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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瑞獸麒麟

  凡塵劫之靈珠最新章節

  “蘇蘇,又有一方群獸在朝這邊趕來。”撫弄琴弦的祁酒感受到地麵的震動,放開神識去查探,淡雅的麵上多了一抹凝重。


  洛歌掃開又一群撲過來的群獸,微微吐出一口濁氣,目光炯炯而清明:“擒賊先擒王。方才楚公子傷了這群獸的頭目,引得它惦記。便隱匿在這獸群裏,召喚旗下群獸,圍而攻之。長此以往下來,楚公子必定吃不消,是要被吞咽入腹的。”


  “哪隻?”抓住其中關鍵,楚一天眼底精光頓顯。


  “自然是風頭最盛的那位了。”洛歌眼底笑意凝聚的愈發多了起來。


  楚一天四下望去,當真瞧見一頭豹子精隱匿在群獸中,一邊嗷叫發號施令,一邊不斷地攻擊離自己最近的洛歌。若非洛歌祭著木靈珠,再配上祁酒的琴聲躲閃得快,隻怕早便是要被咬的遍體鱗傷了。


  “那豹子精已然接近三階大圓滿,左右乘劫之境的修真者。洛小友同你那朋友且控住其他群獸,我且去誅了這頭孽獸。”楚一天厲喝一聲,握緊鬼見愁縱身躍過去,直奔那豹子精。


  “阿酒,可還記得奪魂曲麽?”洛歌傳音入密問。


  “自是記得。”祁酒會意,瞬時憑空而坐,將長琴置於雙腿之上,雙手撫弄,變幻起琴音來。


  “錚錚錚!”


  嫋嫋琴音破空而來,帶著一道無形的音刃和著木靈珠的光芒,將那些個群獸給掃飛出去。


  一時間,豹子精竟是成了光杆司令兒一個,顯得那般突兀。


  “嗷!”


  豹子精瞧見那鬼見愁尖峰銳利,目光裏含著驚恐便要躲閃。隻奈何楚一天已是地階修真者,而自己不過一隻三階妖獸,還受了傷,自然是避開不及的。


  於是楚一天一戟過去,便將那豹子精轟成了齏粉。而那些姍姍而來的妖獸,無疑自也被三人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而逃竄開去!


  吐出一口濁氣,洛歌收了木靈珠側眸斜望過去。但見那旁紫衣少年溫雅清貴,薄唇紅潤,收了長琴朝這方抬眼看來。見自己看過去,唇角牽起一抹弧度,卻又迅疾隱匿下去,變回了那個淡漠的少年。


  有那麽一瞬,洛歌恍惚間竟是看到了昔年的那個人兒仿似臭鳳凰附體了一般。自那日戰場一事過後,她竟是漸漸地當真混淆了這兩者,如今怎般也分不大清楚了。


  待到阿禾回來,可須得好生問問。現下還有要事,先擱著罷。洛歌如是想著,便將目光轉向收起長戟,服用丹藥運轉周天的黑衣少年。


  “多謝洛小友今日相助,無憂感激不盡。”楚一天睜開清冷的眼,望向洛歌,俯首作揖拜過。


  “無妨,全當我報恩了罷。”洛歌微微一笑,亦是作揖,“若楚公子非要感激,洛歌倒是有一事相言。我在尋一件寶物,途中必有機緣。若楚公子信我,可隨我一路。若楚公子不信,我二人與楚公子就此別過。”


  “若我猜的不錯,洛小友會占卜之術吧?”楚一天挑眉。


  “姑且算個神棍吧。”


  “好,我且答應你。這位是”楚一天的目光投向緩緩走來的祁酒。


  “在下祁酒。”祁酒溫潤作揖。


  “楚一天。”


  “早前遊曆時,聽過無憂公子大名了。”祁酒見楚一天性子淡漠,也不多做客套言語。


  “都相互認識了,且走罷。”洛歌跟在祁酒身側,指著一個方向輕啟紅唇。


  “蘇蘇為何要他隨著?”路上,祁酒突然傳音入密問道。


  聽得那般清冷的聲音,洛歌怔了怔,旋即回答:“想來阿酒也知,楚無憂他乃是玄火大陸楚氏一族,乃至凡界都赫赫有名的少年天才武癡。前些日子他得了仙緣前來助我,此番我應當還了這個恩情才是。我洛歌不是個喜欠人情的,所以能還便還,絕不拖欠。”


  “原是如此。”祁酒的聲音變得溫潤許多。


  洛歌側頭瞥了一眼麵色如常的紫衣少年,心中疑惑越甚。


  罷了罷了,還是等阿禾回來再好好說說這事兒。


  一眨眼,便是兩日過去。


  期間,楚一天經洛歌旁敲側擊地提點,尋獲一番機緣便告別洛祁二人離了開去。


  這天,洛歌兩人來到一條大江旁頭,駐足腳步觀望。


  真當是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那浩瀚江水滔滔而來,竟是與長空遙遙地融為一體,不分彼此。這般浩瀚之景,一時間看煞了祁酒。


  “好一番壯闊之景。”目光裏倒映著波濤洶湧的江水,祁酒忍不住歎惋。


  “阿酒可會撫上古時代,那位赫赫有名的詩仙太白所著的將進酒?”洛歌坐在江畔礁石上,雙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盯著前方。


  “會上一些。”


  祁酒莞爾,曉得洛歌是想聽琴了,便取下背上鳳鳴琴。坐在洛歌身旁的一塊礁石上,少許沉吟,十指撫弄上去,嘹嘹琴音登時衝天而起。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洛歌順著那琴聲,淺淺地哼唱起來。那豪放之詞脫口而去,滾滾長江之水連綿不絕湧向天際,居士與友會客,肆意飲酒暢懷,大笑而談的畫麵頓時仿若曆曆在目。


  曲盡歌落時,大江突而起了變化。


  原本洶湧澎湃的大江,不知是何緣故,竟被從中硬生生分成兩段,露出江底濕濕潤潤的沙土來。


  在祁酒微微驚異時,一隻巨獸踏著祥雲從那斷層裏飛出。與此同時,江麵連接,又恢複了先前的模樣。


  那巨獸生著鹿角蛇鱗,一雙牛兒般的眸子水靈靈看著這邊,四隻馬蹄噠噠地踩著七色雲朵跑來,兩條須兒風裏搖曳,看得祁酒直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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