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跛腳神丐（2）
“哎，其實，告訴你小子也無妨，老叫花在這裏等人，已經等了兩天了。”
“不知前輩等什麽人？”燕雲脫口問道。
“哎呀，我說你小子怎麽這樣難纏，你看人家姑娘都沒有你這樣煩人，這樣吧，我看你小子也不像什麽壞人，不會和那些雜碎同流合汙，最多也就是勾引一下那些沒有見過世麵的年輕姑娘······”
“前輩，我可沒有······”
“停！打著，你可不要給我說你沒做！你和那丫頭從那頭風急火燎的跑來，不是私奔是什麽，還想糊弄我老叫花，好在我不是那個瞎子，就憑你三言兩語就信以為真。”
杜月娥聽得一臉發燒，可心裏卻甜蜜蜜的，燕雲卻不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老叫花似乎專門以捉弄別人為樂，並不就此罷休。
“看看你小子，一點出息都沒有，人家姑娘厚著臉皮和你私奔，你看人家臉上多幸福，你······”
燕雲被逗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急忙問道：“前輩，你剛才不是說等······”
“嗬嗬，你看我老叫花怎麽把正事給忘了。”
老叫花一拍腦袋，“剛才說到哪了······讓我想想······嗬嗬，想起來了，我說看在你小子還沒壞到透頂的份上，告訴你······”
老叫花說道這裏，一改那遊戲風塵的狀態，臉色瞬間凝重起來。
“小子，我看你這幅尊榮，一猜你就是最近武林傳說紛紜的病書生，其實，老叫花不等別人，就是等你。”
燕雲這一驚非同小可。
“前輩專門等我？”
“不錯，就是等你！”
“我與前輩素不相識，前輩怎知我會經過這裏？”
“你難道忘了我丐幫是幹什麽的，我敢說，普天之下再也沒有比我丐幫消息靈通的了，就連勢力遍及各地的血門也比不上。”
“晚輩武林末學，既然前輩在此等我，必定有什麽大事，還望前輩告知，晚輩即使粉身碎骨，也定不負前輩所望。”
“好！好！老叫花果然沒有看錯人，那老叫花就直說了。”
跛腳神丐一臉沉思，頓了一會：“小子，我丐幫乃是中原第一大幫派，丐幫弟子遍及天下，所以，也就不免成為別人的眼中釘，多年以前，血門便暗派人來我幫挑釁，好在當時他們在中原還未成氣候，隻是試探，可就是那樣，血門不過來了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壇主，我丐幫也是應付不暇，要不是當時我和左護法及時趕回，丐幫早已遭受滅頂之災······”
“前輩，那次是不是天目神丐正好在西北？”燕雲陡然想起了那天天目神丐接到飛鴿傳書的情景。
“是啊，你怎麽知道？”
“當時晚輩正有緣和肖前輩一起，見他接到傳信，無意中見到信上說有強敵進犯，因而剛才有此一問。”
“不過，前輩，請恕我冒昧，丐幫是中原第一大幫，先不說劉幫主武功蓋世，就是兩位前輩亦是當今武林翹楚，怎麽會被兩個壇主······”
“哎，小兄弟，怪我一時心急，沒把話說清楚，當時我們都以為是兩個壇主，但卻結合我們丐幫所有的力量才勉強將他們擊退，後來我們就想，壇主都有那樣的功力，上麵的人不是更恐怖嗎？為此，丐幫動員了所有的力量進行調查，最終還是讓我們打聽到那兩人是百年前就已成命的人物，其中一人居然是百年前的怪物地府書生，因為當時他經過精心易容，看起來不過四五十歲的樣子，我們一時不查，才著了道。”
老叫花頓了頓，接著說道：“這些年，血門不斷向中原擴張勢力，中原各派之間良莠不齊，有許多本來就不是很正派的幫派早已和血門勾搭在一起，甚至連一些名門正派中也有人和血門扯上了關係，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我丐幫上下上自幫主，下至剛入幫的弟兄，忍不了這口氣，都誓要與血門周旋到底，隻可惜我丐幫這些年人才凋落，獨木難撐大局，前段時間，血門再次找上門，聲稱給我們三個月的時間考慮，要麽聽從他們，要麽丐幫從此在江湖除名，我全幫上下雖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但老叫花怎忍心看著幾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所以便和瞎子四處聯絡有誌之士，希望他們能伸出援手，可是，哎······”
老叫花不斷地垂頭歎息。
“前輩，是不是沒有聯絡到人？”
老叫花擺著手歎道：“哎······人倒是聯絡了一些，可老叫花看得出，他們都懼怕血門的淫威，隻想如何保全自己，老叫花又豈是那種厚著臉皮求人的人。”
“前輩不必擔心，晚輩雖然江湖末學，但絕不會坐看血門荼毒武林。”
“哎，小兄弟，有你這話老叫花就吃了定心丸了，老叫花正是前段日子聽說有個自稱病書生的人，武功高得出奇，接連挑了血門兩處分舵，所以老叫花便有意聯係小兄弟，前幾日，長安那裏的弟子傳信說，你又挑了長安分舵，還讓好色成性的祁連雙煞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尤其是信中還說你與一個使折扇的書生激戰，最後那人敗退，老叫花一猜，那人必定是地府書生，所以老叫花就事先在這裏等你。”
“前輩，晚輩鬥膽問一句，血門給貴幫最後答複的期限是好久？”
“三天之後的正午。”
“貴幫總壇在哪裏？”
“怎麽？小兄弟不知道？”跛腳神丐料不到燕雲有此一問，作為天下第一大幫派，有哪個武林人物不知道，燕雲卻居然·····
燕雲也自知問得唐突，“前輩，我自藝成之日起，便一心隻顧尋找血門，幾乎沒過問江湖其它之事。”
“嗬嗬，老叫花子理解，丐幫總壇就在洛陽城東，這裏距離洛陽已不遠，一定能趕到，隻是這事······哎······”
“前輩，天下武林本是一脈，何分彼此，何況血門乃是武林公敵，小子能為武林略盡綿薄之力，那是小子的榮幸。”
“小子，看不出你這張嘴哄起人來還真有一套，難怪能把人家黃花大閨女拐跑。”
“老叫花子，你怎麽又扯到我了！但願你三天討不到一粒糧食，看你還有沒有力氣胡說八道。”杜月娥終於逮到了說話的機會。
“姐，不可對前輩無禮。”
“咦，你小子怎麽什麽都管，好不容易有人和叫花子說幾句知心話，你插什麽嘴，你難道不知道老叫花半個時辰不挨別人罵，就渾身癢癢難受。”
杜月娥望著燕雲一撇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