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9章 漏網之魚
太道聖山,百聖大會。
一道浩瀚劍芒撕裂天地,天地間浮現出巨大的空間裂痕,更有數座山峰,被此劍一劍斷滅。
在這群峰之中,一道身影持劍,負手而立。
這是一銀發男子,身披七色羽翼,其額頭兩側,皆有玄妙神紋。
前古生靈,劍生一族,混元第六境的無敵者,歸劍仙尊。
在此人麵前,是一位當世的混元第六境存在,南域第七大聖人族,墨家嫡長子,聖人之子,墨白帆。
他手中,有兩大聖兵,一尊大印,一展旗幟。
大印如山,在這一劍下,後退數步,轟鳴之中,墨白帆手持那旗幟一震,有青風如龍,向那歸劍仙尊席卷。
歸劍仙尊手中那一把聖兵微震,便是一道劍芒成域,將那青風之龍淹沒進去。
轟轟轟……
四周天地,再一次崩裂,在這兩大天驕交鋒中。
“歸劍,你太放肆了,當世盛會,爾等敢如此,當真不怕,這一紀元聯合,葬滅爾等麽?”
墨白帆聲音之中隱隱有一抹怒意,席卷天地。
“聯合?憑爾等?”
歸劍持劍而立,靜靜的望著那墨白帆,“怕是不足,你還是先勝我再說!”
音落,兩大強者,近乎堪比如今南域頂尖的存在,再次攻伐在一起。
不僅僅這一處,其他地方,有十一尊前古生靈手持半帝兵,聖兵,與當世眾多天驕征戰,拚殺著。
百聖大會,已到末尾,誰也不曾想到,在馬上決出百聖大會之首時,有十一大前古生靈齊至,每一人,皆是混元第六境,聯手暴起,一瞬間,便斬滅了那位在百聖大會之中奪得第一,欲號令南域天驕的玄機帝子。
僅僅一擊,玄機帝子便隕落了,甚至都不曾有反抗的機會。
太過出乎意料,這十一人,更是強橫到極致,其中九人,皆在南域名震八方,其中兩人,雖默默無名,但其實力,絕不弱於其餘人。
十一人,卻親自至此,直麵在場數十萬的當世天驕。
整座太道聖山,也仿佛化作了戰場,眾多當世天驕聯手,與那十一位前古生靈鏖戰。
天穹之上,有仙法若洪流,有霞光耀天地,更有恐怖的餘波,震滅群峰,裂天地空間,打入到了虛空之中。
之前盛會,如今卻化作一片戰火狼煙。
在這恐怖的戰場之中,一道白衣,若閑庭散步,向這太道聖山內走去。
秦軒目光平靜,周遭天崩地裂,更有空間裂痕蔓延,但於他而言,卻仿佛絲毫不曾放在眼中。
轟!
有一道餘波直衝秦軒而言,普通金仙麵此餘波,近乎一瞬間便要被震滅其中。
秦軒卻看都不曾看一眼,其身遭,有一股淡青色的仙元凝聚著,那餘波落下,落在這仙元之上,如若蜉蝣撼樹,四周大地破碎,被洞穿,秦軒卻安然無恙,毫發無損。
“紅衣,應該等急了!”
“離開數月,諸多美食,她應該會喜歡!”
轟鳴聲不絕於耳,秦軒薄唇微啟,自語道,隨後這聲音便淹沒在四周天地餘波內。
太道聖山深處,那藥峰內,五大仙尊心神皆在外界天地,那場前古十一大生靈與當世南域天驕交戰。
他們臉色難看到極致,玄機帝子隕滅,近乎是讓這一場百聖大會近乎付之一炬。
更有這十一大生靈,僅僅十一人,卻在與當世數十萬天驕勢均力敵。
就算是這數十萬天驕,大羅,乃至混元第一到第三境的天驕都在四周布陣,並未參戰,但這也足夠恐怖了,近乎是讓當世蒙羞,為恥。
若此戰傳出,怕是南域要士氣大損,而那些前古生靈,好不容易在南域百聖麾下聯合,安靜了數十年的的家夥,怕是要再次跋扈起來。
前古跋扈,苦難的自是當世,這是南域每一位號天驕者不可接受的。
要知道,封聖縛帝,聖人,大帝,皆去了禁地,將這後世留給了他們,他們每一人,近乎都被給予厚望,與前古生靈抗衡,若是如此,南域還要被壓製,整個南域之仙,都要淪為仙界笑柄。
“這些家夥,簡直老謀深算,百聖大會,他們早就知曉,難怪,這一年內,前古生靈安靜的可怕,原來便是為了如此!”
“這一戰,就算那些前古生靈敗了,南域也要因此士氣低落,在數十萬天驕聚集,這十一大前古生靈依舊能殺人若探囊取物,南域,要顏麵盡失了。”
在這藥峰內的老者,滿是恨惱的握拳,望著那一幅畫麵。
他蠢蠢欲動,但卻清楚,藥峰是太道聖山重中之重,他不可離去。
而在藥峰最高處,一片方池內。
在這方池邊緣,有一位男子靜靜的望著這畫麵。
莫看他容貌如青年,實際上,卻是太道聖山年紀最大的一位仙尊了。
不僅如此,此人的實力,更是不可測到極致,放到南域,除卻一些聖人和年邁仙尊,怕是也無幾人知曉此人之名。
半聖,王沙河!
“小家夥,難免稚嫩了些!”王沙河輕喃出聲,“這一次受辱,也算是給南域一個教訓!前古生靈,每一位都背景深厚,實力超群,不是任由爾等手捏把玩的存在。”
“這是一場戰爭,不是兒戲,哪怕是聖人,也不過是這一場大戰之中的一員罷了!”
“再天驕縱橫,在這種大勢一下,也顯得如此單薄!”
他微微搖頭,南域的這些後輩,在聖人麾下太久了,在南域一直高高在上,傲視眾生。
孰不知,在如今亂世,他們,也不過是眾生之一,何來幾許高傲?
折損銳氣,並非是壞事,這一場前古與當世之爭,不是一場戰鬥,一年兩年便能夠乾坤立定的,是要從此時此刻,到大劫開啟之前。
如今是聖人之下,他日,怕是要聖人之上了。
在他思緒之中,王沙河卻不曾注意到,在他身後,那一方池邊緣,有一個小心翼翼的身影,在地下穿梭著,不知不覺,已經遊入到了這一方池內。
四周,那些層層聖禁,在這紅衣身影之下,一點點穿梭著。
如若一條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