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大會鬥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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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鬥法十數回合之後,王煜直接幹脆地停了下來,對著軒轅雲景抱拳作揖:“殿下,在下認輸了。”
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便見他身旁掛著的那塊牌子閃了閃,變作了一攤齏粉。而隨之,光幕之上的名字也閃了閃,而後被抹除了。
“殿下日後,一定會培養出東秦最好的武將。”王煜說著,待到軒轅雲景淡淡作揖,便縱身躍下台,灑然離去。
“弟子見過師傅。”軒轅雲景收起長劍,先是看了一眼雲辭和軒轅瑾,而後對著洛歌俯首作揖一拜。
“今兒阿景打得極好。劍法融入了自己的領悟,佷好。”洛歌微微一笑。
軒轅雲景的耳根子燙了燙。
左右不過是仗著前一世的天賦,才能夠有此舉動的。
“聽聞小狐狸正在觀戰霓裳姑娘,他們都過去了,我們也過去看看罷。”洛歌側頭,看向身旁的紫衣公子哥兒。
“好。”祁酒淺淺頷首。
於是洛歌祁酒,還有軒轅雲景和雲辭,以及軒轅瑾,都去了不遠處的一座擂台。
相較於軒轅雲景的速戰速決,花霓裳這一隅,倒是鬥法鬥得火熱朝天。
同她鬥法的,乃是一名女散修。這散修身材火辣,兩眼間秋波如水。隻是此時此刻,更多的人,看到的是她和花霓裳之間旗鼓相當的劍術。
花霓裳可是百花宗宗主花清塵自幼養大的,可謂是當做了親生女兒來養著的。當年她被立為少宗主的時候,花清塵難得允許了整個百花宗飲酒呢。
由此可見,花清塵對花霓裳的重視。
也便是說,花霓裳是得到了花清塵傾力栽培的,而這個女散修的劍法能夠同花霓裳旗鼓相當,便是修為也差不多,那麽天賦必然不會差於花霓裳。
花霓裳一劍揮了出去,刹那間劍氣蔓延,所過之處俱是有花凝聚而成——這便是百花宗獨門功法,百花劍法。
“這劍法啊,乃是天階三品的哩!”有百花宗女弟子見自家少宗主台上清冷的身影,不顯絲毫狼狽,反而沉穩無比,不由得暗自驕傲地介紹起來。
是了,那頂尖修真宗門都有著鎮宗功法的。
紫元門的乃是天階八品的紫元劍法;落雲宗的乃是天階六品的落雲劍法;五毒門的乃是天階五品功法五毒掌;百花宗的自然便是她所說的天階三品百花劍法無疑了;而無邪教,則是天階一品的噬神劍法。
至於傳聞中的玨門麽,聽說當年玨門老祖也留下了一本自創的天階功法。
貌似叫,貌似叫勞什子塵功法來著?
唔,對了,是禦塵劍法,那可是天階九品,堪比神階功法的存在呢。那女弟子猛然想起自己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不由得撇撇嘴。
天階九品又如何,那玨門萬年來,連個影子都不曾現身過的。
也不知這一代,可否有幸能夠見到當代的玨門門主。
卻是水澤空,正看著花霓裳和那女散修鬥法,忽而感覺到了一縷熟悉的氣息,便側眸看過去。
左旁一個頭戴鬥笠,一身墨衣的少女,右旁一個一身紫衣,背著琴,溫潤淡漠的公子哥兒——這二人攜手而來,可不便是洛歌和祁酒麽?
再看他們後麵,軒轅雲景和雲辭,還有一個小娃娃,龍不離他們都是過來了。
不由得嘴角抽了抽,繼續側眸看著擂台。
不吃狗糧,嗯,不吃狗糧。繼續看他家箬安鬥法。
想起花霓裳,水澤空忽而想到了一件事情,那耳根子也是難得的紅了一片。
原來,前些日子水雲安去了一趟玄火大陸,拜訪故友的同時順便去了一趟百花宗,叨擾了正要閉關的花清塵。
而後……而後便很是順利地將他這個兒子給賣了。
嗯,賣了。
賣到百花宗,娶了百花宗的少宗主。
不過,水澤空怎麽想怎麽覺著劃算。左右他還是水氏一族的少主,左右他雖可住在百花宗,但日後那些事情,他仍是可以離開的。
是以當聽聞水雲安在和花清塵商量婚期的時候,水澤空並沒有怎般無奈,相反的還是驚喜了起來。
能夠取到心儀的姑娘,怎會不驚喜呢?
這廂,花霓裳再度使出了爐火純青的百花劍法,一招擊敗那女散修。而後踩著靈力凝聚的花瓣落到台上。
她一身白色裙擺飛揚,容貌清清冷冷的,仿若仙子入塵一般,刹那間看待了觀戰的一眾男兒郎。
水澤空自然也是感受到的,他心頭卻並沒有多少醋意,隻是驕傲地昂起了下巴來。
看罷看罷,可勁兒看罷,再過不久,箬安便隻能屬於他,也隻是他一人的了。
“花少主,在下甘拜下風。”女散修收了長劍,對著花霓裳作揖,而後腰間牌子滅了光芒。
同時,光幕之上,她的名字被緩緩抹除了去。
“承讓。”花霓裳仍舊麵容清冷,她收了長劍拱手作揖,而後縱身躍下台去。
“箬安,過去歇上一歇罷。”水澤空立刻祭出一件大氅,走過去給她披著係了上去。
花霓裳麵上本便因為鬥法有著薄薄的紅暈,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見水澤空這般舉動,素來薄麵子的她臉又紅了幾分。
隻是她的心情卻是極好的。
也是因此,那唇畔淺淺往上一挑,再度看呆了一眾百花宗的弟子。
“好。”
而後,而後花霓裳便隨著水澤空離了開去。
“師姐,你快掐一下我,我沒看錯吧?”
“沒有,大師姐她笑了。”
“她真的笑了誒。”
“大師姐素來被譽為冰美人,極難笑的。如今笑得這般明顯,莫不成那些傳言是真的——水家少主,真要和我們家師姐結親了?”
“必是真的,據說水族長都去我們百花宗,給大師姐商議婚期去了。”
“……”“……”
洛歌聽著一眾百花宗弟子在那裏嘰嘰喳喳地聊著八卦,不免挑挑眉。
軒轅雲景他們已是各自搭了伴兒,四處觀戰去了。
龍不離到底還是少年,也沉不住性子,跟著洛天一道離了開去。
於是便也隻有祁酒,還有洛歌在這裏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