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六載磨礪神功成
隨著玄機老人坐像飛化，像後麵出現一道石門，那石門竟然自動緩緩向兩旁移開。
在白猿的示意下，燕雲走進內室，這裏依然十分寬敞，進門一張石桌，上麵一個錦盒壓著一張紙條。
“字示吾徒：此屋收藏有吾平生所愛之書籍，吾徒習練武藝之餘，盡可翻閱，以增見聞，吾之武學之內功心法、劍術和輕功心法已著述於此，需按序循序練習，不得好高騖遠，企圖一蹴而就，否則會貽害終身，吾之掌法亦有著述，但吾徒既得吾友之銅人，當勤習，吾之掌法隻供參考。另此盒為千年檀香木所製，用以盛斂吾之骨灰，吾徒出洞之日，當封存於此，至於吾徒在洞中之飲食自有白猿照應，需專心習練，功成之日，即可出室！”
燕雲心裏隻覺得一股暖流湧動，玄機老人真乃一代奇人，連幾百年後的事情都能推算得如此準確，而且還為自己安排得如此周密，不管有多難，自己一定要學成師傅留給自己的一切，將師傅的武學弘揚光大，將師傅造福武林的遺願實現。
盛斂了玄機老人的骨灰後，在白猿的引領下，燕雲又走進了一道石門。
內裏的景象迥然不同，隻見一個大池，那水泛著藍光，按照老人內功心法裏的記述，這個是寒冰池，裏麵的水冰涼刺骨，但要練成他的內功心法，則需在池裏浸泡著練，方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為了心中的目標，燕雲當然沒有絲毫畏懼。
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已將心法的第一部分牢記於胸，現在就是跳進池裏練習。
果如老人所言，沾上那水，整個心都不斷收縮，身上像有無數利刃密密紮進肌膚。
就這樣一天天下來，也不知過了多少日子，渴了就喝岩層裏滲出的瓊漿，餓了就吃果子。
一日三餐自有白猿伺候，那些果子並不是新鮮的，全部是幹果，叫不出名字，也無從知曉白猿是怎麽積累了那麽多，但每吃一次，總感覺心內熱浪翻滾，然後浸泡在寒潭中，運功一周天後才會慢慢緩解。
當心法的最後一層練完，也不再覺得寒潭的水有涼意，而且整個人身體裏麵的氣息生生不息。
按照心法的記述，燕雲已經完成了內功的修煉，他隻是不知道現在自己的功力達到了哪種程度，也沒有地方檢驗。
但他堅信自己已經脫胎換骨，再也不是一事無成的自己了。
翻開劍術篇，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玄機老人親筆所書的“玄天劍譜”四個標準的楷體字。
玄機老人考慮得極其周到，也許是在石洞中，還專門為燕雲準備了一把木劍。
那玄天劍譜的第一式長天望月就讓燕雲頗費了一番心思，雖然隻是一式劍招，卻包含了十六種種變化。
燕雲一個變化一個變化的琢磨，然後再將那些變化融合起來，僅僅這一招，便花了他三天時間。
可這玄天劍譜一共有一百零八式，肯定越往後越難。
好在燕雲早已把心沉了下來，他明白不管花多少時間，必須學成本領，否則一切都是空中樓閣。
就這樣一招一招的琢磨著，每天還要按照老人的要求在寒潭中練習三個時辰的內功，好多時候要不是白猿提醒，連東西都忘記了吃。
為了能夠讓自己內功更上一層樓，燕雲便把劍法口訣記熟，然後浸泡在寒潭中，慢慢去構思那些變化。
想得出神的時候，他居然連瞌睡也忘記了睡，但即便如此，他反而覺得精力越來越充沛。
又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把劍譜中最後一式擎天一劍練得得心應手，這是最後一式，也是最厲害的一式，光變化就應了劍譜一百零八式之數。
燕雲並沒有立即去學輕功，又花了半個月的時間仔細研究了內功心法和玄天劍譜。
那輕功有一個很有氣勢的名稱，叫‘鷹揚九式’，由於是在洞中，不能施展手腳，燕雲隻能去細細體會每一個細節的奧妙。
可能是有了內功基礎，再加上對劍招的研究，讓他思維更加開闊的原因，體會輕功的要領倒是沒有學習前麵兩項的時間長。
玄機老人留給自己的武學已經初步練成，該是到了實現平生心願的時候了，現在唯一遺憾的便是老人所說的那個銅人，按照老人的推算，應該為自己所有，可是銅人在哪裏呢？
燕雲猛然想到自己身上那個銅人，難道……？
燕雲心裏一陣激動，何不按照老人的遺囑試一下？
於是依照玄機老人的交代，燕雲咬破舌尖。
當一滴紅色的血液滴落在銅人上，果然，那滴血神奇般地擴散開來，隨之而來的便是光滑的銅麵上閃現出一行行米粒般大小的字。
落在一般人根本看不清，可現在的燕雲已經脫胎換骨，他已經具有一甲子的功力，就是黑暗中，兩三丈遠的細微如針的東西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所以銅人上麵的字他看得一清二楚。
銅人上麵記載的掌法叫‘風雲掌’，開始也是內功心法。
本來燕雲可以忽略銅人上的心法，但他想多一技總是好事，於是開始習練起來。
兩種心法便有兩股真氣，燕雲起初隻想到多習練一種心法，當發覺兩股真氣在體內不能互相融合時，他猛然驚醒自己做錯了事。
可體內兩股真氣已經存在，怎麽辦？
唯一的辦法便是將它們合二為一。
他再次字斟句酌的研究其兩種心法的要領來。
已經在武學方麵登堂入室的燕雲，這一潛下心來思慮，終於讓他發現，兩者都是以陽為主，玄機老人的心法是在寒潭中練成的，以寒潭的寒氣溶解心法中的陽剛之氣，那何不依樣畫葫蘆？
一試之下，果然兩股真氣似有融合之跡象。
殊不知燕雲這一大膽試驗，取得了在武學上的一大突破，也使他的內功更上一層樓。
風雲掌雖然沒有玄天劍譜的招式多，但其變化一點不輸於玄天劍譜。
好在自從練成玄天劍譜後，燕雲已經能夠窺一斑而見全貌，練習起來自然容易得多。
現在該學的已經一一學完，就連玄天老人留下的各種書籍，燕雲也認真看了一遍。
燕雲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呆了多久，這些年來，他什麽也沒有去想，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了習練武藝上。
是該了結恩怨的時候了。
當燕雲走出石室，白猿高興得“吱吱”著歡呼雀躍，但燕雲卻看見他的眼睛裏滿含依依不舍的依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