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莫名其妙多了個義妹
李恪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嚇的他第一時間去摸自己的衣服,發現衣服完好無損,這才長長出了口氣。
可嚇死爹了!
這個程咬金,簡直跟大魔王差不多,也不知道老頭子這麽多年是怎麽忍他的。
想到老頭子,李恪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這都多長時間了,為啥老頭子還不來救自己?劉全那家夥到底有沒有跑出去?
不行,老子不能坐以待斃,萬一老頭子來不及救自己,豈不是把一輩子都耽誤在程妖精這老匹夫身上了。
想到程咬金那張黑臉,李恪打了個哆嗦,忍著後腦傳來的疼痛爬起來四下打量。
門肯定是不能走的,鬼知道外麵有沒有人看守。
窗子,前麵的肯定也不能走,倒是後麵一扇並不大的窗子看上去有經常開合的痕跡,外麵黑乎乎的連點光都沒有,應該是個逃生的好去處。
心動不如行動,有了決定李恪不敢耽擱,悄悄從床上下來躡手躡腳向窗口摸去,就在他的左手剛剛搭到窗框,右手正準備把窗子推開的時候,門開了。
一身翠綠衣裙的程嵐從外麵進來,看到李恪鬼鬼祟祟的樣子頓時一聲驚呼:“啊,殿下,你醒了?”
“噓!”李恪連忙給程嵐比了個靜音的手勢,苦著臉連連拱手。
如此一翻表現落在程嵐眼中,頓時讓小姑娘的俏臉染上兩朵紅霞,低下頭囁嚅道:“殿下莫慌,今日之事都是家父喝多了酒鬧出來的誤會,現在陛下已經來了,正在前麵與秦家叔叔,尉遲叔叔敘話,殿下若是恢複了,小妹這就帶你過去。”
“啊?我爹已經來了?”李恪先是驚訝於老頭子的動作迅速,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搬來了兩位‘門神’鎮場子。
接著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苦笑著問道:“程家妹子,程叔叔他沒事兒吧?”
“家父已經……已經醒酒了,也,也在前廳。”
程嵐語焉不詳,估計老程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所謂子不言父過,李恪倒也不想過份逼迫程嵐,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去前麵看看,免得讓長輩們擔心,程家妹子現在應該不方便出麵,就先休息吧。”
老程鬧的這一出,不說是古代,就是放在開放的後世,估計姑娘也沒臉見人了。
李恪相信程嵐絕對不會不知道她爹幹了什麽,不想讓她太過尷尬,便打算借機避開。
沒想到的是,程嵐竟然將他攔了下來。
小姑娘盡管臉已經紅的已經快要滴出血來了,卻還是固執的攔在李恪麵前:“殿下,小妹想求殿下一件事,不知殿下能否答應?”
“如果是幫程叔叔求情,就算程家妹子不說,在下也會幫忙。”
“小妹多謝殿下,殿下請便!”
唉,多好的小姑娘,怎麽就攤上這麽個爹,造孽啊!
李恪一邊感歎著,一邊跟在程嵐侍女的身後向前廳走去,出了客院,立刻看到外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布滿了黑甲禁軍。
竟然玄甲禁軍,李恪心中一驚。
看來老頭子是動了真火啊,否則也不可能把玄甲軍給帶出來。
程老匹夫,這回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
想想也是,闖王府,劫王爺,這跟造反有什麽區別,要是人人都這麽幹,以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這事兒看來麻煩了啊,一會兒到底要怎麽跟老頭子說,才能救程咬金這老貨一命呢。
李恪一路琢磨著來到程家前廳,還離著老遠,就聽到那邊有陣陣喧嘩之聲,認真分辨好像,可能,大概,差不多就是程咬金的聲音。
“哈哈哈……,怎麽樣陛下,俺老程發現的這酒不錯吧!
哎,要俺說,那小子就是蔫壞,有什麽好東西都藏著掖著,嘿!
哦對,還有那個糖霜,上次那小子竟然直接送給小嵐兒一萬五千斤,俺老程才不信那小子能拿著好幾萬貫送人。
不過沒辦法,女生外向,小嵐兒就是不說那小子的糖霜是怎麽來的,算了不說就不說吧,反正有這一萬五千斤糖霜,也足夠俺老程發筆橫財。”
什麽鬼?
聽動靜不像是要砍人的意思啊!
李恪聽的滿頭黑線,加快腳步來到前廳往裏麵一看,頓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前廳裏麵並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樣戒備森嚴,相反,此時的前廳正在進行著一場宴會,自家老頭子高居首位,麵前擺著的酒壇看上去是那麽眼熟。
這就喝上了?
說好的誅九族呢?
李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哎呦,說曹操曹操就到,來來來,小子,快點進來。”
傻傻站在門口的李恪很快被正在飲酒的老貨們發現,秦瓊對他招了招手:“三殿下,既然來了就進來吧,老夫等與陛下能夠開懷暢飲,還是借了你的光呢。”
“呃……”李恪咧了咧嘴,磨磨蹭蹭進了前廳,依次給老頭子和幾個老貨行禮:“李恪參見父皇,見過秦叔叔、尉遲叔叔,程叔叔。”
“唔,既然來了,就坐吧。”
李世民淡淡看了李恪一眼,隨手指了個最靠邊的位置。
“諾!”李恪帶著一臉懵逼坐下,太詭異了,好像一切都脫離了掌控。
難道是劇本打開不對?又或者剛剛起床的方式不對?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肥四?
看著蒙圈的李恪,坐在李世民下首的程咬金暴出一陣哈哈大笑:“哈哈……,小子,這下傻了吧!跟老夫鬥,你還嫩了點!”
“呃……,程叔叔說笑了,小侄哪敢跟您鬥。”
“嘿嘿,無所謂了,打從今天開始,小嵐兒就是你妹妹了,你小子有事沒事兒多照看著點兒,要是她受了什麽委屈,老夫唯你是問。”
李恪:“……”
你大爺的,程嵐怎麽就成我妹妹了。
老子被打暈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還有,我家的酒為什麽會在這裏?老頭子為什麽一句話都不說,今天到底是要鬧哪樣?
李恪的腦子裏充滿了問號,可偏偏沒人給他解釋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