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小鬼大噴胡話
小乞丐倒是不著急，清了一下嗓子。
“丐兄，你是不是男子？”
燕雲詫異。
“當然是了。”
“這就對了，你難道沒有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嗎？你肩負著為你家傳承香火的重任，如果你要投少林武當，那不是要出家去當和尚道士嗎？那時你怎麽娶妻生子？我們丐幫在這個重大問題上就不像少林武當那樣不人道，非但允許，而且隻要你有能力，娶再多的女人都可以，到時你不僅功成名就，而且左摟右抱，妻妾成群，就連你生的的小乞丐都可組建一個幫派，你說那多威風！加上·····”
“哎喲······”小乞丐話未完，突然尖叫了一聲，臉上頓現痛苦之色，一張笑臉都扭得出水來。
“小兄弟，你怎麽了？”燕雲陡然一驚，關切地問道。
“哦······沒······沒什麽，剛被該死的蚊子叮了一口，沒事了。”小乞丐尷尬地掩飾著，誰知卻是他的小腿被側麵亂草中一隻青筋暴跳的腳拇指狠狠啄了一下。
燕雲信以為真：“小兄弟，謝謝你的金玉良言。我在你這裏學到了不少東西，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嗯，很好，人就是要不斷地學習，要善於聽取別人的意見，三人行必有我師，你入幫後，我也會幫助你，我和劉幫主有一麵之緣，他曾經答應過我，要滿足我的一個要求，我當時沒有想好，和他約定等想好了再告訴他，現在我看你是個被埋沒的人才，有心當伯樂，提拔你，所以等我辦完事後就去給他說，要他收你為徒，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
燕雲此時也是心有所動，能否加入丐幫，倒是小事，如果真能拜劉長峰為師，確實心中所願，但小乞丐的話他卻不信，但又有心逗著樂一下。
“哎······丐兄，你不知道，家大了，什麽情況都有，就如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會飛來，我們丐幫就是這樣，家大業大，也難免有個把不良之徒混進來，你可聽說過左盲右跛？”
“這倒沒聽說過？我對江湖和各幫派的事知之甚少，以後還望兄弟多多指教。”
燕雲如實說。
“指教不敢當，以後我閑著無事再給你講天下武林的奇聞異事，現在說這左盲右跛，他們是丐幫的兩大護法，右跛是指右護法童猛，素有跛腳神丐的美譽，童護法那隻右腳是當年獨自惡鬥中條山那幾隻采花的無惡不作的惡狼而留下的，別看他身帶殘疾，但一根獨龍拐杖更比以前使得天昏地暗，在武林中是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童護法為人仗義耿直，嫉惡如仇，深得武林擁戴······”
小叫花似乎有點口幹舌燥，吞了一下口水，接著說道：“童護法武功人品那是沒得說，哎，隻是左護法·····”
“左護法既然與右護法齊名，那肯定也是沒得說。”燕雲笑道，其實他從小乞丐的神情已經猜到了他接下來一定對左護法準備添油加醋的編排一番。
果然，小乞丐歎了一口氣，說道：“左護法叫肖天罡，人稱天目神丐，他左眼看不見，其實，他也不是天生就有殘疾，但說起他左眼瞎的話題，我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小乞丐歎惋的神情中帶著幾絲羞愧，似乎是因為肖天罡做了不該做的事而瞎了眼，讓他自己也覺得難以啟齒道明原委。
聰明的燕雲曆經無數磨難，早已有了城府，他已經看穿小乞丐就是一隻麻雀嘴，最喜歡吱吱咋咋交個不停，所以燕雲沒有去打擾他，而是靜靜等著，聽他下文。
“丐兄，所以我一再提醒，為人要仗義，不要做虧心事，一旦做錯了事，哪怕及時醒悟，能夠改過自新，但在人生中也是一大抹不去的汙點。”
“小兄弟此話說的是，我舉雙手讚同，但這與左護法有什麽關係？”
“丐兄是外人，而且年紀尚幼，當然不知道，天目神丐在年輕時其實幹了許多荒唐事，即便現在七老八十，也是老不正經，隻是由於他是幫中老人，大家當麵都不好說什麽，加之曾經救過幫主的命，幫主對他也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早就被逐出丐幫了。”
“我看小兄弟在幫中也是一般弟子，可不能胡亂編排幫中長老，天目神丐既然名列丐幫護法，即便曾經小有瑕疵，那也是暇不掩玉。”
燕雲有點琢磨不透小乞丐的心思，便警醒他道。
“哎，丐兄，你看我像打胡亂說、隨意誣蔑別人的人嗎？你要是不信，以後見了肖護法，你親自問他，看他承不承認。”
“承認什麽呀？”
“他的眼睛呀！”
“眼睛怎麽了?”
“哼，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思維混亂，理智不清，我再給你說肖護法的眼睛是怎麽瞎的。”
“可你到現在還沒有說呀。”燕雲也是寸步不讓。
“你慌什麽，我這不是還沒說道正題嗎？”
“好，好，你說，我聽著。”燕雲無奈。
“事先聲明，我可也是聽人說的哈，但絕對沒有誣陷的意思。”小乞丐事先為自己找好了退路。
“有一次我無意中偷聽到右護法和幫主在談論左護法，其中一件事就是提到了他的眼睛······”
小乞丐抬眼看了看燕雲，似乎在觀察他的反應。
“接著說，我認真聽著呢。”燕雲睜大眼睛，畢竟孩子的心性對一些稀奇古怪的事都充滿濃厚的興趣。
“肖護法年輕時據說是一個美男子，可正是因為他長得漂亮，才······”
“噗······”燕雲差點笑噴出口水來。
“喂，你又笑什麽？你又不知道他年輕時是啥怪樣，難道我說的和他的長相有天壤之別？”
“不是，不是，小兄弟，我請問左護法是男人還是女人？”
“當然是男人了。隻是他就不像一個男人，經常背後使壞，比女人還小心眼。”
燕雲不知道為什麽這小叫花總是針對左護法，笑道：“既然是男人，你怎麽說他長得漂亮了，這個詞一般都是用來形容女子的。”
“哼，你哪有那麽多講究，總之就一句話，就是說他年輕時長得還不算難看，你管我用什麽詞。”
“好，你接著說，我不管。”燕雲繳械投降。
“肖護法不僅長得漂亮，一張臭嘴更塗滿了厚厚一層蜂蜜，到處招蜂引蝶，每走一步，後麵都有一大幫女人跟著亦步亦趨的，像蒼蠅黏上了一堆臭狗屎，起初他還沾沾自喜，自鳴得意，走路都把眼睛望著天，自以為是，但不久便嚐到了自己種下的惡果，那些女人對他你爭我奪，也不知是誰，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在你拉我拽的混亂爭搶中把他眼睛弄瞎了，就這樣······”
小叫花話未完，便發出了一聲尖叫，猛地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