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段氏的問題
他靠在沙發上長吁了一口氣說道,「老爺子,我也不清楚他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韓珺瑤聽得雲里霧裡,不知道段允安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段允安接著說道,「但是老爺子既然沒有說話,那麼我個人的猜測也只能僅僅停留在猜測的階段,而不能做出實質性的行動。」
他看了一眼韓珺瑤說道,「你也知道,現在二伯執掌段家,是有老爺子允許的意味在裡面的。」
「所以,有什麼事情的發生,我如果多加干涉的話,勢必會惹得老爺子不高興。」
「畢竟這幾乎意味著對老爺子權威的挑戰。」
「那到底是出了什麼情況?」韓珺瑤焦急地問道,「」你別再賣關子了呀,老爺子如果沒有說出讓你進行實際的操作行動的話,那咱們就目前的形勢分析判斷來看能不能出手。」
「總不能一直被動的干坐著呀,如果事態嚴重到了我們沒辦法真眼睜睜看著這樣發展下去的時候,那麼我們肯定就要主動出擊下去。」
「但是如果事態還沒有嚴重到那個程度,我覺得你也不需要這樣擔憂,可是我看你難得出現這樣的神色,好像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的吧。」
「老爺子沒有給你應允,也許是爺爺還不知道呢,如果爺爺知道了,可能事情就沒有這麼難辦了,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到時候我們再從長計議,兩個人想辦法總比一個人想辦法要好得多。」
段允安張了張嘴,看了韓珺瑤一眼,想說什麼,可是到底也沒有說出去。
韓珺瑤頓時就有些急了,搖了搖段允安的手臂說道,「你別吞吞吐吐,想說又不敢說,我知道你是因為我現在懷孕了,所以才這個樣子,可是你這樣欲言又止,只會讓我更加的焦急。」
「你這是要急死我。你給我趕緊說,不然這孩子我都不生了!」
段允安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說道,「你還跟我耍起無賴來了?還拿生孩子來威脅我嗎?你到真是長本事了。」
韓珺瑤趕緊說道,「你能不能不要磨嘰了,都什麼時候了,你自己都急成這個樣子了,還有心思來與我開玩笑。」
「我不過是想想辦法,又不一點一定會做實際的行動,又不會傷害我自己,但是你要一直這樣忍著不告訴我的話,我肯定也會著急的四處打探,到時候急的不只是我了,可能我連秦伯都要牽涉進來,你真的忍心嗎?」
段允安拍了拍頭說道,「真是受不了你了,真是個急性子,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
「段氏現在發展的情況,雖然我並沒有怎麼多加插手,但是我也大致清楚明白。我總覺得二伯現在有些不同尋常。」
韓珺瑤撇了撇嘴說道,「二伯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他什麼時候正常過了?從我第一次見面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很陰森不堪,一直到現在看來這個印象也還是沒有改變呀,你怎麼還是現在想到了這個問題了啊?」
段允安說道,「話不是這麼說的,我說的陰森可怕,不知不僅僅指的是對他的第一印象,而是他現在在管理公司上面的行事手法。」
「」你還記得上一次,我們看到早間新聞裡面,華陽集團就有那麼迅速的被段氏集團吞併吧?你覺得正常的企業兼并速度會會有那麼快嗎?」
「如果不是以非正常的速度的話,為什麼華陽會這麼快就屈服在二伯手底下?」
「而且你和我都知道,華陽集團的負責人,在我代理段氏的時候與我們公司發展的合作的非常的好。」
「但是有的人好像就是天生不和似的,後來二伯執掌公司的時候,他多次在公眾場合挑釁二伯的權威。」
「公開比較我和二伯,二伯到處被詆毀,但是二伯是什麼樣的人?外人不是很清楚,我們自家人還能不知道他的性格嗎?」
「別人只是覺得有些陰鬱,但是越是外表沉鬱,隱忍不發的人就越是可怕又有心機。」
「段鵬宇能夠以開放的形式不去追究華陽的責任,這就只能說明,二伯還留有後手。」
「具體情況雖然還不清楚,但是大概就是這樣也沒有錯了,二伯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了,但是爺爺不知道。」
「這件事情最奇怪的地方在於媒體,段氏明顯以非正常速度吞併的華陽,居然沒有任何一家媒體提出質疑,這難道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誰知道二伯用的是什麼手段呢,仔細想想,難道不可怕嗎,二伯才接手段氏多久,就有這樣的能力了,你覺得這是正常的能力嗎。」
「我最擔心的就是這樣的事情,那就是二伯回做出不利於段氏的事情,這也是我最不能容忍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不可饒恕。」
「可是,你有實際的證據嗎?」韓珺瑤有些擔憂的看著段允安問道。
韓珺瑤的眼睛突然紅紅,從背後伸出手去抱住段允378
「沒有,就是這點才麻煩,只是表現出了一點跡象,我也是沒有什麼明顯證據,所以只能幹擔憂。」段允安惆悵的說道。
「這就是了,我們沒有實質的證據,光憑空猜想就這樣到爺爺面前去說這件事情的話,我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
「也可能是你多想了呢。」韓珺瑤這樣說的時候,其實自己的心裡也沒有底氣。
段允安是什麼樣的人?對於商業上的事情,他的靈敏程度遠遠超出了任何一個正常人。
既然段允安已經明顯地表現出了擔憂,雖然曉得自己嘴裡面說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可是段允安一定看出了什麼樣的跡象,她心裡幾乎可以確定段允安說的就是實話。
「真是可惜了,現在我們手裡面沒有任何明確證據,而我們也不能直接的去聽二伯說話……」
想到這個,韓珺瑤的眼神突然一閃說道,「允安,既然你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那麼你一定看出有什麼跡象了對不對,否則的話你不會這樣的說話的,你,是不是派人盯著二伯?」
段允安對著韓珺瑤搖了搖頭,伸了一個懶腰說道,「並沒有,這畢竟是我們段家的家務事,如果被人發現我在盯著二伯,傳出去的話實在是太難聽。」
「我不會給自己平白無故惹麻煩的,只是我覺得二伯的跡象越來越奇怪了,他的生意上的運作手段越來越狠,完全超出了剛剛開始接手段氏的時候溫和的手法。」
「主要是華陽的事情讓我實在是太過擔憂了,我不相信二伯用的是正常的手段與正常的商業競爭能力去和其他人進行商業項目的洽談。」
「我最擔心的事情,就是他會將段氏帶上一條不歸路,會將我和爺爺多年來辛苦扶持下去的心血毀於一旦,這是我最害怕看到的。」
「那爺爺呢,你有問過爺爺這些跡象嗎?」韓珺瑤說。
段允安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怎麼可能跟爺爺說這些事情,如果這些事情是真的在爺爺那裡得到證實了,難保爺爺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
「二伯是爺爺在繼我之後親自挑選出來的段氏的繼承人,如果他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失誤,而導致段氏朝著越來越危險的路上走上去的話,也一定會大受刺激。」
「而爺爺現在的能力和身體情況是萬萬受不得任何刺激的,我只能旁敲側擊的去問一些不太明顯的問題,但這並不能得到什麼太大的作用。」
「爺爺很精明,我不能問得太露骨了,只能是很隱晦的,以防爺爺看出來什麼東西,所以我很頭疼。」
「因為如果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我就沒有辦法做出相應的應對措施。」
韓珺瑤同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這話說的也是,總不能讓爺爺親自去問二伯到底他都做什麼事情吧?」
「還有一件事讓我也非常覺得奇怪。」
韓珺瑤疑惑地看向段允安。
段允安說道,「二伯現在不在國內。」
「什麼?!」
韓珺瑤驚呼,「二伯現在不在國內,這是什麼意思?他現在不應該在段氏上班嗎?」
段允安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段氏剛剛有了起色,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坐在段氏的辦公桌上處理各種文件來促進段氏的發展,但事實並不是這個樣子,他現在不在國內。」
「他並不在段氏公司裡面,準確的來說,他還借出差的名義,去了美國。」
韓珺瑤頓時訝異了,對於一個商業管理上的菜鳥來說,她都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其實不應該離開段氏。
因為這個時候的段氏容不得出現一絲一毫的差距和紕漏,但是二伯居然會在這個緊要關頭離開段氏。
她不相信二伯是不想要接管段氏了,所以才這麼草率。
她能夠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舉動,便是有著深刻的重要的意義。
難不成他在美國那邊有什麼東西嗎?但是從來沒有人提起過呀。
她忽然間想起了二伯那些年在美國在遠渡重洋的事情,那件事情,整個段家的人都諱莫如深,但是難不保那十幾年之中在異鄉能夠發生什麼。
她越想越覺得害怕,摟住段允安的腰說道,「你確定嗎?」
段允安說,「段氏畢竟是在我領導之下發展了一段時間,他們的業務運作流程,我比誰都清楚。」
「這個時刻斷然不會有與國外洽談的相聚事宜,但是二伯不惜假借出差的名義要出去一趟,必然是有緊急十萬火急的事情。」
「怕只怕這緊急的事情,會讓他對段氏起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所以我十分的擔心,如果這次事情與段氏的發展有什麼關係的話,那麼一定要加緊從中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