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牛刀小試懲凶徒
燕雲在發聲時,故意存了戲弄的心裏,運用內家真氣,將音線變了形,使人聽起來根本分不清聲音是從哪個地方發出的。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有種站出來!”黑衣人凶殘的眼光在大廳中逡巡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目標。
“是哪隻狗狂吠亂叫,真是狗眼看人低!”燕雲嘴唇微動,反辱相譏。
“哼,見不得人的東西,出來!大爺活剮了······!”
“啊!······”黑衣人話未完,嘴裏已含了一顆花生米,瞬間血便淌了出來。
那些原本埋頭不敢看的人,因為事情驟起變化,有大膽的便偷偷抬起眼皮,見黑衣人遭到羞辱,他們又趕緊埋下頭,而且用手捂著嘴,擔心自己的笑被看見,惹禍上身。
“呸······”黑衣人乃凶殘之輩,雖然牙齒被打落兩顆,卻毫不膽怯,花生米連同牙齒和著血一口噴了出來。
不料,這一噴恰好噴在燕雲麵前的桌麵上,燕雲抬頭。
“小子,你看什麽看?大爺宰了你!”黑衣人正滿肚子憤怒無處發泄,見眼前一文弱書生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哪裏還能忍得住,猛地一掌劈下······
“啪!啪!”黑衣人的手掌還沒劈出一半就停在了半空,因為他的左右臉頰已經結結實實地想起了兩聲清脆的響聲,口裏更是鮮血直冒,不知又有幾顆狗牙被打落。
黑衣人愣著了,這真是大白天遇見鬼,臉上滿是驚恐,就連寒煙客也張著嘴、睜著眼,一時楞在那裏。
燕雲依然還是坐著,根本沒有人見他有任何動作。
黑衣人麵前隻有燕雲和寒煙客,寒煙客當然沒有那麽高的功力,唯一可能就是這個看似有病的書生。
另外幾個黑衣人立即圍攏上來。
燕雲視若無睹,用筷子夾起一顆花生米優雅地拋進嘴裏,隨即端起酒杯,小小地抿了一口。
黑衣人似乎心有靈犀,都認定是燕雲所為,於是幾件兵刃不約而同地從不同角度向燕雲招呼過來。
可是那些兵刃連燕雲的衣角都沒有沾著,他依然端坐,隻是他手裏多了一樣東西——劍。
劍不是出鞘,而是緩緩插進劍鞘,劍上不帶一絲血跡,僅見青光閃爍。
沒有人看清楚怎麽回事,但大家卻看到了幾個黑衣人喉嚨處一個小洞正向外噴著鮮血。
唯一例外的是最初動手的黑衣人。
他之所以沒有和同伴上路,因為燕雲有自己的打算,所以隻是被點了穴道。
燕雲隨即解開那人的穴道。
“你······你······是人還是鬼?”黑衣人這下才曉得恐懼,在他記憶中,還沒有人敢對他們這樣,而更令他恐怖的是,居然連同伴是怎麽死的他都不知道。
“你說呢?”燕雲臉上掛著微笑。
“你······你有病······你敢招惹本門。”黑衣人色厲內薦。
“對,正如尊駕所言,你看我這憔悴的麵容,我早就得了病,所以人稱病書生。”
“病書生?”這下其他食客因幾個黑衣人的死亡而膽子大了一些,他們開始互相低聲議論。
黑衣人口中也驚詫地把這三個字重複了一遍,隻是嘴已變形,吐字不輕。
“對,病書生,閣下是不是沒有聽說過?”
黑衣人不由自主的點了一下頭。
“哎······,看來閣下隻不過是血門的一條狗,居然如此孤陋寡聞,連我鼎鼎大名的病書生都不知道,可憐!可憐!”
燕雲煞有介事地歎息著。
“哼,你······”黑衣人畢竟養成了飛揚跋扈的習慣,氣焰又囂張起來。
“怎麽?想和我打架?”
燕雲笑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你有種就留下名號!”黑衣人一聽,馬上克製了衝動,畢竟命是自己的。
“我不是給你說了嗎?這樣吧,不用你們找我,你告訴我血門在哪裏,我找你們,怎麽樣?”
燕雲留下他就是希望能從他嘴裏得到一些消息。
“哼,休想,別說我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你做夢吧。”黑衣人大概也明白了自己還活著的原因,說完,嘴角隨即溢出黑血,‘砰’地倒了下去。
“哎,自作孽,不可活。”燕雲沒有料到此人居然服毒自盡,但他毫不在意,他也隻是隨便問問,也沒有在這樣一個小嘍囉身上寄予太多希望。
因為就連毒娘子暗中查訪了那麽多年,以她的精明,對血門也一無所知。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樓上樓下的客人誰也不想留在這裏惹禍上身,紛紛離去。
“小二,重新給我來一盤花生、一盤牛肉、一壺酒。”
“客官······客官,不是我不賣給你,我看你還是趕快離開吧,你可知道你闖了大禍了。”好心的小二經曆了剛才的一幕,雖然渾身還在哆嗦,還是好言相勸。
“謝謝小二哥,你盡管照我吩咐做就是。”
燕雲可不想離開,他正巴不得一些有身份的人出現。
“不知老丈可否有興趣陪在下喝一杯?”
燕雲望向寒煙客,他正感激地望著燕雲。
“公子有此雅興,我正求之不得。”寒煙客連稱呼都改了,燕雲驚世駭俗的武功讓他瞠目結舌,暗恨自己看走了眼。
酒菜很快擺上。
“公子,我借花獻佛,敬公子一杯,謝公子仗義援手,我必當銘記終生。”寒煙客拿起酒壺倒滿兩杯酒。
“前輩言重,在下隻不過適逢其會,不值前輩如此。”
“公子,這前輩兩字可折殺我了,若蒙公子不嫌,稱呼我一聲老哥如何?”寒煙客久曆江湖,他卻從未聽說江湖出了這麽一個身懷絕世武功的少年,而且從少年剛才的言行,他肯定少年不是邪惡之徒,便有心結交。
“在下江湖末學,怎敢逾禮不遵。”
“公子如此說,可是看不起我?”
“前輩誤會了,既然如此,在下托大,不知老哥如何結怨血門,可否告知一二。”
“哎,不滿小兄弟,我寒煙客周通,雖然在武林地位低微,但一生潔身自好,從不與人交惡,我在此西南一百裏之地,有一產業,乃是祖傳,守著家業過日子,也算舒心,哪知前段日子,接到血門的一封書信,讓我搬家,我雖然知道血門無惡不作,他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但我還是抱著希望,我既然沒有招惹他們,想來他們不會對我家人怎樣,所以我就隻身出來,哎······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