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鬼穀子
看來硬闖已經不行，除非不惜流血，可這是燕雲不想看到的。
“各位前輩，晚輩燕雲，確因有急事求見穀主，還望各位能通融。”
“年輕人，你武功不弱，當屬武林翹楚，但你難道不知道，殘人穀曆來不準武林人物進出。”
“晚輩知道，無奈晚輩摯友身受重傷，命懸一線，故而冒昧闖穀，得罪之處，容晚輩日後賠罪。”
“哈哈，穀主已隱居多年，不見外人，何況凡是求藥的人，我殘人穀自有規矩，豈能讓你破壞。”
燕雲剛才一心想著求藥，這才想起無心告訴自己的話。
“晚輩剛才一時心急，穀中規矩，晚輩略知，隻要能求得解藥，必當遵守。”為了心愛的人，燕雲連命都舍得，何況隻是自殘身體。
燕雲的話說的鏗鏘有力，不容人不相信。
“閣下既然如此說，我們也不再阻攔，請隨我們來。”
這是一間草堂，外表看，也就隻能遮擋一下風雨。
“穀主就在裏麵，閣下請進！”
燕雲走進草堂，隻見正中坐著一個老者，看上去有七八十歲的模樣，下麵兩排座椅，分別坐著十來個人。
“晚輩燕雲，拜見穀主以及各位前輩。”
“你是專程前來求藥？”鬼穀子微抬眼皮。
“是的，晚輩兩名摯友身受重傷，故而特來懇請前輩。”
“貴友是否同來？”
“沒有！”
“不見病人，我怎知用什麽藥？小友難道有心刁難？”鬼穀子須眉掀動，已有怒意。
“前輩，敝友命懸一線，無法與我同行，敝友乃是被陰風蝕骨掌所傷。”
“哦，陰風蝕骨掌，看來年輕人頗有見識，隻是我穀中規矩你可知？”
“知道，隻要前輩賜藥，晚輩立即自殘！”
“嗯，隻是貴友不在此處，即使我答應給你藥，又怎麽醫治？”
燕雲心裏一愣，這是什麽話？
“前輩，這不是難題，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想來時間應該來得及。”
“年輕人，你剛才答應我什麽？你當老夫是三歲小孩，任你戲耍！”鬼穀子勃然變色。
燕雲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事情為何急轉直下，愕然道：“前輩此話何意？晚輩是誠心前來。”
鬼穀子見燕雲一臉茫然，而且態度謙恭，臉色稍緩：“你不是答應了老夫的條件，要遵守穀規嗎？”
“晚輩一言既出，豈能返回！”
“那你怎麽送藥回去？”
“前輩的意思是……？”
“年輕人，看來你還沒完全明白我穀中規矩，凡是求藥之人，不僅要自殘，而且要一輩子留在穀中，不得外出一步。”
“這……”燕雲真的愣住了，無心隻說要自殘，並未說要留在穀中啊！現在該怎麽辦？
“哈哈哈，怎麽？年輕人，是不是後悔了，老夫念你少不更事，可以寬容你一回，姑且不再追究你擅闖本穀之罪，你還是趕快離開吧。”
“前輩，晚輩既然來此，絕不空手而回。”
“年輕人，聽你的語氣，是要強行要老夫給你解藥。”
“晚輩不敢，晚輩隻是希望前輩看在醫者仁心的份上，賜晚輩以解藥。”
“年輕人，老夫還用不著你來教訓！”
“前輩言重，晚輩怎敢對前輩有片言不敬，實在是晚輩摯友生命垂危，晚輩心急如焚，前輩是否可看在晚輩救友情切的份上，寬容一二。”
也許是燕雲自始至終誠懇的態度打動了鬼穀子，隻見他一陣沉默。
“年輕人，你打算怎麽辦？我穀中規矩不可能因你而破，否則，以後如何約束別人。”
燕雲心裏一轉，“前輩，你看這樣行不行，晚輩先自殘，待敝友傷愈，前輩給晚輩一年的時間，晚輩必來踐行穀規。”
“年輕人，為啥要一年？”
“不瞞前輩，晚輩身負血海深仇，家破人亡，誓要將奸人鏟除，一年之內，不管晚輩是否達成心願，必來赴約！”
鬼穀子沒有回答燕雲的話，轉而看向下麵兩排中第一把椅子上坐著的一個盲眼老人和一個斷臂老人。
“左右護法，你們看這事如何？”
盲眼老人站起來說道：“穀主，我雖然看不見，但言為心聲，聽這位年輕人之言，自始至終一片至誠，而且我總覺得這年輕人似乎與我穀有緣，他能毫發無損地進入這裏，也是天意，穀主不如答應他的要求。”
“穀主，我亦有同感！”
“好吧，既然兩位護法說情，年輕人，我答應你的要求，你即刻自殘一臂，我立即賜你解藥。”
“晚輩遵命！”隻見劍光一閃，一道寒芒直向左臂切去。
“且慢！”話音中隻聽“叮……”的一聲爆響，劍鋒受到阻擊，略微偏斜，擦著左臂落下。
鬼穀子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這一聲大喝就是他發出的，而擊中劍鋒的東西也是他所發。
這還算燕雲反應超乎常人，如果不是他聽到喝阻，本能地一抖劍柄，光憑那擊打在劍鋒上的物件，是無法阻止他切下手臂的。
“年輕人，你所用之劍是否青雲？”鬼穀子須發抖動，顯然有些激動。
燕雲不知鬼穀子為何阻止自己，但聽他這麽一問，應該是與劍有關。
“正是。”
“劍從何來？”
“先師遺贈！”
“什麽？你是……？”
“晚輩先師玄機老人。”
“還有何憑證？”鬼穀子似乎還不敢確信燕雲的話，又進一步追問。
看鬼穀子無比激動的表情，燕雲斷定鬼穀子一定與先師有頗深的淵源，於是毫不猶豫地拿出玄天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