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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44.副會長

  整個周末除了應付歐拉的強大訓練之外,蘇亦凡大多數時間都在忙著看各種下載來的高清視頻。


  說起娛樂產業,亞洲也隻是亦步亦趨跟在歐美身後的小朋友。蘇亦凡對這方麵關注雖多,卻從未以一個參與者的角度真正審視過,現在重新看這些現場視頻和新聞視頻,才覺得視角不同真的大不一樣。


  很多以前沒想過的細節,現在都豁然開朗。


  中國的明星經紀人運作主要還是以商業活動為主,這樣的市場對於張瑤來說毫無參考價值。蘇亦凡覺得自己應該用現在的傳播方式給張瑤開辟一條新路,這樣才有利於她的人生發展。


  這是一種自然而生的使命感,蘇亦凡覺得自己應該為張瑤的事傾盡全力,就在被張瑤告知了她最大秘密的那一刻。


  蘇亦凡的心不在焉很容易就被蘇小輕發現了,趁著中午吃飯的空檔問他:“在發愁什麽,跟張瑤談得不是很順利嗎?”


  “順利是順利,不過總怕自己做不好,害了張瑤。”蘇亦凡實話實說。


  “你怕什麽?”蘇小輕淡定地說道,“不管什麽流行經典,都不過是展現一個人的內心世界,然後尋找認同而已。我相信你和張瑤能做得不錯。”


  蘇亦凡苦笑:“輕姐你真看得起我。”


  “別怕,這不是什麽大事。”蘇小輕溫聲說道,“說起內心世界這東西,誰也不比誰差,就看怎麽表現。”


  蘇亦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終於是收起緊皺的眉頭,開始專心吃東西。


  吃完飯,蘇小輕若無其事地扔給蘇亦凡一把鑰匙,鑰匙上掛著一張卡片,上麵寫了一個地址。


  “有空的時候去看看吧,帶著張瑤。”


  蘇亦凡接過鑰匙,頓時覺得自己的責任更沉重了。聰明如他當然想得到蘇小輕給自己準備了什麽,這種什麽都不缺的感覺讓他很惶恐。


  因為車已經還給了蘇小輕,這個周末蘇亦凡除了帶張瑤過來玩《生化危機5》之外也沒別的安排。


  張瑤在麵對恐怖遊戲時表現了讓人驚訝的天賦和膽識,那些能讓楊冰冰尖叫的畫麵對她來說毫無殺傷力。蘇亦凡在旁邊看著張瑤用霰彈槍把喪屍轟成碎片,麵不改色地跑過血肉模糊的場景。


  果然是每個人的內心世界都不一樣。


  …………


  …………


  周末翟羽飛給陳新打電話的時候,陳新正在跟朋友喝酒,身邊還摟著個濃妝豔抹的女孩。


  女孩是從金鼎世紀慢搖吧裏拽出來的領舞,腰肢柔軟,胸也不小。冬天套著個高領毛衫還顯得鼓鼓囊囊,臉上掛著商業化的笑容。


  說是女孩,實際上比陳新大了幾歲。女孩子偶爾在笑容中瞥過一直在故作深沉的陳新,眼神中還是會閃過一絲鄙夷。


  陳新喊了自己的酒肉好哥們黃少出來喝酒,他的鬱悶任誰都看得出,不過黃少絕對不會主動問陳新發生了什麽。


  這是圈子裏默認的規矩,在本人開口之前絕對不當麵打探對方的麻煩。黃少隱隱知道一些陳新最近的麻煩,那天晚上在璃月國際的事兒雖然沒幾個人當場目睹,後來派出所的消息還是有人傳了出來。


  “黃哥,聽說你最近在忙個好活?”


  陳新年紀小,對這位黃少又表現得很尊敬,黃哥這樣的話叫得很是熟練。雖然這些富二代們不會打探各自隱私,這種生意上的話題倒是並不忌諱。


  黃少今年也就二十歲不到的模樣,比陳新矮了幾分,一張不怎麽端正的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看樣子也是走風度路線的。


  聽到陳新的問題,黃少笑笑放下酒杯。


  “其實這事我也不會瞞著老弟你,最近咱們市旁邊的一座山上發現了個不小的金礦。你哥哥我也沒別的本事,金礦的手續跑不下來,運輸生意總能做上一點。”


  陳新聞言驚道:“我說最近怎麽很多人都在討論金價……原來是這麽回事。那恭喜黃哥了,這是好生意啊。”


  黃少矜持地笑笑:“還不是有點關係門路,否則這活兒哪裏會是我的。這是我爸一個好朋友弄的,我就跟著喝點湯。”


  陳新羨慕地搖搖頭:“黃哥你真自在,你們家老頭對你也放心。我爸就總是對我不放心,什麽事也不肯給我幹。”


  黃少對陳新的抱怨沒有搭腔。陳新是個什麽人黃少太清楚了,眼高手低是這種富二代的通病。陳新總念叨著想要自己獨立,實際上還是個離不開父親的小孩子罷了。


  黃少身邊也有個女孩,年紀比陳新摟著的那個DJ還要小。嬌滴滴地靠在黃少身邊,時不時給黃少喂個食。


  陳新端著酒杯,頭有點暈地發呆。


  周五晚上那一幕對陳新刺激太大了,時至今rì為止,陳新仍不覺得蘇亦凡有什麽過人之處,他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那三個美女都會上蘇亦凡的車。


  向程詩雨表白,反倒被蘇亦凡打了一頓。這件事本身已經讓陳新覺得不平衡,尤其是父親還要警告自己不能輕舉妄動,陳新的心理愈發不平衡了。


  現在陳新覺得自己沒有臉見程詩雨,至少在收拾蘇亦凡之前沒有臉見她。


  恰好這時候翟羽飛的電話到了。


  “陳新,你在哪裏?”


  這次翟羽飛沒用尊稱,口氣依然如平常般地平靜。


  陳新已經喝了不少酒,雖不至於頭腦不清醒,也還是表現得很興奮:“翟主席啊?來一起喝酒,我在和衛路232號……”


  “你等著,我過去找你。”翟羽飛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和衛路232號是個私房菜性質的飯店,陳新和黃少坐在最裏麵的包房吃飯。陳新見翟羽飛掛了電話,嘟囔了一句“裝B”又仰頭喝了一杯。


  “誰的電話?老弟好像不太高興啊。”


  陳新放下酒杯打了個嗝:“我們學校的學生會長,我覺得他有點看不起我。”


  “誰還敢看不起你?”黃少哈哈一笑,“讓他來,咱們兄弟給他點個馬威,讓他知道一個狗屁學生會長算什麽東西。”


  陳新強笑一下,沒有答話,他覺得翟羽飛在氣勢上不輸給黃少。這話卻是不能說給黃少聽的。


  黃少看陳新臉色消沉不接話,心中覺得微微不爽。在圈子裏黃迪是個很吃得開的人,陳新跟他比起來也就家庭還能看,人脈簡直是一塌糊塗。


  黃迪覺得,陳新雖然不如自己,總算跟自己是一路人。若是有人看不起陳新,也就等於是看不起自己了。


  低頭拿起手機發了條短信,黃迪抬起頭,臉上已經露出了燦爛笑容:“得,不說這些喪氣事了,咱們繼續喝!”


  陳新強打精神跟黃少碰了幾次杯,舌頭終於是有些大了。


  黃迪正打算繼續喊酒,門外有人敲門。


  “陳新在嗎?”


  還沒有什麽醉意的黃迪雙眼一眯,聽得出這個聲音平穩而充滿了強勢味道。


  這是陳新那個學生會長來了。


  陳新雙眼迷離地晃了晃頭,站起來去開門,拉開門就看見翟羽飛身後站著梁芳芳,目光平靜地看著包房裏的人。


  黃迪坐在位置上沒動正要說話,瞥見站在翟羽飛背後的梁芳芳,頓時站起來:“梁小姐!”


  依然帶著黑框眼鏡,麵無表情的梁芳芳看了一眼黃迪,揚起下巴“嗯”了一聲,就算是回答過了。


  黃迪好像忘了剛才自己要給翟羽飛好看的話,快步走到門口迎上來:“梁小姐,沒想到能在這裏碰見你,真是讓人意外……這位是?”


  梁芳芳沒有說話,倒是她身邊的翟羽飛笑著朝黃迪伸出手:“您好,我是陳新的同學,找他有點事。”


  陳新的腦子還不是很清醒,他舌頭有點大地朝翟羽飛打招呼:“翟主席……找我有什麽事?”


  翟羽飛微微一笑:“這裏不是很方便說話,我們不如換個地方?”


  翟羽飛的言下之意當然是說,自己跟陳新說的話不適合讓黃迪聽見。孰料站在陳新身邊的黃迪像沒聽懂似的,竟然連連點頭讚同。


  “是啊,這個地方太不適合說話了,你們要去哪裏?我開車送你們過去。”


  黃迪表現出來的殷勤太過明顯,就算是有點頭暈的陳新也終於覺得不對勁了。


  陳新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又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梁芳芳,似乎明白了什麽。


  是什麽能讓黃迪表現得這麽殷勤?陳新不用想也知道,隻有家世更牛b的人才會被尊敬,這是所謂高端社交圈子的鐵則。


  梁芳芳表現出來的冷淡和黃迪的熱情殷切對比太鮮明,陳新這才明白自己完全看不透的人還有很多。


  這個平時從不吭聲的冷麵女生家裏到底是做什麽的?


  翟羽飛像是對這一切毫不知情一樣,看都沒看那個坐在陳新身邊的女孩。他笑容滿麵地對陳新說:“你該醒醒酒了。”


  醉意已去的陳新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梁芳芳的目光依然一直跟隨翟羽飛,直到黃迪拿了大衣,反手去拍那個小女孩屁股時,忽然皺了皺眉。


  黃迪捕捉到了這絲不快,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對小女孩說道:“我有點事先走,你先回家吧。”


  小女孩撅撅嘴,不聲不響地穿上貂皮大衣先出門了。


  梁芳芳的眉頭沒有鬆開,她看著黃迪,忽然開口說道:“惡心。”


  黃迪尷尬地笑笑:“見笑了,不過梁小姐放心,我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


  翟羽飛在旁邊低聲說道:“芳芳,別人的私生活我們不要亂管。”


  梁芳芳聽見翟羽飛說話,立刻點頭,後退了一步再也不看黃迪。


  黃迪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位學生會長大人,可比自己想象中厲害多了。


  梁芳芳和翟羽飛出門都沒開車,黃迪毫無怨言地當了司機,載著幾人去到一處位置僻靜的茶樓。


  茶樓的名字隻有一個“合”字,很大眾的名字,看不出任何稀奇之處。


  送人到地方,黃迪正要告辭,翟羽飛卻笑著說道:“黃少如果有時間,不妨一起坐坐。”


  黃迪聽得翟羽飛這樣說話,不禁露出些許喜色。


  按照富二代們之間的等級來算,黃迪知道自己就算是上躥下跳也入不了梁芳芳的法眼。眼前這位翟主席顯然把梁芳芳吃得死死的,自己若是能通過翟羽飛跟梁芳芳說上話,對自己將來的幫助肯定不小。


  “翟主席太客氣了,今天咱們是相逢不偶遇,讓兄弟有個機會做東是我的榮幸。”黃迪說話相當得體,也不再看梁芳芳的臉色。


  翟羽飛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伸手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梁芳芳跟在翟羽飛身後,臉上依然沒什麽表情。


  在貴賓間落座,梁芳芳很自然地坐在翟羽飛的身邊,從手提包裏拿出個很小的文件夾,不管別人地自顧看起來。


  翟羽飛早就習慣了梁芳芳的作風,先熟門熟路地點了壺大紅袍,隨後才對陳新笑著說道:“喝酒傷身,還是少喝一點比較少。”


  翟羽飛這老氣橫秋的做派讓陳新哼了一聲。黃迪在旁邊陪笑道:“翟主席說得對,學生還是以學業為重比較好。”


  翟羽飛點點頭道:“其實我今天來就是想跟陳新說這件事。學生嘛,當然應該是以學業為重比較好。”


  陳新現在已經比較清醒了,一下就聽出翟羽飛話中有話的意思,瞪大了眼睛看著翟羽飛。


  翟羽飛笑笑說道:“學生的標準是什麽?”


  陳新正要回答,茶藝師已經進來給大家表演茶藝。一群人看著茶藝師一道道工序做完,都默不作聲,一直到大家都拿上杯子之後,黃迪才揮揮手讓茶藝師離開。


  喝完第一杯茶,翟羽飛動作嫻熟地給大家倒茶,這個動作讓他顯得格外親切,剛才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頓時消弭無形。


  喝了第二杯茶,翟羽飛才悠悠開口。


  “學生的標準,當然是學業為重。”


  陳新想了想,頓時明白了翟羽飛想說什麽。


  “蘇亦凡學習成績是一般。”


  “而且最近他很忙。”翟羽飛麵帶笑容地說道,“忙到都沒什麽時間複習,在幾個美女之間周旋。”


  翟羽飛笑得非常自然,讓一旁圍觀的黃迪看得歎為觀止。就這笑容,不對著鏡子練上幾百次都不帶有成果的。


  “所以今天我們來聊聊,如果社團活動影響了一些同學的學習,學校和學生會是不是應該采取強製措施糾正的問題。”


  翟羽飛放下茶杯,淡淡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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