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受到實質性傷害了嗎
前廳。
仍舊是觥籌交錯,一片繁華的景象。
就在這時,一個傭人急匆匆地跑過來,“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他的聲音太大,太恐慌,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嘈雜的宴會廳忽然安靜下來。
厲老夫人蹙眉道:“發生什麽事了?大呼小叫的!”
那服務員咽了口唾沫,緊張地說:“剛才清潔工發現大少奶奶和靳家小公子……,他們……在洗手間……”
厲老夫人當即變了臉色,又是許如清!
又開始惹麻煩!
無數賓客投來好奇的目光,這剛認了幹孫女兒,就不檢點,和靳家公子在洗手間……
大家躍躍欲試地等著看厲家的好戲。
除了厲老夫人的憤怒,靳乾的震驚,在場表情最複雜的兩個人,當屬顧堯和厲慕承了。
聽到是關於許如清的事,顧堯立刻緊張起來,卻被一旁的母親拉住,暗暗給他使眼色,不要衝動。
而厲慕承克製著站在原地,表麵平靜,內心卻已經浮起一片波濤洶湧。
很快,許如清和靳昊便被打了過來。
許如清雖然把禮服重新穿上了,可被蹂躪的皺巴巴的禮服,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而靳昊就更狼狽了,頭上的血雖然已經幹涸,可傷口看上去還是觸目驚心。
厲老夫人走過去,威嚴地質問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許如清悶悶地說:“這個人想輕薄我。還有厲雪姿,她故意把我引到洗手間,把洗手間的門從外麵反鎖。”
厲雪姿當即站出來,道:“許如清,你別血口噴人!我好心帶你去洗手間整理裙子,你自己行為不檢,出了事,怎麽能賴在我頭上?”
靳昊到現在腦子都是懵的,剛才他雖然沒喝多少酒,但確實是醉醺醺的,發生了什麽,都不太記得了。
唯一記得的就是許如清嫵媚動人地站在他麵前。
許如清為了自己的清白,也不顧現在的場合了,一字一句地質問道:“你敢說,你沒有跟這個男人聯合起來,陷害我嗎?難道,不是你指使他威脅我?”
靳昊一聽猥褻這兩個字,哪裏能承認?這麽一來,他的臉還要不要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
靳昊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許如清身上,哪裏能想到是厲雪姿設的局?
他指著許如清道:“明明是你勾引我,私下裏打聽我,剛才又故意出現在我麵前!”
靳乾生怕他們靳家背了全部的黑鍋,連忙道:“老夫人,就算您認了許如清做幹孫女兒,咱們也是要把理講明白的!一個巴掌拍不響,男女之事,不能隻怪一個人!可你看看我們阿昊的頭,被這女人打的。這件事,你們厲家必須負責!”
許如清這才知道,原來靳昊是靳乾這個老色鬼的兒子!
怪不得,是這種人!
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她顧不得給厲家保留顏麵,更不會給靳家留什麽臉了。
她當即辯駁道:“靳董?你的意思是我和您兒子,是你情我願,我勾引他?既然是這樣,我好不容易把人勾引到了,不順從他,還要為了自保,把他的腦袋打開瓢,是嗎?”
“你!”
靳乾勃然大怒,“你終於承認是你把我兒子的腦袋打成這樣了?我兒子到底有沒有占你便宜,沒人看見。可你剛才親口承認你故意傷害我兒子,這所有人都聽到了。我靳家可不是讓你們厲家隨便搓扁揉圓的!”
厲老夫人怎麽會為了一個許如清和靳家撕破臉?
尤其是剛才,許如清居然還敢把她的寶貝孫女拉下水,簡直可惡!
當即,老夫人便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如清,原本我是看在你留在厲家兩年多,不容易,想認你為幹孫女,日後給你找個好人家。可你怎麽就這麽忍不住呢?這麽重要的日子,你居然做出這種事來。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
說完,她對靳乾道:“靳董,是我被這孩子平日裏表現出的乖順迷了眼,我在這兒跟您也道個歉。至於該怎麽處置,全憑您的!”
靳乾怎麽能饒了她?之前因為許如清,他損失了那麽多利潤,現在,他的兒子,又被許如清砸了腦袋。
因此,他憤憤地說:“報警,交給警察處置。我一定要起訴她,故意傷害罪!”
許如清無所畏懼地看著他,“就算你不報警,我也會報警的!看看到底是誰傷害誰?”
靳乾哪裏能受得了許如清這樣硬剛?
他們靳家背景強大,人脈通天,還會怕一個許如清?
站在人群中的厲慕承忽然挪動了一下腳步,卻被季修文死死拉住。
“哥們兒,沉住氣。你看看顧堯,人家可什麽都沒做呢。”
季修文在他耳邊低聲說著。
厲慕承克製的握住拳頭,目光鎖在那單薄的身影,不禁自嘲地勾勾唇角。
這小女人到底是有多蠢?明明沒有任何籌碼,任何把握,卻還強得像頭小毛驢,跟厲家和靳家這種吃人的家族抗衡著。
……
許如清一直堅定地以為,這個世界,到哪裏也逃不過公理二字。
直到,她被帶到警局後,才發現,自己錯了!
審訊室裏,一個警員審問道:“為什麽故意傷人?”
“我是正當防衛!”
許如清平靜地說:“為什麽隻抓我一個?靳昊也是當事人,為什麽不審問他?”
警員冷哼了聲,不屑道:“人家靳公子被保釋了,你有人保釋嗎?我勸你給我交代清楚你的犯罪經過,爭取寬大處理!”
許如清頓時就怒了,她反問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犯罪?他先輕薄猥褻我,我正當防衛還不行了?你們警察辦案都不講證據嗎?”
“你這是什麽態度?”
那警員收了靳乾的好處,冷哼了聲道:“證據?證據就是靳公子頭上的傷!這是出自你的手筆吧?你控訴靳公子猥褻你,你有證據麽?你是有人證啊,還是有物證啊?還是說你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了?”
許如清真的有些慌了,洗手間並沒有監控,她當然沒有證據。
再說了,靳昊玷汙她之前,保潔阿姨就進來了。她當然也就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見許如清無話可說,警員又道:“忘了告訴你,就在剛才,你們厲家厲小姐也作證。你不止一次和她打聽關於靳公子的事,還讓她幫你們牽線搭橋。你敢說不是你主動?是不是你敲詐勒索人家靳公子不成,這才對他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