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8章 又晚一步
“地元！寒辰！”
振古山上，數十萬前古生靈惶恐不安，望著天穹之中，那動亂天地的那場大戰。
以及，那莫名其妙，驟然被一分為二的振古山，每一尊前古天驕的眼中，盡是惶恐。
更有他們為之仰望，高高在上的托魔聖人，此可卻在高空之中，憤怒不甘的怒吼，無盡怨恨。
也有那十六尊前古聖人，望著托魔身上一道道傷勢浮現，聖血灑天地。
無一尊聖人敢動，無一尊聖人敢助。
十六尊聖人，每一尊，臉色都滿是蒼白，他們的目光中，有托魔的怨恨，憤怒，不甘，也由那一襲白衣，自詡秦長青的青年……滿麵平靜。
那一劍，可分百萬裏仙土，可斷振古山。
那一劍，哪怕是他們，也絕不可能阻擋半分。
那一劍，也蘊含著警告，妄動者死。
十六尊前古聖人怕是出世後從未想過，會有朝一日，他們因為旁人一劍之威，心中有惶恐，連同為一方大勢的聖人即將隕滅，都不敢相助半分。
這種感覺，讓他們有生以來，近乎是第一次憋屈到極致。
尤其是，他們已經入聖，在這封聖縛帝之下，堪稱傲臨巔峰。
“秦長青，秦紅衣，果然，便是他們！”十六尊聖人，那尊前古人族聖人，忍不住心中輕喃。
消失了七十六年，連中域的那些存在，尚且不知曉這對兄妹的音訊。
而如今，這對兄妹，卻出現在了西域，出現在了他麵前。
紅衣戰聖，那秦長青更是恐怖絕倫，僅僅一劍，便壓得整個振古山，無人敢與其爭鋒。
這一紀元，太恐怖了！
便是他們所在的紀元，也不曾有生靈在混元境做到這種地步。
混元斬聖便已經是奇跡，是妖孽，足以讓仙土眾生仰望，何況是如此。
秦軒靜靜而立，他眼中並不在意這振古山的眾多聖人。
方聖鳶，混元第三境的聖人，他皆能瞬敗鎮壓，這振古山十七大聖人，便是聯合起來又能如何？
連與他秦長青為敵的資格都不曾有！
時間，也在一點點流逝，直至，一炷香後。
振古山上，一道劍芒，衍十萬劍魂，轟然間，貫穿了遍體鱗傷的托魔聖人身軀。
托魔聖人，此可，邊仿佛像是即將熄滅的燭火，一點點的湮滅著。
他望著秦紅衣，望著秦軒，望著那十六尊聖人。
“我托魔，願詛爾等，他日必當如我！”
一聲蘊含沙啞，絕望，怨恨之音，在這振古山上緩緩彌散。
那一雙怨恨的臉龐，在這一刻，便如雲煙，徹底消散在這天地之中。
秦紅衣的身上，也隱隱有血跡，臉色蒼白。
但她臉上，也由一種振奮，喜悅。
斬聖！
修煉至今，她也終於做到了這種地步。
“長青哥哥！”
秦紅衣走到秦軒麵前，她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浴血向秦軒走來。
秦軒望之，眼眸有一抹恍惚，仿佛回到前世，不朽帝嶽上，他在那山巔，望著那婀娜的紅衣鬼帝，浴血歸來。
秦軒嘴角，不由自主的一笑。
“辛苦了！”
他輕輕的撫摸著紅衣的小腦袋，仿佛一如前世。
仙元緩緩蔓延而出，入秦紅衣的體內，為其療傷。
十六尊聖人，神情在顫抖。
每一人，眼中同樣有一抹悲哀，自此以後，振古山十七大聖人，徒留十六。
他們望著那一對兄妹，心中感覺有幾許可笑。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妖孽！”
有聖人心中怒罵，不甘，他們皆是各自紀元的天驕，向來目空一切，傲視萬物，如今，他們卻成為他人麵前連妄動都不敢的窩囊廢。
每一位聖人，心中都蘊含著極盡屈辱。
不過，秦軒自也不會在意，眾聖如何，在他眼中，如他所言。
便是這振古山群聖又如何？
不過螻蟻！
“走吧！”
“嗯！”
秦軒與秦紅衣言語著，旋即，秦軒背後，亂界翼便徐徐展開。
他並未再看向那十六尊前古聖人一眼，亂界翼一震，秦軒與秦紅衣便消失在此處。
在秦軒與秦紅衣消失之後，十六尊聖人皆不由長舒一口氣息。
“終於走了！”
“是啊，終於走了！”
這十六尊前古聖人對視一眼，卻皆看出了對方的苦澀。
任由來去，肆意妄為。
而他們，卻連動都不敢。
聖人又如何？
十六尊聖人，此刻，其傲心皆化為虛無。
仿佛，他們便是這天地間最大的笑話。
就在十六尊聖人還未曾有什麽舉動之時，振古山之上，再有一道空間裂痕浮現。
有一名青年，從這空間裂痕中走出。
十六尊前古聖人剛剛放下的心，在這一刻，猛然提起。
他們目光聚集在這青年之上，不敢有半點大意。
聖人！
當世之聖！
入聖第一關！
在他們看到這青年時，第一時間，便察覺的出來。
“五嶽帝苑，徐子寧！”
十六前古聖人中，那位人族聖人忍不住麵色驟變。
他望著空間裂痕中的徐子寧，眼中有一抹淡淡的不安。
徐子寧目光落在這振古山，那被一分為二，劍意仍舊不曾有滅的百萬裏裂痕。
“還是，來晚了一步麽？”
徐子寧自語，他目光落在那十六尊聖人身上。
“爾等可知，他去往了何處？”
振古山上，十六尊聖人皆是不由有些屈辱。
徐子寧，他們大多數還是認識的，數十年前，甚至他們其中有人與徐子寧交手過。
“徐子寧，你是來質問我等？”
那曾經與徐子寧交手過的前古聖人開口，他也是入聖第一關，自以為無懼。
徐子寧靜靜的望著那十六尊聖人，在十六尊聖人的目光中，他微微搖頭。
其右手，緩緩落在腰間入鞘之劍上。
下一刹，劍出鞘半分，一縷寒芒，如照耀振古山。
轟！
在振古山上，第二道裂痕，便已經浮現。
浩瀚劍意，如若亙古不朽，葬滅這天地萬物。
徐子寧的雙瞳之中，更如若有一柄不朽之劍縈繞著。
“我問，爾等可知，他去往了何出！？”
徐子寧淡淡開口，“這是最後一遍！”
振古山十六聖，無不色變。
尤其是之前開口，曾經與徐子寧交過手的那位，更是滿麵的難以置信。
數十年未見，這徐子寧比起之前，恐怖了不知多少倍。
忽然間，有一尊聖人開口，“他去了東北方向，你若想要尋那秦長青，可去尋之！”
徐子寧聞言，他望向東北方。
嗡！
劍入鞘，如若未曾出過。
一縷劍意斬天地，徐子寧踏入其中，如若未曾來過。
唯有這振古山上，第二道裂痕，那如若不朽不滅的劍意，讓諸聖，西域前古生靈……
無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