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找到老窩
一路上聽著導航的指揮，往白雲山莊趕過去。
山路十八彎後，陳浩把車停在了山莊的大門口。
兩扇綠漆鐵門已被人踹得坑坑窪窪，門前有兩個人被老四的兄弟押著跪在地上。
推開車門下車，藍曉莉介紹道：“這裏就是胡亮用來開設賭場的老窩！”
陳浩環顧一圈，不禁誇道：“是個好地方！”
藍曉莉衝我甩甩眉毛：“看吧，沒我你們可別想找到這裏！”
“別磨嘰，帶路！”
“口氣不能溫柔點嗎？”
藍曉莉瞪我一眼，“咯噔咯噔”得踩著高跟鞋往裏走去。
走進大門後，眼前出現一條一米多寬的水泥小道，小道的兩旁雜草叢生。
沿著小道走上幾分鍾，右轉一個彎後，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幢兩層小樓，樓前站滿了手握鋼管的人。
來到小樓前，眾兄弟讓出一條路。
這幢小樓框架結構，無任何隔間，目測建築麵積有六百多平米。
一樓空空蕩蕩，零零星星得堆放著一些舊紙箱，水泥地上丟滿了煙頭。
二樓正中間擺放著一張木桌，桌子上零散得丟著幾副已開封的撲克牌。
桌子周圍有四五十個人抱頭蹲在地上，兄弟們手握鋼管守在他們身旁。
我掃視了一遍人群，未發現胡亮。
扭頭見藍曉莉也正探頭尋找。
片刻後，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問：“人呢？”
藍曉莉搖了搖頭：“沒道理呀，他現在缺錢肯定會來擺場，而且他不信任別人，都是自己來抽頭！”
我衝人群喊：“你們早點交出胡亮早點回家哈！”
藍曉莉看著我搖了搖頭：“就你這智商身邊沒個像我這樣的助手，真是成不了大事！”
“那就拜托你來！”
“必須的”
話畢，藍曉莉衝著人群便喊：“小武，欠我的錢什麽時候還？”
“再緩些時間吧！最近手頭緊！”，人群中一個精瘦的小夥接過了話。
“聽不見，你過來說話！”
小夥站起身走上前來。
藍曉莉壓著嗓子問小武：“你是告訴我胡亮在哪呢？還是讓我廣播一下你趁胡亮醉酒摸進我房間的事？”
“姑奶奶，求您別呀！這樣我沒法做人呀！”
“那就快說胡亮在哪吧！”
“我真不知呀！”
“好吧，我廣播！”
“別！別！別！老黑知道他在哪！”
藍曉莉再次掉頭衝人群喊：“老黑！咱倆的賬啥時候結？”
“再緩此時間吧！最近錢包扁！”，人群中一個烏黑皮膚的小夥接話。
“聽不見，你過來說話！”
老黑站起身走上前來。
藍曉莉壓著嗓子問老黑：“你是告訴我胡亮在哪呢？還是讓我告訴你媳婦，你趁她回娘家把我騙到你家的事？”
“姑奶奶，求您別呀！您知道我家母老虎發起狂來要人命的啊！”
“那就快說胡亮在哪吧！”
“這……”
“好吧，我現在打電話給你媳婦！”
“別！別！別！胡亮在……”
老黑猶豫得瞅了一眼小武。
藍曉莉安慰道：“別擔心，你們半斤對八倆，都吃過老娘豆腐！”
老黑舒出一口氣，說道：“這幢樓後麵有塊大石頭，底下是個藏身的地洞！”
陳浩衝老四使了個眼神。
老四立刻帶人下樓。
藍曉莉得瑟著衝我揚了揚眉毛：“所謂情義千斤，不如老娘胸部六倆吧？知道什麽叫美女經濟了吧？”
我抱挙恭維：“領教！”
“看你以後還無視我不？”
……
十幾分鍾後，胡亮便被老四揪著領子拎了過來。
藍曉莉一見胡亮情緒便失控，揮舞著爪子撲了過去，一邊撓著一邊喊：“讓你對我下手，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小武見狀忙上前勸阻。
藍曉莉掉過頭來衝著小武也撓上：“你他媽也是，說好睡我一次給五千，錢呢？”
我推老黑：“你也快去勸勸架呀！”
老黑任我怎麽推都死死抱著柱子不肯上前去。
也難怪他呢。
瞧！胡亮和小武打起來了！
“鬧完沒有？”
陳浩一聲喝，胡亮和小武都停住了手。
“你就是胡亮呀？欠我們多少錢？”
“210萬！”
胡亮話音一落，迎來老四一棍砸在其背上，砸得他跪倒在地連連喘氣。
陳浩再問：“210萬是本金，要我興師動眾來找，你付多少錢？”
“10萬！”
“砰！”
“啊！50萬！”
“傷我兄弟，醫療費和營養費算多少錢？”
“10萬，哦不，20萬！”
“砰！”
“啊！50萬！”
“砸我車賠多少錢？”
“30萬！不，50萬！”
我上前指著自己的俊臉問胡亮：“這道疤值多少錢！”
“50萬！”
藍曉莉聽得樂嗬，上前問我：“你們錢這麽好賺的啊？讓我也賺一筆唄！”
“隨你！”
藍曉莉質問已被老四打翻在地的胡亮：“你睡我20多次算多少錢？”
胡亮委屈：“哪次你沒問我要錢呀？大大小小給你的錢還少嗎？”
藍曉莉突然一手指著小武一手指著老黑喊道：“你侄子和外甥一個睡我三次一個睡我四次算多少錢？”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找他們要去啊！”
“他媽不是因為你，我能認識這兩個兔崽子嗎？就問你要，說吧，多少錢？”
“呸！”
藍曉莉抬頭問老四：“兄弟，你咋不配合著揍他呀？”
老四捂嘴偷笑，就是不動手。
藍曉莉急了，奪過老四手中的鋼管，“砰砰”得砸在了胡亮的身上。
“啊！”
“啊！”
“別打啦，給錢還不行嗎？”
胡亮疼得滿地打翻。
“給多少？”
“兩萬！”
“我去，到我這就掉檔啦？”
“砰”
“砰”
“啊！”
“啊”
“別打了，20萬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藍曉莉收手，將鋼管遞給了老四。
陳浩提醒胡亮：“加一起總共430萬，什麽時候給？”
“給我三天時間！”
話音一落，老四又一棍砸了下去。
“砰！”
“啊！”
“兩天！”
“砰！”
“啊！”
“一天！”
“砰！”
“啊！”
“今天！”
老四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