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留在過去的人,隻有她而已
許如清不確定的問:“那你不用去公司嗎?我不希望,連約會,都是在勉強你。”
“你覺得,你可以勉強得了我嗎?”
厲慕承坐起身來,拿著吹風機開始吹起了頭發。
許如清連忙跪在他身後,喜滋滋地笑著,“我幫你吹。”
厲慕承無奈地看著這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小女人,挑眉問:“剛才,不是還不要?”
“現在又要了。”
許如清發揮著兩年前那種死纏爛打的特長,在他臉頰吻了一下,專心地幫她吹著頭發。
感受到她柔若無骨的手穿過他的發,厲慕承隻覺得仿佛蒲公英拂過心頭,惹得他心裏癢癢的。
直到他茂密的黑發幹得差不多了,許如清剛關上吹風機,男人便已難耐地壓了下來。
許如清下意識地想推開他,可又硬生生地停住了動作。
她是心甘情願的,並不是他勉強她。
潛意識裏,她甚至想討好他,讓他滿意。
就這樣,在他勢如破竹的攻勢下,她白皙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靠近他,和他水乳交融。
許如清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在這種事情上,她也體會到了歡愉。
直到深夜,一室的漣漪才漸漸趨於平靜。
……
清晨的陽光淡淡地布滿窗紗,溫暖的光線灑在相互依偎的兩人身上,格外溫馨。
許如清醒得早。
因為想到了今天要和他約會,她就渾身雀躍,怎麽都睡不著了。
她張開眼睛,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認真觀察著男人熟睡的臉。
平日裏冷酷霸道的他,睡著之後,居然是那麽安靜,就連輪廓都柔和了幾分。
如清伸出手指輕輕描繪著他的眉眼,厲慕承終於是被她弄醒了。
他是有幾分起床氣的,就像現在,他慵懶地瞥了她一眼,問:“幾點了?”
“五點四十。”
許如清雙手撐著下巴,滿臉期待地說:“該起來了。你說過,我們今天去約會的。”
厲慕承無奈地歎了口氣,手背搭在額頭上,舒了口氣,“五點四十?這個點去約會,人家商店開門嗎?電影院開業嗎?”
“哦,也是哦。”
許如清讚同地點點頭,又開始晃他起床,“那我們可以出去吃早餐啊,就從吃早餐起開始約會!”
厲慕承這時候已經完全被她折騰醒了,疲憊地揉著眉心,去浴室洗漱。
許如清今天格外的興奮,他刷牙,她就跟在他旁邊,喋喋不休地說:“我們吃了早餐就去遊樂場,好不好?今天不是周末,而且還是上午,遊樂場的人肯定不多。我們可以把所有的項目都玩一遍!”
厲慕承想起曾經的許如清,也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每到周末,就喜歡拉著他去遊樂場。
包括遊樂場裏的各種玩偶和手辦,她都買過一輪了。
他不禁將視線落在躍躍欲試的小女人身上,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角。
可不就是個孩子嗎?
她才20歲啊!
“厲慕承,好不好嘛。”
她挽著他的手臂撒嬌,黑色的星眸裏淬著明亮的煙火。
厲慕承忙避開了她勾人的視線,冷著臉道:“那還不趕緊去洗漱,換衣服!”許如清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然後開心的換上昨天本來要穿去約會的裙子。
她像個雀躍的孩子,對厲慕承道:“你今天不可以穿襯衫,也不可以穿皮鞋,不然,你怎麽陪我玩兒啊?”
最後,厲慕承隻好穿了一件白色衛衣,淺藍色牛仔褲。
平日裏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散落了些在額前,看起來隨意又不羈。
隻是……
他皺眉看著許如清這身打扮,道:“去把裙子換了吧,外麵冷。”
“不好看嗎?”
小女人無辜地看著他,委屈巴巴的道:“我最喜歡粉色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自從厲少川死後,她在厲家活得像個隱形人,而且還掛著‘克夫’的名義,哪裏還敢穿這樣明豔的衣服?
厲慕承也不忍逼她換,隻好道:“隨你!要是凍出病來,別哭!”
兩人從樓上下來,吳叔和吳嬸恰好鍛煉身體回來。
“吳嬸。”許如清走過去,像個小鳥似的圍在吳嬸身邊,道“厲慕承要帶我去遊樂場呢。”
吳嬸露出笑意,點點頭,“這就對了嘛。玩得開心,知道嗎?我就說,慕承心裏有你!”
厲慕承被吳嬸那種姨母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輕咳了聲,道:“那我們先走了。”
就這樣,他帶著許如清出門,開了一輛銀色跑車。
兩人先去了遊樂場附近的快餐店吃早餐,這也是許如清要求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重複著兩年前,他們迷戀期的時候。
厲慕承吃得不多,靜靜地看著麵前胃口大開的女人。
她真的是心思單純,她以為,隻要她這麽做,他們就還能重新開始。
其實,舍不得過去的人,還留在過去的人,隻有她而已。
許如清是看著厲慕承的臉色漸漸陰鬱下來的,她將手中的漢堡放下來,小心翼翼地問:“你……怎麽了?”
“隻是想到一些事。”
厲慕承神色依舊沒有緩和下來,耐著性子道:“你慢慢吃,現在遊樂場開業了,我先去買票。”
對於厲慕承的轉變,許如清有些難過,無論她怎麽做,好像都回不到當初的那種感覺了。
他說不勉強,可是,他的神情,和他隱忍著的不耐,都透露出了勉強。
後來,厲慕承買票回來,如清也不再糾結剛才的不快,高高興興地跟著他進了遊樂場。
上午的人很少,許如清進去就讓他給自己買了兩隻氣球,可厲慕承嫌她幼稚,兩隻氣球就都讓許如清拿著。
然而,天公不作美,他們剛進園沒多久,就刮起了大風。
許如清一身裙子完全阻擋不住那撲麵而來的寒意,她瑟縮著,加快了步伐,試圖用運動讓自己暖和一些。
“活該!”
厲慕承低斥了聲,道:“早都提醒過你,多穿點兒。”
許如清委屈地辯解:“我就是想讓你再喜歡我一點,這也有錯嗎?你以前就喜歡這樣風格的打扮,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嗎?”
“我懶得跟你爭。”
厲慕承撂下一句話,便將她丟在原地,向另一邊走去。
許如清難過的看著他的背影,所以,一言不合,就這樣把她丟在這裏了嗎?
她蹲下身,抱著膝蓋,氣呼呼地想哭。
是不是所有的刻意討好和遷就,在他看來,都是她自作多情,一廂情願而已?
沒過多久,濕潤的眼簾下映出一雙白色運動鞋,許如清擦了擦眼睛,抬起頭。
厲慕承手中拿著一杯奶茶,道:“先喝點,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