發話了,誰敢走?
幾個人都重新坐下摸牌,不過這會兒的心思都不在麻將上了。
外麵的包間裏已經一片狼藉,王媛趴在地上,南今單腳踩著她的後背懟道,
“我又不是你媽,可不會慣著你!”
王媛想站起來卻站不起來,哭著看向坐在C位處,一直不言不語的顧霖,
“霖姐,救救我們,嗚嗚嗚……”
顧霖是這些女人當中家境最顯赫的一個,跟霍家是世交,也是唯一一個敢明目張膽追求霍雲寂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高定禮服,姿態高傲,跟其他女人比起來,她顯得特別鎮定,絲毫沒被眼前的場景影響到。
她上下打量了南今一番,說了自從南今出現以後的第一句話。
“你今天就是故意來砸場子的?”
南今一看就知道顧霖是經曆過大場麵的女人,要不然場子被人砸了,閨蜜被人虐了,不會這麽淡定。
而且很顯然,她是這群女人的大姐大。
她說:“砸場子是偶然事件,我是來找閨蜜的,隻是好巧碰到閨蜜被人欺負了,氣不過!”
顧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端著高腳杯抿了一口,看著南今問,
“我很好奇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沒在名媛圈子裏見過你。”
南今說:“我就是一個普通姑娘,跟你們不在一個圈子。”
顧霖不屑的笑笑,“那難怪你不認識我。”
話落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這杯子裏的紅酒就是我家生產的,我姓顧,叫顧霖,是顧氏集團的大小姐,也是顧氏未來的接班人。”
“哦。”
南今一臉的不在乎。
管她是誰?天王老子也不能欺負她家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