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說過,絕不弄痛我的
吳嬸連忙將他拉到廚房,笑眯眯地道:“你看看,如清今天非要親自做飯給我們呢。”
她本想撮合許如清和厲慕承,讓這倆人別再鬧別扭了,至少,要讓厲慕承說句軟話。
可沒想到,麵對著許如清期待的眼神,厲慕承隻是不屑地勾勾唇角。
“離家出走?我還當你多有誌氣呢。”
他的一句話,讓許如清的尷尬爬滿了臉頰。
吳嬸暗暗推了推厲慕承,示意他少說兩句。
許如清也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笑了笑,道:“誰離家出走了?我隻是去醫院看看我媽而已。對了,我上午還去了咖啡店找喬森,謝謝你沒有為難他。”
厲慕承微怔了兩秒:許如清是吃錯藥了嗎?
之前又倔強,又冷漠,死活不肯跟他低頭。
現在這是怎麽了?
許如清伸手輕輕晃了下他的手臂,道:“吃飯吧?我今晚做的,都是你愛吃的。”
“我吃過了。”
厲慕承甩開她,冷冷丟下這句話,徑直往樓上走去。
如果說剛才許如清一直都在克製著自己,強撐著笑意。
可現在,眼睛不爭氣地發酸,好像自己無論做出怎樣的努力,他都看不到。
“如清啊,你……還好吧?”
吳嬸生怕她難過,小聲嘀咕道:“慕承平日裏不是這樣的,他真的不是這樣的。”
“嗯,我知道。”
許如清笑得苦澀,“他隻對我這樣,我明白的。”
說完,她深深吸了口氣,仍舊掩不住語氣裏的哽咽,“吳嬸,我們不要管他了。那麽多好吃的,您把吳叔叫來,咱們開飯!”
吳嬸難免覺得心酸,可惜了這孩子忙活了一晚上,連厲慕承一個笑臉都沒有換得到。
盡管如此,許如清還是撥出了一點飯菜。
因為,她沒有聞到厲慕承身上有煙酒味,說明他並沒有在外麵應酬。
既然沒有應酬,他也沒有加班,怎麽可能吃過飯呢?
吃完晚餐,許如清將菜和粥都熱了熱,端去了他的書房。
輕輕叩了叩門,如清小心翼翼地問:“慕承,我可以進來嗎?”
得到允許後,如清才端著餐盤走進去。
厲慕承蹙眉道:“拿走。我說過,我已經吃過飯了。”
“你沒有!”
許如清將餐盤放在桌上,氣呼呼地道:“我做的飯裏難道有毒嗎?我還能毒死你?”
厲慕承當即冷聲道:“許如清,你到底發什麽瘋?不要再拿出你當年死纏爛打的模樣,讓我覺得惡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你無非是想在厲家找一個靠山,無非是想找一個冤大頭,幫你媽媽付醫藥費罷了!”
“你混蛋!”
許如清終於忍無可忍,她強忍著眼淚,道:“所以,你是這麽認為的,對嗎?厲慕承,你真是個混蛋!”
她恨恨地罵過他,轉身就走。
厲慕承望著書桌上還冒著熱氣兒的菜,煩躁地將一旁的文件狠狠摔在了地上!
一直在書房工作到淩晨,他還是回到了臥室。
他想,她應該早就睡著了,便把步子邁得很輕。
可剛進被子裏,一旁的小女人便賭氣似的背過身子。
不僅如此,那軟軟的小身子拚命往床邊躺,似乎想和他隔出個最遠的距離。
厲慕承不禁惱了起來,這是誰給她的膽子,讓她這麽放肆?
她有難,他救了她,收留她。
可她,居然還敢給他臉色看!
下一秒,他一把將被子掀開,欺身而上。
“混蛋!放開我。”
許如清大聲朝他吼,顯然,還在因為今晚的事生氣。
厲慕承打開夜燈,這才看清她臉上幹涸的淚痕。
他嫌棄地說:“也不洗把臉就睡了,有你這麽不拘小節的女人麽?”
“你管我?”許如清憤憤地說:“我要睡覺,你趕緊放開我。”
厲慕承低頭吻了吻她帶著沐浴乳香氣的脖頸,道:“做完再睡。”
說著,他已經不由分說地褪去她的衣服。
就在這時,小女人狠狠一口咬在他肩上,用了不小的力氣。
厲慕承吃痛地悶哼了聲,可這樣的疼痛卻更加激發了男人骨子裏的暴虐。
在這場男女力量懸殊的‘對決’中,如清最終不出意外地沒有討到任何好處。
……
雲雨過後,男人舒服地舒了口氣。
而躺在他身下的小女人,卻哭得慘兮兮。
厲慕承蹙眉,他繃著臉道:“許如清,你哭什麽哭?別忘了,是你自己答應跟我做交易。既然是交易,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沒有資格讓我停,更沒有資格說‘不要’!”
小女人仍舊嗚咽著,她憤憤地說:“我哭,是因為你騙人!厲慕承,你騙我!”
“我騙你什麽了?”
厲慕承疑惑地看著她,他倒要看看,她要怎麽無理取鬧!
許如清臉蛋兒微微紅了,烏黑的眸子格外明亮。
她粉嫩的唇一張一合的道:“你以前說過,你會輕輕的,絕對不會弄痛我!”
這一刻,厲慕承徹底怔住了,整個人都好像全部陷進了曾經的那段時光。
那時的許如清,可真是沒羞沒臊。
上了大學,沒有父母的約束,便開始抱著言情小說看。
不僅如此,她還一本正經地問他,“慕承,你說,第一次真的很痛嗎?為什麽我看過的這幾本小說,女主和男主的第一次,都是‘撕裂般’的疼痛啊?”
當時正在吃飯的厲慕承,差點嗆得一命嗚呼。
她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問題,真的差點嗆死他!
可許如清就這麽盯著他,像是下定了決心,道:“那我以後還是不要跟你結婚了!我很怕疼哎。我覺得,我們就像現在這樣,也很幸福啊!”
厲慕承表情嚴肅極了,嗬斥道:“你少給我想這些!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許如清,你想對我耍流氓嗎?”
他一生氣,她立刻就蔫兒了,小聲說:“我真的很怕疼哎。”
“那……我跟你保證,以後,我們結了婚,我輕輕的,絕不弄痛你,好嗎?”
厲慕承就像是哄孩子似的,那種語氣,溫柔得難以複加,幾乎把她溺斃在了他的溫柔裏。
過往的回憶鋪天蓋地地襲來。
厲慕承震驚的發現,那好像是很久遠的事了,可他記得那麽清楚。
她當時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他都沒有忘。
莫名的,他脫口而出兩個字:“抱歉。”
許如清微微驚訝,完全沒想到,他會對她說這兩個字。
心底酸澀極了,她忽然伸手抱住他,將頭埋在他懷裏,哽咽道:“厲慕承,你這個大騙子!我真的好痛,每次都好痛。”
厲慕承的心狠狠揪了起來,忽然低頭吻著她的唇,輕柔的,緩緩的。
他刻意地放慢動作,慢慢帶著她,引導她去體味這水乳交融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