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計劃與行動
方笑剛回家,感覺就像報了個道,給老婆買了個早飯,又沒事幹了。楊丹照常和網友開黑打遊戲,他就又想出門浪了。
出門後,本來也不知去哪好,似乎是無意識地,又開回了雪莉的住處。
這次上樓,他用鑰匙開了門。
雪莉正在整理床上的被子,聽到開門的聲音,意外地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是他又回來了。
“你怎麽又回來了?”她帶著笑話他的表情問,想了想又問了句:“不會是回家後和老婆吵起來了吧?”
“哈哈哈,很遺憾,沒有。我也不知道,沒啥事幹,就又想到你身邊來了。”他笑著看她。
“好吧,那你回去一趟是幹什麽的?”她微笑問他。
“沒幹啥,家裏沒我也沒事。就回去看一眼,圖個放心。”方笑剛在沙發上坐下來。
雪莉過來坐他身邊,笑著歎了口氣,撐著自己的下巴歪著頭看他說:“我這裏好像也沒你啥事啊?”
“嗯?這話我聽著像不歡迎我來似地。”
“不歡迎你我會把鑰匙給你嗎?”她微笑反問。
“對嘛,你不知道戀人之間就需要對方肯定自己,才會高興。”方笑剛笑著說。
雪莉笑著說:“老板,我們現在是戀人關係了嗎?”
“你看,你這樣的問題就是對我的否定。”
“好吧,那要是我否定你,你會怎麽辦?”她問。
“嗯。”方笑剛看著天花板想著:“追求和離開,其中之一吧。”
“那你選哪一種?”她饒有興趣地問。
“你對我那麽好,怎麽滴也得追求一陣子再走。”他微笑說。
“我什麽地方對你好了?”
“你否認也沒用,我都記著呢。”他說。
“那你打算怎麽追求我?”她笑問。
方笑剛拉住她一隻手,問她:“你有沒有什麽想去做的,我陪你去啊?”
雪莉另一隻手握上方笑剛的手背,低頭看著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摩擦了兩下,說:“那要不然,你陪我去看看這裏的孤兒院吧。”
——————————我是換場景用的橫線—————————
Alexia在香港找到了Cindy。
她和卞凱住在了中環地鐵口的文華東方酒店,就是張某榮跳樓的那一家。
Alexia到的時候,Cindy他們聽完一場音樂會回來不久,Cindy到酒店大廳來和她會麵。
“嗨,Alexia,怎麽會來找我?”她們笑著一起坐到大廳的扶手沙發上。
“無聊唄,挺好奇你跟著的頭號種子選手的,想來見識見識啥樣。”她說。
“你跟的那個呢,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麽就淘汰了?”cindy問。
“這個老板怎麽會和我具體解釋,不過應該是品質沒過關吧,一見麵就想套取我的情報。”她笑著說。
“那你就告訴我唄,具體什麽地方沒過關?”cindy笑問。
“好吧,這也不是秘密,他談判項目動了拿回扣的心思。”Alexia無奈地攤了攤手。
cindy點了點頭說:“沒想到這也會被刷掉,隻是人之常情而已。我聽說渣男那種類型反倒成了加分項。”
“也要看哪種渣法,Shirley跟的那個就渣得不讓人討厭。”cindy說。
“嗯,那人我們那晚一起見過,雪莉是認準了他了。”
“我們又沒得選,還有人跟就不錯了,嫁雞隨雞唄。”
CINDY微笑說:“倒也確實。到頭來我們也逃不出傳統婦女的那套做派,別看我們從小受了那麽多特殊訓練。”
“好了,怎樣?把你的寶貝介紹給我認識下吧?”她直言來意。
“哈哈,你跑來是為了這個?老板同意你這麽做嗎?”cindy笑道。
“前幾天我和雪莉在一起時,老板可是專門吩咐我去和她跟的目標上床呢。我來這也就是順道找你們吃個飯,混個臉熟而已,你別緊張。”她說。
“別誤會,我不是怕你來搶人,事關重大,我是真怕我們私下做決定過了線,要不你還是請示一下。哪怕老板決定換你來跟卞凱,我也沒意見。”CINDY說。
“那肯定不會,不過姐姐說的也是,我現在來打電話請示一下。”Alexia當著cindy的麵就掏出和雪莉一樣的大個手機撥號碼出去。
打給玄後的電話傳來提示音:“您的通話已被轉接至北美通訊中心,請稍等。”
Alexia捂著話筒對cindy說:“被轉接了,老板現在沒空。”
Cindy點頭說:“沒事,通訊部也有權決定這樣的事。”
“Alexia,我是A1李,請講。”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你好,我現在在Cindy邊上,我是否可以見一見她跟的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回複道:“可以自由正常接觸,盡可能多留下對方行為數據。”
“好的,李大人。”Alexia高興地說。
“還有事情嗎?”對方問。
“沒有了。”電話掛斷。
“自由正常接觸,不知道什麽樣的算自由正常。”Alexia笑著說。
Cindy白了她一眼,隨後哈哈大笑:“那走吧,去我們房間。”
“姐姐你可真會挑酒店,故意找了個總部沒參與經營的。”她們站起來邊聊邊上樓。
Cindy他們住在8層的皇後像廣場景觀客房,屬於酒店裏最普通的房間。裏麵最顯眼的,除了巨大的窗戶,就隻有一張2米帶大靠背的大床了。
“卞凱,有客人來訪。”cindy直接帶著Alexia進了房間,不曾想他正在廁所上大號,門都沒關。
Cindy趕緊補救著關了門,還好Alexia走在後麵,沒有造成大尷尬。等他廁所出來,三人才在窗邊坐下來,Alexia坐在一張扶手沙發椅上,他們坐在對麵的略矮一些的小沙發上。天馬上就要黑了。
“幸會,cindy的同事們都好漂亮啊。”卞凱微笑說。
Alexia坐得略高一些,為防止走光叉著腿坐著。雖然她穿的是一條大褲衩,可是畢竟寬鬆,小麥色的細長小腿擺在他的麵前。
“我才是幸會,特意跑來看你這個大帥哥的。”她說。
“我聽說你們的選秀大計馬上就要到關鍵時刻了,你倒還蠻空閑的。”卞凱有興趣地看著她說。
“這你都知道?沒辦法,我運氣不好,沒跟上種子選手。”她說。
卞凱笑笑,說:“所以你來看看我?我很好奇這後麵的選秀活動會怎麽進行,你見過其他人嗎?”
“見過一個。”
“他怎樣?”
“這我無權評價。”Alexia微笑說。
Cindy插口道:“四十左右的老男人,沒啥特別的。”
“是嗎?”卞凱說:“那閱曆思想應該要比我深刻得多。”
“未必吧,而且我覺得這裏比的更可能是靈性。”cindy說。
卞凱淡然笑笑,又問Alexia:“那你有什麽計劃?”
“我?我沒啥想法,我就隨便轉轉。”她說。
“不,我和cindy都認為你有自己的想法。”他笑著說。
她微笑說:“好吧,其實我確實有一個小想法。我想對種子選手做一個橫向觀察。一對一的跟肯定是選秀的第一步,目的是把目標盯住。下一步肯定是橫向對比,我做在前麵總有好處,而且老板肯定也會支持我這個想法。”
cindy皺眉說道:“妹妹,你為什麽覺得你這個想法會得到上麵的支持,你又想怎麽觀察?”
Alexia說:“我和雪莉他們見麵的時候,老板就要求我和她跟的目標……,咳。觀察的方式倒也沒什麽特殊的,無非上床唄,你不覺得我們從小就是受的這樣的訓練嗎?”
“你得到許可了嗎?你膽子也太大了。”CINDY吃驚地說。
她笑笑說:“我膽子從小就大,上麵不反對就是同意我這樣做。”
“我拒絕,你這樣做目的性太強,我的表現一定會不自然,你也失去了觀察的客觀性。”卞凱淡淡搖頭。
“這好辦。”Alexia放下腿,站起來走到房間裏的冰箱邊打開門,裏麵滿滿當當地酒水飲料:“喝點酒助助興不就可以自然地表現了。”
卞凱看了看cindy,她也正看過來。
“我倒無所謂,你覺得如何?”cindy問他。
卞凱苦笑說:“這也太尷尬了吧。”他拉著cindy站起來,對兩位少女說:“先不談這個了,走,我們先去吃晚飯。去晚了文華餐廳的片皮鴨就賣完了。”
——————————我是換場景用的橫線——————————
紐約布魯克林區,Haysey街和Lewis Ave街十字路口的Ma`N Pop餐館。
這家店出售的食物以非洲風味為主,黑色的屋簷下是朱紅色的牆和大門,粉紅色的窗簾。紅色網格花紋的餐布蓋著白色方桌,客人都是坐在仿木製的雕花木椅上用餐。
一個手臂上紋著複雜圖案的黑人和一個比他胖一些的白人男子正在店內用餐。拚盤並不考究的通心粉和炸雞塊套餐,還有培根雞蛋等食物被麵帶笑容的女服務員端上來。
今天胖白人心情顯然不錯,馬上爽快地支付了小費。他們還沒吃上幾口,門外警笛聲大作。
白人皺眉看了一眼坐他對麵的黑人壯漢。黑人眯了一下眼,然後站起來到了窗邊,看了一眼紅窗簾外的街上。
看到警車駛近餐廳,黑人的手不自覺間往褲子後麵皮帶上去摸槍。白人立即叫住了他:“馬克,回來!”
黑人似乎反應過來,停止了摸槍的動作,坐回椅子上。
“馬克,放鬆點。沒人知道昨天的事。”白人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黑人點了點頭,鎮定地用叉子叉起盤子裏的培根吃,一手摸了摸鼓鼓的口袋,那裏麵有今天剛拿到了錢,是他們昨晚行動的報酬。
警車還是停在了餐廳門口,很快又來了兩輛警車,三輛車把餐廳門口堵死了。
三個警員持槍開門進店,直接把槍對準了正在吃飯的兩人。
“別動,手舉過頭頂!”警員對兩人高聲大喊。
“好吧,好吧。”背對門口的黑人邊答應,邊無奈地舉起了手,衣服被手臂帶高,插在後褲帶上的手槍正好被警察看見,三個警員都緊張起來。
這時突然餐廳牆上粘著的三個汽球“啪啪”兩聲爆了兩個。
神經緊張的警察立刻對這兩人連續開槍射擊。在餐廳裏的人和服務員的驚叫聲中,這兩個人中槍倒地。
餐廳對麵三層樓的樓頂上,一個女狙擊手正在卸下槍筒上的消*音器,並開始收拾槍支離去。
當天更晚一些時候,紐約澤西城的一家小假日酒店裏,一位五十多歲的白人老頭正抱著一位二十多歲的金發女人在床邊熱吻。
吻到情不自禁處,他把女郎的套頭衫往上翻,一把脫了下來。女郎把衣服一扔,把他往床上一推,老頭仰躺在床上,含笑看著床邊的性感尤物。
“今晚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唐納森。”女郎說。
老頭的笑容僵硬起來,警覺地問:“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女郎笑著爬到床上,坐在他肚子上看著他說:“不止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你是摩根家族慈善基金會的顧問之一。你們每年會提取基金會投資收益的15%,用以履行一項秘密進行了一百多年的家族安全問題信托。”
老頭突然發難,揮拳攻擊女郎的頭部。
金發女反應迅猛,一手抓住他揮來的手腕,另一手迅速卡住了老頭的咽喉,把他用力按在床上。原本線條漂亮的身材,此刻突起一條條線條分明的肌肉,手臂和腹部的塊狀隆起展示著她的力量,壯實的大腿和臀部牢牢把他壓得動彈不得。
“你犯了罪,唐納森!謀殺!”女郎冷冷地對他說著,手上的力量不斷加重,他被卡得說不出話來。
“不要以為你利用黑幫殺人可以置身事外,唐納森。你自作聰明的手段隻會害了很多無辜的人,當然我們首先會要你付出代價。”
老唐納森被卡得喘不過氣,沒有被抓住的手拚命去扳女郎抓在自己喉嚨上的手指。
女郎放鬆了虎口讓他喘氣,對他說:“放鬆一點,我不是來殺你的。我隻是來告訴你,白鬼馬丁現在已經在警局指證了你的一級謀殺罪名,雖然你們沒有成功,但還有十幾項指控都有足夠的證據把你送進監獄。金錢,名譽,權力,這些都和你不會再聯係在一起了。”
“我……咳,我隻是履行了我的職責,而且現在看來,我們的判斷完全正確。”老唐納森喘著氣說。
女郎點點頭說道:“你可以認為你那可笑的判斷是正確的。但是請別誤會,其實摩根家那點殘存的錢和勢力對我們來說不值一提。你隻需要對你犯下的罪行負責,這很公平。”
“我沒有犯罪,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也沒有人死。”他說。
“恐怕不見得,明天上午你看一下新聞吧,留意一下那兩個被派去殺人的黑幫小弟的下落。別忘了是上午,下午恐怕警察局的Wifi你連不上去。”金發女郎說完一拳把他打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