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差點Dbl飛
Sophia不算很漂亮，但也很有味道。
方笑剛最近常常遇到兩種極端，要麽是內事組的姑娘那種一騎絕塵的漂亮，要麽是大街上走過的庸脂俗粉，突然身邊來一個Sophia這種七八分美貌的，反而覺得很接地氣，有一種新鮮感。
當然玄後的真身另當別論，那是另一個維度的存在，可以靠一張臉就顛覆靈魂，應該是不會看膩的。
因為健身後洗了澡，所以Sophia幾乎不帶什麽妝容了，雖然她也補了一點，但遠沒有以前在辦公室當白領時那麽精致。不過她的睫毛挺長，配合著眼睛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又生氣又無可奈何再帶點害羞的神情，也足以在這夜晚無人的車裏令身邊的男人想入非非。
正當車裏氣氛快要變質的時候，家政服務公司的老板找過來及時打斷了他們。
“蘇小姐，這四米多高的玻璃我們可沒法擦啊。”老板敲著車窗戶對Sophia喊。
“哦，那個沒事，那個不用擦，我們明天就拆掉換新的了。”她借機開門下車，逃開了車裏，和老板走回了廠房。
方笑剛下車抽了根煙。
幾分鍾後，他走進廠房。家政服務公司的大姐和阿姨們拿著大小不一的掃帚在掃地。地上已經灑過大量的水，這會灰塵都被掃成大塊的黑泥，灰塵下麵的地麵依然很斑駁。這老舊的廠房有文革時期的遺風。要把它改造成辦公室，怎麽看都不是三天能搞定的樣子，雖然Sophia的協調能力毋庸置疑。
Sophia若無其事地走過來和方笑剛協商，剛才的困擾已經在她臉上看不見了。
“老板，我已經聯係了做龍骨隔斷的人，我計劃把咱們這個廠房隔到四層。但我並不打算做整層完全的斷開，有些空間要上下通透，要有錯層，以後咱們這爭取做成無錫最漂亮的LOFT辦公室。”
“沒想到你還會設計空間。”他誇獎道，覺得這個想法真的很好。
Sophia搖頭說：“我當然不行，我聯係了錦華裝飾的朋友，請他幫忙給設計方案。可惜今天他有CASE走不開，明天他會抽時間或者派人來量咱們這兒的空間。”
“你辦事我放心。”他笑笑，然後像老板關心員工一樣對她說：“Sophia，現在挺晚了，你忙了一天了，要不要回去休息？”
她知道老公這會應該已經去KTV上班了，家裏沒人，但還是順著他的話點頭回答：“嗯，我是要回去了。”
三亞，萬豪JW山海天酒店。
卞凱買了一袋山竹敲響雪莉房間的大門。
“有事嗎？”雪莉開門問，她的房門沒有拉防盜鏈，身上換了一件寬鬆的黑色T恤，胸前一個大猩猩腦袋的圖案，顯然是AAPE的牌子。腿上光著，看不見T恤的下擺遮住的是什麽樣的短褲。
卞凱被她光潔美白的腿強行帶走了兩秒鍾視線，好不容易才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事，能不能聊聊？我請你吃水果。”他舉了舉塑料袋，裏麵裝了八九個大山竹。
“進來吧，”她轉身進去，光著腳走在地毯上：“你想聊什麽？”
“嗯，”他尋找著話題，想到剛才她出爾反爾地要開遊艇出海，問道：“現在還想去開遊艇嗎？”
“不了，”她坐到床上看著他問：“你叫卞凱？”
“對啊，你又忘了我的名字了？”他無奈地笑著問。
“剛才謝謝你了。”她對他點頭微笑。
“哪裏，也謝謝你，要不是你踢他拿刀的手那一腳，我現在說不定已經掛了。”
“最後還是你的功勞，男人的力量畢竟比我們大。”
“哎，慚愧。我看你身手好得很，真要有危險，說不定還是你保護我的可能性大一點。”兩人互相謙讓了一番。
“為什麽我們要在這裏呆著呢？”雪莉有些迷茫。
“是你要來的啊！”卞凱更迷茫，還吃驚，這姑娘的腦子看起來壞得有點嚴重。
雪莉又看看他，問：“那你為什麽會跟著我一起來？”
“這……也許是神的旨意，是命運的安排。”他笑著打馬虎眼。
“神……”她低頭皺眉想了想，問：“她們安排了什麽？”
“安排我們結婚，你信不信？”卞凱索性也不繞彎子了，但也怕她一時接受不了，用半真半假的語調告訴她。
雪莉又是一陣思考，然後認真的抬頭問他：“結婚是什麽……我結過嗎？”
“你……這得去民政局查了。”
“那你結過嗎？”雪莉問。
“我沒有。”
雪莉點了點頭，然後冷不防開口道：“那我們試試。”
“你……這就同意啦？”卞凱大驚意外。
“神不是安排好了嗎？”她雙眼純真地看著他。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反倒莫名緊張了起來。
“我沒有開玩笑。”
卞凱看她不苟言笑的樣子，也不像會開玩笑的人。但是和這樣的智力不健全的人結婚，真的好嗎？
他從塑料袋裏取出山竹，剝開一個，把裏麵的白芯遞給雪莉。
“你吃吧，我自己來。”雪莉沒接他的，而是再取了一個自己剝開。
“都留給你吧，我走了。”卞凱把袋子留下，從床上站起來。
“結婚是幹什麽的？”她突然問。
他站住，扶著牆轉身，目光飄向床和她的雙腿：“就是兩個人一直在一起，互相照顧。”
“就這樣？”她疑惑地皺眉：“不對吧？我還是有點印象……好像……好像……”她眼神不知看向何處，努力地在回憶。
卞凱呼出口氣，手肘撐在牆上，耍了個帥，微笑說：“好吧，其實我們還要生孩子。”
“生孩子？你會嗎？”
“應該可以吧，雖然沒查過……”他哭笑不得地回來，坐回床上，這次坐得離雪莉很近，相互之間能很清楚地看到對方嘴唇上的細紋。
“你生過？”雪莉冷不防又問了一句傻話，打斷了卞凱想要吻她的衝動。
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歎了口氣說：“看來你的知識需要徹底從頭梳理了。抽空看看肥皂劇吧。”他站起來離開，留了條建議給雪莉。
無錫，Sophia開著奧迪回家了。
方笑剛沒心思再盯著這些人了，他交待他們工作做完後自己走不用鎖門，就離開了廠房。
他嚐試著打了個電話給AI，提示不在服務區。
“好久沒聽到這種語音提示了，AI個自作主張的家夥跑哪去了？”他看著自己的手機感慨。
此時。
“阿嚏哎~！”AI在宇宙飛船裏打了個噴嚏：“臥槽，這空氣製造器是不是壞了？”她回頭看了一眼飛船角落裏一個水泵外型的設備。
此時飛船的破洞已經修好，氣壓和空氣也已經恢複正常。飛船通過自轉，還製造了大約0.386個G的人造重力，她可以在飛船裏簡單行走。
此時由AI控製的E3的身體已經骨瘦如柴，看起來魅力大減，容貌也難以辨認。但她的精神不錯，還在飛船裏各處忙碌。
很快她完成了工作，坐回了飛船裏唯一的座位。
“終於完成了！能量差點不夠，消耗太大了。嗯……讓我想想……是，宇斯文明保護條例的優先級肯定是最高，所以我改造飛船顯然是符合規定的。”她自言自語，交叉著兩手的手指，也翹起了二郎腿。
“那麽，試試成果。”她放下腿坐正身體，雙眼看向控製台。
控製台上浮起一片閃著幽幽藍光的半透明按鍵。
三十秒後，整艘飛船在原地消失，此處的宇宙歸於黑暗。
方笑剛聯係不上AI，無聊隻能玩手機。
翻開朋友圈，居然往下拉能看到底，而且所有的動態都來自Ada，這才驚覺自己這個號隻有三個微信好友。
Ada的朋友圈裏有曬車的自拍照，仔細一看，居然就是方笑剛開過一陣子的特斯拉。一看時間，就是那晚她閨蜜露露做代駕，送方笑剛回家的那次。照片裏她的臉被P得很白很尖，眼睛也大了不少，做了個嘟嘴的表情。
這張照片和這個時間勾起了很多方笑剛的回憶，拍下這張照片的幾個小時前，是他和雪莉的第一次。
他點了個讚，再翻看其他動態，有拍的各種食物、健身房，還有偷拍的健身教練的肌肉。她美顏後的自拍也偶爾會混在這些照片裏，都斜著頭，做個奇怪的表情，再比個幼稚的剪刀手什麽的。她最大的資本——漂亮的下半身曲線，卻從未見她發出來過。
仿佛心有靈犀，Ada主動發消息過來了：
——帥哥
——錯了錯了，是老板。
——忙啥呢？
連發三條，後麵還加了表情。
方笑剛回複：沒啥事，正在無聊。
她發來：所以你就偷看我的朋友圈？
他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給她點了讚，所以被發現了。
他轉移話題：“餓不餓？我請你吃宵夜。”
“這麽晚吃東西，肯定會長胖的。”她發過來。
“哦，看來你還蠻懂得體重管理……”方笑剛正在輸入欄裏打好這些字，Ada又發來一條：
“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吃啥？”
他笑著把剛才打的字消掉，重打了三個字：“海底撈？”
“漂亮！去哪裏的？”
“花卉市場這的吧。”
“什麽時候？”
“我半小時內到那裏。”
“好嘞！”就這麽，把Ada約出來了。
四十分鍾後，他們已經手拿菜單坐在海底撈的店裏了。
方笑剛讓她點菜，Ada邊看邊問：“老板，怎麽半夜約我出來，你老婆不管嗎？”
他想了半秒，說：“她在外地，我們現在分居。”
“那我有點危險呐，這頓你可別叫我喝酒。”
“哈哈，行。那你多點點菜。”
毛肚鴨腸牛羊肉，蝦滑魚塊烏雞卷，Ada一樣沒少點齊了。
正要開動，時不時用兩下手機的Ada有點不好意思地對方笑剛說，露露要來。
他一看微信，Ada不久前發了朋友圈，寫了一句：“冒著長胖的風險半夜粗發次火鍋。”配了個二哈的表情包。這種內容當然會引起閨蜜的注意了。
“沒事，她要來就來嘛。”方笑剛並不在意。
不久後，露露穿了件貂領大衣趕來了，坐下就脫了外套，裏麵是件紅色吊帶，襯著她骨感的身材。
“今天認識的帥哥請你吃宵夜啊？”露露出場先笑。
“咋了，他要做我老板呢還。老板，公司什麽時候開啊？”Ada當著露露的麵問道。
“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明天你就要來上班了。”方笑剛這才想起來。
“這麽快？”Ada一愣，表情轉為高興說：“是我們談好的待遇吧？”
“當然，沒問題。”
露露插了一句問是什麽樣的公司。
“好像是培訓女主播。”他說。
“哦，那不就是我的領域？還要培訓？”露露感興趣地問。
“具體要問Sophia。我打算讓她全權負責。”
“她動作倒是比我還快。”Ada有些不樂意，開公司明明是她的主意。
“那要祝老板生意興隆了，你們還沒叫酒？”露露想敬敬酒，發現桌上沒有。她隨即叫來服務員點了黃酒。
酒一上桌，在逐漸熱絡的交談中，Ada把之前說過的話放到了腦後，兩個姑娘很快把灌倒方笑剛做為今天宵夜的主要目的。
然而令她們失算的是方笑剛酒量好像無底洞一樣，把非常有自信的露露都喝了個半死。
露露和Ada泡吧時什麽自稱海量的老男人沒放倒過？可麵前這位看起來還很稚嫩的小帥哥卻怎麽喝都沒事。她們去廁所吐也好，商量好的在短時間內連續敬酒也好，無論如何有勇有謀地灌他，他都跟剛開始時一樣，手起杯幹，動作麻利沉穩，談笑自若。
其實方笑剛這會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身體雖然沒什麽感覺，但本質上有一套係統在暗中運作。對他不利的事會被這套係統擋住，比如酒裏的乙醇在肝髒中代謝成乙醛後會使人中毒和過敏的狀態。
露露和Ada越喝越醉，麻痹後的大腦皮層無法抑製住興奮，兩人開始對方笑剛大膽調戲。
他決定結帳，打車送她們回家。
路上露露吵著要住在Ada那裏。Ada晃著腦袋問起她馬總。
“他不行，哪都不行。”露露閉著眼睛，醉熏熏地揮了揮手。
方笑剛好事做到底，把兩人都扶到了Ada家門口，轉身要走。
Ada叫住他：“喂……露露不行了，你……要不留下來照顧她？”
露露把包和外套扔在地上，自己也坐在地板上說：“別拿我當借口，帥哥……是她舍不得你走。”說完她哈哈大笑，感覺自己出賣了閨蜜。
方笑剛也笑了起來，心想既然如此那就試試Double飛也不錯。
他毫不含糊地進門，關門，略帶粗魯地一手抱起一個，先親起來看看反應。
一切順利，他抱著這兩個一起進臥室，Ada的閨房香氣很濃。
眼看就要享受到齊人之福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竟然是Sophia在這下半夜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