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那種事,適合白天幹嗎?
許振威冷靜下來,重重歎了口氣,“許如清最聽她媽媽的話,我去看看於嵐。隻有於嵐,能說服她了。”
“什麽?你要去看那個女人?”
薑萍也忘了這事兒是自己惹出來的,她憤憤地說:“自從你和她離婚,你就沒有再見過她。你不是說過,你看到她那張臉就厭煩嗎?不行,你不能去,萬一她非要和你舊情複燃,我和翩然該怎麽辦?”
許振威本已經冷靜下來的情緒,再次被她點燃。
他指著薑萍,提高聲音斥責道:“還不都是你和你養的好女兒?你以為我想去低聲下氣地求她?你給我快點準備禮物,否則,你就給我滾出許家!呸!喪門星!”
薑萍被他罵得顏麵無存,可自己沒有背景沒有後台,唯一的依靠就是許振威的寵愛。
平日裏,許振威對她是百依百順,可這回,事情太大,以至於自己許太太的位置都岌岌可危了。
薑萍再恨於嵐,可為了保住許太太的位置,隻能按照許振威說的做。
……
醫院。
當於嵐看到許振威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來時,無比震驚地瞪大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
當年他離婚時,是那麽絕情,薑萍平日裏又把他管得那麽嚴苛。
於嵐以為,她這輩子也許都不會有機會再和他見麵了。
直到許振威走到她床邊,於嵐才開口問:“你怎麽來了?是不是如清的事?你也想將女兒嫁給靳乾?”
“不不不。”
許振威連忙道:“如清是我的女兒,我怎麽舍得讓她嫁給個老頭子呢?”
於嵐這才鬆了口氣,看來,許振威對如清還是好的。
再加上許如清怕她受不了刺激,平日裏總是報喜不報憂。所以,於嵐一直都不在知道,許振威在他們離婚之後,都是如何對待許如清的?
就像現在,許振威這麽說,她也堅信不疑。
“嵐嵐,我知道你恨我。”許振威開始賣起了深情人設,“當年是我不對,拋棄了你們母女。離婚時……又,沒有給你任何補償。這兩年多來,我也過得很自責,很愧疚。”
當年離婚時,雖然恨他,但畢竟,她的生命裏許振威占據了她最寶貴的青春。
他們一起建立公司,一起努力過,奮鬥過,也幸福過。
尤其是生病之後,於嵐便越發看得開了,對許振威也沒有當年那麽恨了。
麵對著許振威的道歉,她的心軟了,歎了口氣道:“別這麽說,畢竟,這些年,你還負擔著我的醫藥費。振威,你能來看我,我就很滿足了。”
直到現在,她還是忘不了許振威曾經給她的幸福,還有年輕時,那個風華正茂的他。
許振威見於嵐對他還是有感情的,便開口道:“有件事,我……實在是開不了口。總覺得,又給你和如清添麻煩了。可現在,許氏已經走投無路了。”
“這麽嚴重?”
於嵐緊張起來,這個公司,也有她年輕時候的心血啊。
因此,她連忙追問:“到底是怎麽回事?許氏現在不是發展得很好嗎?怎麽突然就不行了?”
許振威當然不會傻到將今天的事說出來,他避重就輕地說:“厲少川已經死了兩年多,厲家唯利是圖,早就想甩掉我們尋求更好的合作夥伴了。今天,厲家突然宣布和我們解除合作,許氏的資金鏈已經斷了……要是方便,能不能讓如清幫忙求求厲老夫人?好歹,她現在還在厲家。”
於嵐聽到這兒,不禁揪起心來。
隨即,她麵露難色,“可我聽說靳乾想要娶如清。這件事到底是怎麽解決的?厲家的態度呢?”
許振威也沒臉告訴她這件事情的始末,便敷衍地解釋道:“這絕對是謠傳!我們如清這麽優秀,怎麽能嫁給靳乾那種老頭子呢?我說過了,我絕不可能同意,厲家自然也不會同意!”
於嵐懷疑的說:“真的嗎?可那天是薑萍親自來說的,如清也沒有否認。”
“什麽?薑萍來找你了?”
許振威不禁又來了氣,真是個惹事精!
於嵐點點頭,道:“她說得有模有樣的,我真的很擔心如清。就算你不舍把女兒嫁給靳乾,可其他人呢?我真的怕厲家那邊會把如清往火坑裏推。”
“不可能!”許振威現在是斬釘截鐵的道:“我跟你保證,現在就是地球毀滅了,如清都不可能嫁給靳乾。”
於嵐終於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許振威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嵐嵐,如清現在還是厲家的大少奶奶。我們許氏的事情,她還是能說得上話的。許氏有難,我能想到的隻有你了。薑萍那娘們兒隻會花錢,給我找麻煩,隻有你,才會真的為了我著想。”
沒想到,這樣危急的時刻,許振威還能想到她。這麽說來,是不是自己在他心裏,還是有位置的?
因此,她鄭重地答應道:“振威,你別著急,我一定跟如清說。我們為許氏付出過這麽多的心血,一定不會付出東流的。”
許振威沒想到,這次居然會這麽順利。
為了安撫於嵐,讓她把許如清搞定,許振威主動提出:“嵐嵐,以後我有空就會來看你的。其實我對你的病也很擔心,可我就是怕你不肯原諒我,才遲遲不敢出現在你麵前。”
於嵐感動極了,她道:“過去的都過去了。振威,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我做了那麽多努力,都沒有留得住你。也許,這真的是天意。如果以後你能常來看看我,我就知足了。”
……
厲家。
厲慕承在書房開了視頻會議,已經全麵終止了和許氏的所有合作,以及新的合作對象也選好了。
回到臥室已經十點了,他下意識地望向對麵,許如清的房門緊閉。
從今天中午許振威走了之後,她就沒再出來過。
這會兒,還在生氣?
他抬手敲敲門,半天,許如清才從裏麵把門打開。
“有事嗎?”
她冷漠地說:“都已經很晚了。”
“是很晚了,不然我也不能找你。你覺得,那種事,適合白天幹嗎?”
厲慕承冷哼了聲,一手撐在門框上,防止她突然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