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年前小別
這日晚間，赫連墨凜臥在床上擁著展清念，展清念仰起頭瞧他。
“陛下心情不好？”
赫連墨凜低下頭故意皺著眉頭逗她。“你這丫頭，難不成是朕肚子裏的蛔蟲？什麽都逃不過你的這雙法眼，哎呀，朕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呀？”
展清念笑出了聲，勾了他的一縷秀發在手指上轉圈圈，而後問他：“什麽事情惹得陛下不高興了？前朝的事？”
赫連墨凜抵住她的額頭。“嗯，一群老糊塗的迂腐夫子，惹朕生氣，朕才不理他們。”
“是說我的事？”
“……與你無關，是朕的事？”他輕聲歎著，薄唇若有似無的在她的唇上蹭過。
展清念想了想，說：“還有兩日就過年了，陛下也將歲尾的百官宴推到了大婚後，我想……今年回去陪著兄長守歲，可行？”
赫連墨凜試探性親吻她的動作一僵，翻身將她壓在身底，瞅著她問：“念念，可是聽到了什麽傳言？”
“沒有……隻是你我尚未大婚，就這樣住在一起，本是，本是不該的，若是我過年還留在宮中，似乎……有些不妥，言官那裏，也不會說什麽好聽的。”
“別走好嗎？念念，朕舍不得你，言官的話別去聽，別去想，相信朕，朕都能解決的。”
赫連墨凜突然變得患得患失，近乎乞求的語氣，擁緊了懷中人，將頭埋在她的脖頸，濕熱的氣息打在耳邊，展清念耳朵瞬間紅了。
“我又不是不回來。”展清念側頭瞧著他難受的樣子，輕聲安撫。
“陛下以往名聲不好，如今剛剛得了朝臣認可，正是以身作則整頓超綱的時候，總不能在這事兒上讓人說的太難看，眾口鑠金，別人的嘴，堵不上的，就算陛下用強腕扼住了他們的喉嚨，他們在心裏也會質疑陛下的。”
“那朕也不想你出宮，一日也不行，任他們去說好了。”他固執的悶聲道，像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展清念無奈的笑了笑。“陛下為了大婚如此壓榨朝臣，估計百官心中已經有所不滿，我在北國沒有背景支撐，又是新後，陛下這樣，我難免會落下一個魅惑君主的名聲，若是有心人拿捏著這一點在民間大做文章，終究是不好。”
赫連墨凜想了想，理是這麽個理，他歎了口氣，悶聲道：“念念，對不起，是我不好。”
“不是陛下的錯。”展清念回抱著他。“是我心甘情願的。”
赫連墨凜這才有絲笑意，從她脖頸間抬起頭來瞧著她，在她唇上輕啄幾下，眉頭皺的緊，低聲問。“那要幾日？”
展清念勾著他的脖子。“大婚當日，我坐著陛下派來接我的鳳攆進宮。”
“那要七日？”
赫連墨凜當即不幹了，看著她沉聲控訴著。“不行，時間太久了，朕受不了，朕連半日不見你都受不了。”
展清念道。“大婚前一日，也就是初四，我必定是要離宮，要從兄長府上出嫁的，陛下給我的流程裏麵不也是這樣寫的嗎？我總不能剛過了年初一就回宮，然後初四又離宮吧，這樣看，與我不離宮有什麽區別？”
周王為了抬高她，本欲讓她從周王府以周王義女的身份出嫁，但是展清哲拒絕了，展清念也沒同意，展家還有兄長，她要從展家的院子出嫁，由兄長親自引轎。
“那也不行，七日太久了，朕等不了。”赫連墨凜心情不愉悅，喘著粗氣開始低頭懲罰式地親吻起她來。
他下頜剛剛冒尖的青茬紮著她細嫩的雪膚，展清念被他吻的微微仰起頭，露出白玉一般溫潤剔透的脖頸，在他的吻中開始輕輕喘息起來。
“那，那初二，我出府……在，在黎府相見，行嗎？”
赫連墨凜輕輕啃咬著她的脖頸，低聲不悅道：“不行。”
他抬起頭瞧著她迷離的眼，氣息紊亂，半晌，又俯身在她耳邊，聲音是那樣地輕，卻帶著不容人拒絕的霸道。
“初二，初三，初四，都要去黎府，朕，在那等你！”
說罷，他含住她早已經通紅的耳垂，解開褻衣，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個專屬於他的痕跡。
情意濃時，赫連墨凜在展清念的耳邊輕聲呢喃：“你到底……給朕下了什麽迷魂藥啊，讓朕非你不可，日日想要你，如何都不夠……連離了你一刻鍾朕都舍不得……恨不得要將你時刻拴在身邊才好，卻偏偏，你的每一句話，朕都舍不得反駁……嗯？你說……你到底對朕做了什麽？下了蠱？還是喂了藥？”
展清念迷離著眼輕笑。“……這種感覺，陛下不愉悅嗎？”
赫連墨凜笑了。“嗬，愉悅，朕愉悅著呢。”
展清念白嫩的手輕撫上他胸前早已經愈合的疤痕，微張著嘴喘息著有些出神，喃喃道：
“到底是我給陛下下了藥，還是陛下給我下了藥啊？”
赫連墨凜愉悅的笑出了聲，將她緊緊抱在懷中。“若世上真有這等藥，朕必定不惜一切將它奪過來……好將你永永遠遠拴在朕的身邊。”
早退的寒潮帶走了千帆冰雪，卻在這床幔中掀起了萬丈紅塵。
雲幔舞動伴著瑩瑩燭火，酣暢的幾番雲雨過後，懷中人累的眯著眼似是已經要睡著了一般。
赫連墨凜瞧著她鬢邊黏著的濕發，輕笑著央求著。“朕還想。”
展清念聞言費力地抬起眼簾，又沉沉閉上眼睛，困得有氣無力道：“不行……我渾身都沒有力氣了……困得不行，要睡覺……別鬧我了。”
赫連墨凜額頭抵著展清念的額頭，滿足地輕笑：“那今晚朕放過你，要記得你答應朕的，初二，初三，初四，都要乖乖來黎府見朕，還要每日給朕寫信。”
展清念連眼皮都懶得抬，她覺得她立刻就能睡著，帶著濃濃的困意答應道：“嗯，我記得……”
赫連墨凜又在展清念的唇上啄了又啄，這才擁著人睡去。
更槌敲了幾下又幾下，東方降下晨光。
赫連墨凜輕手輕腳的起身早朝，坐在床邊喜愛地瞧了她的睡顏許久，給她掖了被子 這才起身穿衣。
吩咐人不許吵她，果然，待到他早朝回來，她仍舊還在呼呼睡著，許是昨晚赫連墨凜真的將人折騰的狠了，累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