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酒館廝殺
一間酒館裏幾個少年與幾個江湖人相對而立,盡皆戒備的盯著對方。
中間破碎的桌椅、餐盤,好似楚河漢界,將他們隔開。
“不知幾位這是何意,我好心好意請諸位吃酒,為何卻如此對待?”一個少年皺眉問道
“為何,哼…”一個手持大刀的江湖人,將掉到一邊的紙張撿起來,舉過頭頂說道:“我且問你,你與它是和關係。”
那紙張上畫著一人。
“那…那不是老大嗎?他怎麽會有老大的畫像!”一個少年頗為驚奇的說道。
另外幾個少年也是驚奇。
“喎,我怎麽會有我們老大的畫像?”一個少年問道。
那江湖人聞言並沒有理他,而是看向了那些在酒館裏沒走的人,對著他們說道“諸位!”
眾人都看向了他。
“想必諸位也都知道我手上拿的畫像是什麽,相信很多人也都是為它而來。剛才這少年的話大家也都聽到啦,隻要抓住他們,定能引出哪妖物。”那江湖人說道。
酒館裏的其他人也都聽到了少年所說之話,不肖他說,眾人都是刀出鞘,槍上膛,滿臉不懷好意的盯著他們。
“妖物!你說誰是妖物?”一個少年問道。
“還能是誰,當然是你們啦!大家一起上,別讓他們跑啦。”前一句是對少年們說的。後一句是對那些個手持兵器之人說的。
因為是妖物的小弟,他們也不敢大意,揮舞著手中兵器緩緩將他們圍在中間。
那個坐在酒館中間的青年人,看了看角落裏的老者,見其依然是拿著酒杯望向窗外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前者自持身份便也坐著不動,先看看這幾個少年有無太大勢力,之後在做計較。
幾個江湖人各自對視一眼,便要合身撲上,將他們拿下。
見眾人攻來,幾個少年也都不懼,揮舞雙手和他們戰作了一團。
但見一個少年揮起手掌,從上衝出道黑色掌罡,將砍來的大刀拍去兩邊,旋即便縱身躍起,跳到那人身後,雙掌連連揮動,掌罡徑直向他飛來;那江湖人反應也算迅速,見他跳過自己頭頂,便向前竄了兩步,將二者距離拉開少許,背後掌風呼呼,他快速轉身,揮舞長刀,擋開兩道拍來的掌罡。奈何掌力太強,將其手中刀蕩的都是間隙,處處皆是破綻,被少年抓住機會,在他胸口上打了一掌,那江湖人身子倒飛,砸在張桌子上,將其砸的稀爛。
又一少年,其手上冒著淡淡白光,側身躲過揮來之刀,抬掌拍在那人持刀右手背上,兵刃從他手中脫離,落在地上發出當啷一聲脆響。那人見狀微一吃驚,矮下身子,躲過來少年一掌,就地裏一個翻滾,將長刀再次拿在手中。那少年也不遲疑,欺身撲上,與其打作一處,七八個回合過後,淺白色掌罡拍出,將那人長刀蕩開,令其露出巨大破綻,右腳跺地,縱身躍起,揮舞右掌,猛的拍在那人胸口,叫其胸骨凹陷,大口鮮血噴出,飛身撞在酒館櫃台之上,臥地不起。
那個比較高大的少年也是硬漢,僅憑一雙肉掌便敢硬接兵刃。隻見他手握成拳,與那刀刃兩兩撞,發出金鐵交鳴之聲。少年的拳頭好似不是肉長,乃是鐵鑄的一般,竟將刀刃撞出幾個豁口。但見長刀再次砍來,那少年也不躲閃,就隻飛快抬起雙手,就在兵刃快要落到麵門上時,他雙掌合十,空手接住了白刃!刀刃離他麵門不過兩三寸,可就這點距離,卻是造就了咫尺的天涯,任憑那手持長刀之人如何壓、抬、抽、刺,都毫無作用。背後一陣嗡鳴之聲,卻有一人丈劍前來馳援,徑直朝著少年後心刺來。說時遲那時快,長劍眨眼間便到了近前,少年想躲也躲之不掉。那手持長刀的人,發出一聲獰笑,滿臉殘酷看著少年,認為他今日必死無疑,於是他手上加大了力度,以此來牽製少年。聽得身後長劍顫鳴,少年咬牙,眼中一狠,嘴中發出一聲喊,砰的一聲響,那長刀竟被他用雙手從中折斷;這時少年背後的長劍也已經刺在了他的身上,與手持長刀長劍兩人所預料的不同,長劍入體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劍尖兒刺進衣衫紮到其肉身時,卻是發出叮的一聲響,好似刺在了鋼鐵之上,讓兩人看得呆啦!
不止這兩人,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裏去,少年如此金皮鐵骨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坐在中間的青衣青年也是看的眉頭微皺,他斜眼瞟了坐在角落的老者,見其還是老樣子,不急不停的喝酒,就連眼睛都不曾往酒館裏看,一直在窗外漂蕩。
那高大少年也不管兩人如何驚恐,大踏步上前,伸手一把抓住手持長刀那人衣領,快速的轉過人,一個過肩摔,將其砸在手持長劍發愣不動的那人身上,隻聽二者身上,哢嚓哢嚓亂響,盡是骨骼斷裂之聲。
鬼氣森森,隻見一個少年身上冒出凜冽的陰風,好似從陰間爬上來的勾魂羅刹。但見他右手一揮,從其手中冒出一道灰色半透明手爪,徑直的抓住對麵一人脖子,兩人離了有七八步遠,而那少年手一抬,被抓住脖子的那人,竟自離地而起,仿若已經被那少年抓在了手中。少年隔空抓住那人脖子,其手左甩右甩,被抓的那人左摔右撞,將酒館的桌椅給砸了個七七八八,就連樓梯也給砸爛幾個台階。
“妖…妖術…”酒館裏的眾人見了都是驚呼不已。
“這是什麽功法,好生的詭異!”此時那個青衣青年縱身躍起,跳到了一邊,因為他的桌子剛才被一道劍氣給斬成了兩半。但他說的卻不是斬斷他桌子的劍氣,而是少年的隔空抓人。
那青年落在地上,看著已經邊成廢墟的酒館內,他眉頭不由的緊鎖,已經是第三次看向那個老者,見其還是神態自若,不曾有半點變動,他心中有些敬佩,不想這老者竟如此定力,果然是前輩高人,我輩不如也!於是懷著敬佩之心,他走了過去。
“這酒館裏已經打翻了天,想不到前輩竟還有此喝酒的雅興。”那青年走過去恭敬說道。
那老者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好似沒有聽見一般,就隻小口泯酒。
“前輩?”青年人又叫了一聲。
老者還是不理。
見其如此打的架子,青年心中頗為自負,難免有些不快,可奈何根本就探不出老者深淺,看他如此淡定,要麽是高手,要麽是瘋子。可就算是瘋子,他也不敢在此間這麽大剌剌的坐喝酒,著看其神色也不像是瘋癲之人。
就在青年心中亂想之際,一道青色劍氣破空而來,他見狀略微吃驚,卻也沒有躲閃,因為那劍氣離他尚有些距離,還碰不到他。
劍氣劃過,嘩啦一聲,老者前麵的一張桌子被斬成了兩半,桌上倒地,其上的菜肴全都落了下來,杯盤摔的粉碎。
而那老者好似發現了此間動靜,他如夢初醒一般,將雙眼從窗外收回,扭頭看向酒館中。
那青年見老者終於有反應了,他心下不免一喜,可隨即他就有些疑惑,心想;哎,這個前輩驚訝什麽!還有,還有他的神色,怎麽突然變的恐懼起來了。
就在青年疑惑之際,但見那老者唰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著酒館裏的打鬥,地上的鮮血,他嗚嗚啊啊的怪叫幾聲,驚恐的包頭跑了出去。
青年此時一臉懵逼!看著老者如喪家之犬一般跑出去,他整個人都楞在了那裏,心想;這前輩怎麽回事!怎麽跑啦?而且跑的如此狼狽,仿佛身後有瘋狗在追似的!剛才的氣定神閑呢!剛才的毫不在意呢!
不管青年如此懵逼,酒館裏的打鬥算是進入了尾聲。
但見最後一個少年右手揮出,掌中憑空多出一把長劍來。長劍舞動,發出道道劍氣,將攻來的兵器全都擋在了外麵。劍尖兒朝上,少年將長劍舉過頭頂,持劍的右手鬆開,隻見長劍在半空滴溜溜旋轉,並未落下,緊接著少年手掐劍訣,頭頂長劍,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右手揮出,但見八柄長劍,向著那些江湖人飛去。他們那裏抵擋的住,不多時便被斬的七零八落,除了青衣青年外,其他人都倒在了地上。
長劍並無殺意,他們也都未死,隻是失去了戰力。
此間能站著的,就是隻幾個少年個一個青年,後者沒有出手,前者也沒有找事的愛好。於是便不管他,走到一個江湖人跟前,一把將其從地上抓起來,指著已經被扯爛的畫像說道:“你們說他是妖物,怎麽個妖物法,給我解釋清楚。”
問話的正是請人吃飯的少年,手上閃著淡淡黑光。
見這幾個少年沒有下死手,那江湖人倒也硬氣,冷哼一聲,也不答話。
噗呲…
那個硬氣的江湖人兩眼大睜,一臉不可置信的倒在血泊中,他心想;這這劇情不對呀,你們不應該先威逼利誘一下嗎?你們不應該以死威脅,我無可奈何之下才告訴你們嗎?你們…
好吧,不管怎麽著,他已經死啦。
“這個妖物是怎麽回事!”再次抓過一人,少年淡淡問道。
那人看著地上的屍體,全身冰涼,沒有半點遲疑,將知道的全都說了出去。
“這是栽贓!”那少年聽的心下惱怒,啪的一巴掌呼在了那人臉上。
他猛的站起,一臉凶惡的說道:“你們不分青紅皂白便如此給人定罪,還要抓他領賞,都是去死吧。”話罷,對著一個少年說道:“三郎動手。”
少年點頭,長劍才次揮出,一分二,二分十幾把,劍尖兒對著幾人的咽喉便要刺下去。
“住手!”就在長劍快要刺下之際,但聽一聲大喝從外麵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