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v上門
打開門看到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頭發淩亂身材走樣,看起來年近五旬的克麗絲疑惑地問道:“已經到萬聖節了嗎?報歉,我家沒有準備糖果。”
“克麗絲女士,兒童也需要尊重,而且我和您一樣也是女權主義者。您應該問一下我的來意。”Eva用標準英語說道。
克麗絲頗感意外,不得不問道:“那麽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叫Eva,是青少年雜誌Faces的駐歐洲記者,這次專程來采訪您。我知道您是Aspasie組織的媒體發言人之一。”
克麗絲更吃驚了,問道:“Aspasie在你們雜誌上露麵合適嗎?”
“我們的讀者馬上就要成年,應該向她們介紹更多傳統的、有可觀收入的並且在很多國家合法的職業。生活總是很艱難,並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有美滿的家庭作為後盾,您說是嗎?”Eva可愛的小臉蛋充滿親和力。
克麗絲想了想,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像你這麽小的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我現在還有一些私事要處理。”
“我隻需要很少的時間,而且這是一次Paid Interview(付費采訪)。”她強調了付費這個單詞。
“那好吧。”克麗絲請她進門:“我有義務代表Aspasie向你們的讀者提供一些忠告和建議。隻是報歉這裏有些亂,我剛剛結束一次工作。”她帶著一半羞澀一半自豪地說。
她們在客廳的沙發上入座,沙發表麵淩亂的紋路說明了不久之前它們剛被使用過。
“克麗絲女士,我們雜誌會支付200歐元的采訪費,不過我問的問題可能會比較奇怪,可以嗎?”
克麗絲皺眉看她,並不立刻答應。
Eva輕鬆一笑說道:“Easy,我們這次做的專題是《弗賴布格爾大街69號的秘密》,還記得嗎,你們Aspasie曾突擊拜訪過那裏,是您帶的隊。”
“那裏?”她回憶著:“這事有好多年了。”
“您想想,我隻需要當時您的所見所聞。”Eva掏出200歐元放在身邊的沙發上。
“時間太久了,我記不清楚了。隻知道那是一所大宅院,裏麵的卻是豪華的全新裝修……”
“遇到了什麽人,叫什麽名字,還有描述一下建築裏的樣子可以嗎?”Eva問道。
她搖頭說道:“這些都不記得了。”
Eva點點頭說:“這些記憶都在潛意識或非活動區域裏了,不過也不是沒辦法讀取。”
克麗絲聽不懂她說的幾個冷僻名詞,正要問些什麽,突然Eva把自己左手姆指放進嘴裏用力一咬,再拿出來時已經流出鮮血。緊接著她猛撲向克麗絲,右手抓向她的臉,飛快地在她太陽穴附近用小手指指甲劃破一小塊皮膚。
克麗絲驚叫要反抗時,Eva已經把自己左手姆指的傷口按住了她太陽穴上同樣流血的皮膚,兩人的血液在傷口處相遇。
克麗絲隻感覺頭皮一陣巨大的麻痹感襲來,雙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Gray Out—————————————
Alexia來到久違的秘室,牆上布滿了燈具的那間。
小時候每個內事組的姐妹都多次單獨來過這裏,王母總是在這裏單獨找她們談心。有時候談著談著就會睡著,偶爾也會簡短交談後離開這裏。每次談心的時候,牆上的燈都會大量的亮起來,金色的燈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這個神秘的房間引發過姐妹們私下的討論,最終給它起名為Solar Zimmer意為太陽的房間。
今天牆上的燈都沒有亮,王母單獨在這裏等著她。
“你做得不錯,Alexia。”王母對她微笑點頭。
她愕然問:“王媽指的哪件事?”
“Gray能排除掉了。”
“哦,是他特殊癖好的原因?”
“不,是他的心胸氣度。SM倒是一個加分項。”王母笑笑說:“知道這間房子為什麽要裝這麽多燈嗎?”
“不知道,姐妹們猜了好多年。是為了什麽?”她好奇地問。
“為了掩飾一下這個。”王母對她抬起左手,黃色光柱從手心射出照在Alexia身上,然後她手一抬,光線消失,一股吸力揪著Alexia衝到王母麵前。
黃色光圈從王母的腹部為圓心產生,並迅速擴大,把Alexia籠罩在內。她隻覺得身上暖暖地,有點癢,手腳卻不能行動。
二秒、頂多三秒,光圈消失。Alexia本能的伸手要去屁股上抓癢癢,癢的感覺卻已經消失了。一摸,傷口已經恢複。
Alexia笑著說:“王媽,我有點猜到的。王媽你一定是神仙吧?”
“是哪一個神仙?”王母笑著問。
“聖母瑪莉亞!”
“哈哈哈,你猜錯了,瑪莉亞不是一個人。好了,你去和王小豪多親近親近吧。”王母揮手讓她出去。
Gray回到他那桌繼續吃了幾口新端上來的菜,也沒了胃口。問了一下同桌的姑娘,下午的安排也沒人能回答他。
他站起來想回房休息,發現同桌的人集體一愣,放下筷子看他。
和他一起來巴塞爾的一位皮膚黝黑、削瘦而強壯的姑娘開口問道:“Gray先生,您要去哪裏?”
“我回房睡一會,有事了再叫我。”他轉身就走。
問他話的姑娘也跟著他離開了餐廳。
他發現了她跟著他,也沒問什麽,自顧自上樓。
他走到二樓半,跟在他身後的姑娘說道:“Gray先生,跟我來,楊小姐叫你。”
“哪個楊小姐?”
“在餐廳和你一起用餐的。”她突然不再使用敬語。
這微小的變化引起了他的不快:“到底誰是這家公司的老板,我是不是誰的使喚都要聽?”
她深吸了口氣,說:“我們也不喜歡誰的使喚都聽,跟我來吧。”
他想了想說:“我先上個廁所再過去吧。”
“楊小姐不想等了。”她眉頭一皺,突然起動向前躍上幾級樓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往下一拖。
“Mist你!……”Gray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一直把自己當主人供著的姑娘會突然對自己動手,從台階上被拉倒下去。
Mist空中一手作鷹爪狀卡住他的喉嚨,另一手作手刀在他後腦一切把他打暈過去。隨後她仍然卡著他的喉嚨和他一起往台階下跳,在空中一個轉體把暈倒的Gray扛在肩上穩穩落在二樓走廊上。
Mist扛著他走進太陽房,王母正坐在房間中心的座位上等著。
她把Gray一甩,扔在房間中心的床上。這個房間中心有一張包了軟皮的沙發床,床兩邊各有幾張椅子。
王母站起來伸出左手食神在暈迷的Gray額頭一點即收,似有似無的金光一閃而逝。
“你找到他的護照,把他帶回來的地方。”王母吩咐了一聲,就開門離去了。
玄後在Gray離開後不久來到餐廳,這邊正一片詳和。
卞凱那一桌,他正勾搭著cindy的肩膀和身邊一眾美女們說笑。他閱曆不淺,姑娘們也見多識廣,氣氛愉快輕鬆,內容包羅萬象。cindy隱隱有點正宮娘娘的氣勢,特別是她脖子上的項鏈成了一個身份的像征,其他人不自覺地和卞凱保持了一點距離。
雷心諾和肖複雲一個年輕一個單純,在桌子上隻有被姑娘挑逗的份。
王小豪則不止被挑逗,還被揩油,他的運動員身材是候選人中最漂亮的。這會Alexia摸著他的胸肌告訴他,這兩塊已經比這邊一半的姐妹大了。她的話引來同桌姐妹們不服氣的“切”聲,告訴她不能用當年的情況來判斷現如今了。她們就差在這裏當眾比一比了。
許浩然這邊借著看手相,已經一桌子的姑娘的手都摸過來了。也不知他說得有沒有道理,測得準不準,反正姑娘們是饒有興趣地聽他說。他說一個叫菲奧娜的姑娘命裏旺夫,那姑娘說確實談過富豪男友。他說正值選拔期間,肯不肯也旺旺他。她說隻要領導批準今晚就去侍寢。邊上安吉爾聽了澆冷水說她打賭領導不會批。
孫令冬和方笑剛兩桌氣氛倒要平淡一些,有點發乎情止於禮的味道,熱情中帶著兩分客套。雪莉和sarah都對同桌姐妹們說這種人是悶騷,客套那也是假客套,邊上要真沒人了,你們看他會怎麽樣。
玄後讓大家回到院子裏,還是坐上午的中巴車前往下一站。很快人們發現,Gray沒有一起上來。
“那個Gray呢?楊天小姐。”方笑剛問。
“他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他被淘汰了。”玄後說。
“這麽突然?剛才還好好地一起吃飯。”孫令冬驚訝地說。
“是,有的事是會發生地很快,我們也要抓緊時間選拔了。”玄後平淡而認真地說。
“那我們接下來的行程是什麽?”許浩然問。
“我們去日內瓦,參加WHO(世界衛生組織)的一個慈善募捐酒會。路途遙遠,大家可以在車上睡個午覺,可惜咱們不是來旅遊的,不然路過伯爾尼的時候還能叫大家下車拍個照。”玄後微笑說。
車子開動,下麵是三個小時的高速公路。
他們從弗賴布格爾大街69號的院子裏開出去不久,對麵的58號Gasthaus酒店門口,停下了一輛嶄新的寶藍色BMW X7汽車。
Eva拿著安德魯的信用卡去辦理cheek in,他停好車進門隻需在回單上簽個字,就可以拿到鑰匙了。
前台還在和Eva確認信息,因為小女孩準確告訴了前台她要的房間號。
“您來我們酒店住過嗎,小姐?”前台阿姨微笑地問,她很驚訝一個亞洲長相的十歲小姑娘能說一口如此流利的本地德語。
“沒有,不過我在我們國家遊網站上對遊行做了計劃,所以來之前就看中了這個房間。”EVA說。
“可是你怎麽知道它還空著呢?”阿姨邊在電腦上操作邊問了一句。
“運氣唄。”她攤手做了個鬼臉。
安德魯對她們說了什麽隻聽懂了一點點,也不需要他說什麽做什麽,就對前台微笑一下,然後按EVA的吩咐直接給了10歐的小費,然後拿鑰匙上樓。
“這是一個大床房?”進了房間,安德魯驚訝道。
“是的,所以我才讓你白天泄兩次火,以保證我的安全。”EVA說。
“我說這裏的服務員怎麽看我的眼神不對呢。”
“那應該是因為你的穿著打扮不怎麽好看,和這裏的房型無關。因為我讓服務員加床了,而且說了你是我後爸。”
“好吧,我反正無所謂。那接下來我們今天還有什麽安排嗎?沒有的話我要睡一會了。”安德魯一天光臨了兩位美女的生意……哦,其中一位是大姐……以他的年紀也確實折騰了。
“你休息吧,沒什麽事了。”Eva搬了椅子坐在窗邊,窗外正對著一幢中古豪宅,這個角度正好可以越過大門和圍牆看到裏麵。
這會對麵的院子裏停著一輛現代的I35越野車,一個黑瘦的女孩子正從大門裏扶著一個臉色蒼白的亞洲男人出來。
隻見那個男人行動有些遲緩,姑娘拖著他上了副駕座位,隨後又回去拿行李。這邊大門口又走出來兩個姑娘,各拿著兩個大旅行箱,她們把箱子交給那個黑瘦的女孩。女孩動作麻利地把箱子扔上汽車後座和後備箱。
這時大門裏又走出一位豐碩的少婦,穿著黃色的大衣,正是易容後的王母。
王母對馬上要出發的Mist說:“你把他送回去之後盡快回來,不影響你爭取戰事組的神位。”
“是。”Mist沉著點頭。
“我們會切斷和這個人的接觸渠道,你也避免留下視頻證據,不要在那邊機場再和Gray有多餘動作,下了飛機就回來。”
“好。”Mist再點頭。
“去吧。”王母點點頭,Mist轉身上車。目送汽車離開大門的時候,似乎無意識地,王母看了一眼對麵的Gasthaus酒店高層的窗戶。
以她的感官能力,這麽一掃,對麵哪個房間裏有多少人,在幹什麽說什麽都能感受得到。
對麵人不多,沒什麽異常,隻有個小女孩在窗口玩手機。王母轉身對兩個提著Gray的箱子出來的姑娘說:
“你們把注意力放在剩下的人身上,明白嗎?”
“當然。”一個內事組的姑娘說:“這麽晚才淘汰他是我的能力不夠,王母放心,我們不可能留戀他。”
“好,去找輛車來,把我帶出城。我要去日內瓦布置酒會,再等玄後把候選們人帶來。嗯,時間還足夠,我喝杯咖啡再走。”王母說著又走進了大門。
另一位外事組的姑娘跑出院子去取車了。
王母進門後,Eva才放下假裝拿起來看的手機,用中文輕輕自言自語道:“EE和HH都不在時我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