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不是白天鵝
南巷重重的點了點頭:‘嗯,可以,多樂,是個乖孩子,知道心疼太爺爺,太奶奶……’
被誇了,多樂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眼睛骨碌碌的轉著,一會看多米,一會看南巷。
南巷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將他放在地上,拍了拍他的小腦袋,輕鬆地說:“好了,去玩一會吧,多樂既然都承諾了,這裏邊的東西就可以隨便玩了……”
看著多樂小鳥一般,朝著多米衝了過去。
一直站在後邊的許霆琛湊到南巷身後,伸手將她攬在懷裏。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讓他忍不住低頭,將臉埋在了南巷的頭發裏。
南巷還沒洗澡,在皇都奔波了半宿,她覺著自己身上都是皇都的味道。
覺著不舒服,掙紮了一下。
許霆琛悶聲悶氣的說:‘別動,我就抱一抱你……’
南巷沒說話,也沒再拒絕,剛才老太爺的那番話,讓她的心軟了一點,也許這許霆琛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壞,最起碼他在老人的眼裏是個好孩子。
隻是希望他也會是一個好父親。
努力的將緊繃的身體放鬆,許霆琛的手不老實的在她的小腹處摩挲,半天才悶聲悶氣的問:“南巷,你怎麽會突然帶著孩子到這裏來?”
該來的還是會來,南巷身體僵硬了一下,但是隻是一下,她就嗬嗬笑著解釋:“就是多米跟多樂說想太爺爺了,所以我就帶他們過來了……”
這話,說的很隨意,但似乎又很合理。
許霆琛眉頭皺了皺,繼續問到:“那你為什麽會去蕭景天哪裏?”
這次南巷回頭了,歪著腦袋看許霆琛,許霆琛也洗了澡,身上有清冽的肥皂香味,依舊是他慣用的那款,淡淡的茉莉花香在她的鼻尖縈繞,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直到許霆琛在她唇邊啄了一下,聲音微微底稿,似乎帶了些許怒意:“不要跟我打太極,我要聽實話……”
南巷歪著腦袋,笑的溫柔,聲音也是軟軟糯糯的:“許大少爺,我雖然不是第一天來雲城,但是我也在雲城待了很久的好吧,在這裏也是有朋友的,難得回來了,找他們聚聚不是正常嗎?”
好吧,這個解釋,也能說得通。
許霆琛總覺著那裏不對勁,又繼續問:“那為什麽是蕭景天給我打電話?”
一提到蕭景天,南巷的表情變了變,眼神也冷了一些,半分真,半分假的解釋道:‘許大少爺,你這記性是不是太差了,當年我出國,可是蕭景天親自送我走的,如今我又回來,又在他的地盤上鬧了個不大不小的笑話,他給你打個電話,不過分吧?’
好吧,似乎有了要咬人的意思。
許霆琛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沒有在繼續問。
但是眼底卻猛地多了恨意,他還不知道,南巷竟然是被蕭景天送出國的?
這事他怎麽會不知道?
難怪自己找了那麽多年,竟然音訊全無,看來,自己要好好的查一查身邊的人,能將手伸到他身邊來,未免管的太寬了。
但是下一秒,那絲冰冷就消失了,微微低著頭,在南巷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低聲說:“你是要去洗一洗?還是就這樣?”
南巷的耳朵瞬間就紅了,好吧,對於許霆琛,她真的是沒有一點抵抗力的。
歎了一口氣,費力的掙脫了許霆琛的懷抱:‘我去洗澡,你看著他們,別讓他們玩了,小孩子睡太晚,影響睡覺……’
絮絮叨叨的說著出了門,聲音被關在門外。
多米和多樂看了過來,多米衝著許霆琛吐了吐舌頭,很是嫌棄的說:‘爹地,你怎麽還不去睡覺?沒聽到媽咪說晚上睡覺太晚,會影響長個子嗎?’
一邊的多了也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是的呢,爹地,要知道,媽咪最不喜歡矮個子的人了……”
許霆琛眨眨眼睛,側瞟了一眼旁邊的鏡子,樣貌這東西,他一向都是很自信的好吧。
怎麽忽然之間就被嫌棄的一文不值了呢?
多米看他照鏡子,不依不饒的繼續打擊:‘爹地,好了,不要再照鏡子了,再怎麽照也變不成白天鵝,好了你趕緊去睡覺吧,媽咪還說過,好好睡覺有助於美容養顏……’
多樂拿著一個大個頭的萊德衝他揮揮手:“是的,爹地,趕緊的吧,你要好好睡覺,才能像萊德一樣,又帥又有本事,還能拯救世界,到時候,媽咪就不會討厭你了……”
好吧,許霆琛被打擊的一點信息都沒有了,看看鏡子裏的自己,本以為穿了跟孩子一樣的很睡衣,他們就會喜歡自己。
哪裏知道,南巷一走,自己就成了冤大頭了,這糖衣炮彈,裹挾著暗箭,冷颼颼的飛過來,讓他開始懷疑自己了。
安排了阿姨看著孩子,就會房間尋找南巷了。
可是,臥室的門竟然被反鎖了。
許霆琛仰天長歎,什麽時候,自己竟然這麽悲催了,竟然這麽不被需要了。
要知道,以前南巷洗澡的時候,浴室的門都是大開著的,主要是自己不允許,他就喜歡看南巷洗澡,美人沐浴,總是能在一瞬間勾起他的欲望。
而那個時候的南巷,似乎也知道這一點,不經意的一個撩撥,就讓兩人抵死纏綿到半夜。
可是如今呢,孩子哪裏他被嫌棄到又矮又挫,南巷這裏,自己竟然直接被關在了門外。
有阿姨上來,看到許霆琛站在門外,很是不解的問了一句:“少爺,可是需要什麽幫助?”
許霆琛麵漏尷尬之色,甩了甩頭發,冷聲道:“不需要,去看孩子吧……”
阿姨走了之後,他自己也覺著這樣子守在門外挺沒形象的,又不想回去打擾兩個小鬼睡覺。
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看了一眼鎖著的房門,去了臥室旁邊的書房。
若是他沒記錯,書房裏,他應該珍藏了一瓶上好的紅酒。
心裏盤算著,這南巷今天跟自己撒了謊,正好用紅酒將她給灌醉了,先哄騙著她說了實話,再吃幹抹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