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感情不由人
這話一出口,玉柳兒跟南巷都樂了,還自力更生豐衣足食,一聽就是許家老太爺的話。
聽見房間裏頭有動靜,南巷疑惑的看了看玉柳兒。
玉柳兒點了點頭:“是你爺爺,去跟他打個招呼吧,畢竟今天他是壽星。”
南巷聽話的敲了門。
許老太爺在跟一個白頭發白胡須的老頭下棋,意見南巷進來,白頭發的老頭笑的慈眉善目的“哎呦,這不是霆琛的媳婦嗎?果然是個好孩子……”
許老太爺看了南巷一眼,輕聲說:“叫曲爺爺就好……”
南巷是個聰明的,立刻乖乖好人,曲家的人,曲明昊的爺爺?曲太太的公公?這曲家的人今天來了三代了,看來曲家跟許家的關係是真的好呀。
曲老爺子笑了笑,手裏的棋不停:“南巷,好名字,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找我,再不行找我們家明昊也行,你們年輕人,有共同話題,跟我們這老人家都說不上話……嗬嗬嗬……”
“你才是個老頭子……”許老太爺白了他一眼,繼續下棋。
南巷覺著自己杵在這裏打擾他們不好,問了好,就規規矩矩的退了出去。
坐到玉柳兒身邊撒嬌耍賴去了。
玉柳兒伸手摸了摸她腦袋:“你這孩子呀?我養著你的時候,就一個想法,隻要你健康快樂就好,日後找一個疼你的人,甭管是什麽出身,日子過的好就行,哪裏知道你眼光這麽高,竟然看上了許霆琛,那許霆琛真真的是高門大戶裏的人呀”
南巷將頭往玉柳兒的懷裏鑽,跟個小孩子一樣的撒嬌:“媽咪呀,我也不想這樣子呀,可是,你也知道,這感情的事情,向來都由不得人呀……”
“也是,隻要那許霆琛對你好,我也沒什麽意見,如今孩子都這麽大了,就這樣吧,就是你那性子要收一收,畢竟是做人媳婦的,在那樣的高門大戶裏,規矩多,以後要交往的人家也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
玉柳兒絮絮叨叨的,聽得南巷心裏發慌,其實今天這麽大場麵她還確實是第一次見。
以前在外公外婆哪裏,都是生意人的交流,雖然也算的上是有錢人家,但是規矩真的沒那麽多。
如今僅僅屋裏裏頭那個白頭發白胡須的老頭子,家裏的規矩怕是都要上天的,還有外頭那些個太太老爺,想想都覺著頭大。
但是南巷一向都是個懶散的,她覺著自己就是個隨大流的人,水往哪裏流,她往哪裏去就行,何必在意那麽多呢。
玉柳兒肯定最了解她的那個人,才會如此這般不停地絮絮叨叨,就怕一個不小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呀。
南巷趴在玉柳兒的懷裏,乖巧的點頭:“媽咪,我知道你的擔心,我自己 不是小孩子了,會學著點的,你就放心吧……”
‘唉,等你爺爺的生辰宴結束,我就回南城了,這裏住著不習慣,整日的覺著心裏不舒暢……’
南巷嗯了一聲,玉柳兒要回去是遲早的事情,畢竟她的家在南城。
可是總覺著心裏有些失落。
越發緊的抱住了她。
玉柳兒也當她是個小女孩,摸著她的腦袋,絮絮叨叨的跟她交代著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許霆琛上來了,見她們母女情深,倒是驚了一下。
他從來沒見過南巷這個樣子,在他身邊的南巷一向都是 溫柔的,需要的時候就在那裏,不需要的時候就會自動消失。
有那麽一瞬間,許霆琛恍然驚覺,原來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孩子,也是個愛笑愛撒嬌,喜歡抱著媽媽胳膊的小女孩子呀。
一眾人下了樓,樓下那形形色色的人才正式入座。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南巷總覺著在那個角落裏躲著人,四處瞟了瞟,也沒發現什麽。
倒是許霆琛趴在她耳邊小聲的安撫她:“沒事的,我找了曲明昊幫我看場子……”
這話說的,南巷噗嗤就笑出了聲,若不是顧及到周圍的人,她怕是要仰頭大笑了。
曲明昊是什麽人,竟然成了給許霆琛看場子的人。
南巷坐在玉柳兒身邊,旁邊坐的是多米和多樂。
最近許家的八卦挺多的,先是許霆琛開新聞發布會, 許家突然多了兩個標誌的孩子,後來是跟白家人鬧翻,是是非非,大家心裏還是知道一些的。
但畢竟是老人家的壽辰,自然就沒人提這些事情。
但是還是忍不住翹首,想要看看傳說中的許太太和兩個孩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開席之前,許老太爺要跟往年一樣,上台說幾句話,都是固定的流程。
南巷偷偷的抓著桌麵上的糖果吃,還不忘記給多米和多樂順幾個,完全沒在意台上的老太爺說了什麽。
直到眾人掌聲響起,一邊的玉柳兒一個勁的催促她,讓她帶著孩子上台,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這許家老太也竟然在自己的生辰宴上,讓兩個孩子認祖歸宗了。
南巷一時間有點慌,倒不是沒見過這麽大的場麵,主要是她沒有心裏準備。
一個不小心,鞋子一崴,差點麽摔倒,一邊的許霆琛伸手攬住了她的腰。
小聲說:“別緊張,沒提前跟你說就是怕你緊張,上去也不需要你說話,保持微笑就行了……”
南巷忍不住想要罵人,不提前跟人說,竟然是怕人緊張,這不是反向操作嗎?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一手拉了一個孩子。
端著精致的笑容就上了台。
確實,沒她什麽事情,許老太爺說了一通話之後,自然有許家的端了族譜上來,需要當場將兩個孩子的名字寫在上邊。
倒是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儀式感十足。
南巷覺著無聊,故意的往後退了退。
可是,當她一抬頭看到那端著族譜上來的服務生的時
候。
眼睛都直了,張了張嘴,卻是發不出聲音。
眾人的注意力也都不再她這邊,自然沒人知道她怎麽了。
她緊張的手心直冒冷汗,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裙擺,雙腳像是釘在了地麵上,想動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