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又來訪客
戎初僑雖然脾氣很大,但她的教養和形態都很好,慢條斯理的吃著饅頭,安靜起來,同時也養眼的很。
董奇在一旁看的也賞心悅目,但他不怎麽敢說話了,生怕惹到了他姑奶奶,她再跳起來罵他。
“我問你。”戎初僑出聲,頭也沒抬。“董恩承最討厭什麽?”
董奇似是想到了什麽,好心的小聲提醒道:“姑奶奶,我們將軍最討厭別人在他睡覺的打擾他了,他就住在你東邊的院子裏,他起床氣很大的,又認床,入睡困難,睡得不好還會頭疼,所以你一定不要吵到將軍。”
戎初僑扯唇露出一個壞笑,沒答話,繼續吃著饅頭。
不一會兒,戎初僑吃飽了,今夜實在是太晚了,自己也很累,她放了董奇,就躺在床上強迫自己休息了。
敢關著她,她戎初僑可不是好惹的,等明日,她再接著陪他們玩!哼!
小董奇謝天謝地的出了院子,望著明月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這姑奶奶還真是難伺候。
他轉頭在董恩承的院子門口徘徊了一會兒,夜色正濃,想到他們將軍可怕的起床氣,不是軍情大事,他還是沒膽子進去打擾,仰天長歎一聲,隻能自己忍著委屈走了。
就在王剛旭抬著大箱子入雲城董府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在雲城內盯著的雲輕輕給盯上了。
雲輕輕這邊一直苦於沒有皇後的消息,壓力很大,所以任何可能性他都不會錯過,是以連忙給赫連墨凜傳了信。
這不,王剛旭騎在高頭大馬上剛出雲城不久,就被黎睦給截了,隨行的都被殺了,隻捉了他去北國軍營。
王剛旭原本就是個狗仗人勢的貨色,一看到了北國軍營竟被嚇的當場尿了褲子軟了腳,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再一抬頭,看到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滿臉陰鬱地瞧著自己的男人更是嚇的不行,跪在地上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赫連墨凜雙肘架在大腿上哈著腰,雙目都是冷意,那架勢駭人的很,他盯了跪在地上的王剛旭好一會兒,隻冷聲說了兩個字。
“用刑!”
王剛旭大驚,這是什麽路子?這怎麽還什麽都沒問呢?他還什麽都沒說呢?這就,這就用上刑了?
王剛旭此時欲哭無淚,他恨不得大聲告訴對方:快來問我啊!快來審我啊!我很好審的,你們一問,我就什麽都交代了!
隻可惜,赫連墨凜已經靠在椅子上別過頭去了。
身後的士兵將王剛旭身上的甲卸了,將他架到了木樁上,用繩子捆住了他的手腳,他嚇的說話都不利索。
“將,將軍……”
沒人聽他的話,黎睦親自動的手,下的死手,冰冷的刑具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兒,立刻就見了血,沒多久就皮開肉綻,身上沒一塊好肉。
沒人在意他的哀嚎聲,沒人在意他的求饒聲,也不會有人在意他的痛苦,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此時此刻,仿佛他說什麽對方都不予理會,對方不需要他交代什麽?他不知道對方捉他來到底想要做什麽?仿佛隻是為了單純的泄憤和折磨。
過了好半晌,在王剛旭暈過去之前,那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無聲的抬了抬手。
黎睦這才停手,退到了一旁,麵無表情的用帕子擦拭著手上的血漬。
赫連墨凜那雙長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王剛旭的麵前,如烏雲一般地籠罩著他。
而後,他又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王剛旭不知道對方是北國的哪位主將,隻是覺得對麵的人很可怕,眼神可怕,聲音也可怕。
“現在說吧,你去雲城做什麽?”
王剛旭艱難的抬起了頭,渾身疼得厲害,卻不敢有絲毫怠慢,也不敢扯謊,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赫連墨凜麵無表情地聽著,聽了那人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失望極了,揮了揮手讓人將王剛旭帶了下去,坐在椅子上有些頹然。
“黎睦,派人去將那人說的話,給琉璃城城主傳過去吧!”說著,赫連墨凜站了起來往外走。“朕出去接著找。”
黎睦張了張口想要勸阻,自從皇後娘娘失蹤之後,陛下就沒有休息過,可是他也知道,陛下不會聽的。
黎睦閉了嘴,默默的跟了上去,還不忘拿了幾個幹糧給陛下路上吃。
一個暗衛跑回來在黎睦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黎睦聽罷連忙追上了赫連墨凜。
“陛下,還是沒有聯係上程冉冉,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好像在刻意避著我們。”
“嗯。”赫連墨凜點了點頭,似是不意外,他翻身上馬,夜色裏,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想必很難看。
能悄無聲息的在唐城府內作案的,不是對方有多麽高明和厲害,就是對方是熟人,現在看來,結果昭然若揭。
有人碰了他的逆鱗,他要將那些人全部都殺盡。
他要讓這些鮮血明晃晃的鋪在陽光下,讓天下人都看得見,好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赫連墨凜的人,碰、不、得!
後半夜。
雲城,董府。
董奇剛剛睡下不久就被下人叫醒了,他在小床上翻了兩個身,錘了兩把床,小小的發了一通脾氣。
而後還是委委屈屈的起了床,去了董恩承的院子。
沒辦法,他沒有他家將軍的地位,卻有著如他家將軍一般的起床氣。
屋子裏,董恩承正在更衣,麵上一如既往的沒什麽表情。
董奇有些驚訝,他家將軍被叫醒也不該是這副樣子的呀,他了解的呀,他家將軍應該發脾氣的才對呀,難道是出了什麽軍情大事?
董奇狐疑地看了一眼那桌子上放著一封開了封的信,他立在一旁候著,就聽董恩承回身吩咐道:“去城門口將人迎進來吧!”
董奇一頭霧水,摸了摸後腦。“……哎!好!”
還不等他走出去,董恩承想了想又囑咐道:“恭敬些!去吧”
董奇答應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這是怎麽了?這大晚上的,前半夜剛來了一個姑奶奶,這後半夜又是誰來了?
這今夜的訪客怎麽還紮堆了?將軍還要他恭敬些,難道是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