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怕的闖入者
不一會兒杜芳青便被帶進了一個包間,那包間很大,貌似就是一個高檔的棋牌室。窗戶的窗簾拉著,卻開了燈。燈光有些晦暗,她好奇的打量著這裏的一切,
“芳青,你先坐一會兒,我去上個洗手間。”還未等她回應,杜芳仲就走出了房間,拉上了門。
切,那麽大人了,上個廁所也急成那樣,杜芳青搖了搖頭,撇著嘴笑了笑。忽然,牆上的一副壁畫吸引了她,很有藝術感。想著,反正也沒人,坐著也無聊,不如欣賞欣賞這房間。
咦?這房間裏不是有衛生間嗎?真是的,還要跑出去找。她趕緊跑到門口,想要叫回她哥,免得還要四處找。可是一拉門,發覺門似乎被鎖上了,怎麽也拉不開。杜芳青心裏頓時有些發慌,怎麽會這樣?難道哥一不小心把門給鎖上了?但是像這樣的公共場所,這門也不該這麽容易就被鎖上,況且,我人還在屋裏,怎麽就開不開了呢?
“哥,哥,開門啊,哥.……”叫了半天也無人應,算了,應該還沒回來,他應該不會就這麽走了吧。
或許是屋裏太悶了,也或許是太累了。杜芳青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她也不知過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開門。便立馬睜開了眼睛,驚喜的跑到門口。
此時,門也正好被打開。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她不禁怔住了,嚇傻了。那不是她哥,而是一個中年男子,一身黑色西裝,粗黑的短發整潔而幹淨,眸光冰冷而深邃,冰冷到讓她不敢直視,像鷹一般犀利,帶著鉤。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被他鉤住,吸進去。
“你,你是誰?是不是走錯了。”杜芳青的聲音有些顫抖。那男人沒有回她,隻是微微抬手推開了她,徑直進了房間。杜芳青驚呆了,原來,他身後還跟著四個健壯的男人,同樣穿著黑衣,還戴著墨鏡,就好像古惑仔中的黑社會一樣,緊跟著那人進了房間。
她的心咚咚的跳著,會不會是我哥把我帶錯了房間。心裏想著,腳便不聽使喚的往外走。
可是剛邁出了半步,胳膊就被人狠狠的鉗住了,
“不,不好意思,我進錯房間了。”她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邊回頭賠笑邊使勁的想要扒開那穿著黑衣,戴著墨鏡兒的壯漢的手。可是就她這細胳膊細腿兒,哪裏掙得過那些人。她的應變非但沒為自己開脫,反而像被提小雞兒一樣被那大漢重新拉回了房間。
嘭!門被狠狠的摔上。此刻,驚恐的杜芳青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慌亂的看著這裏的一切。一步一步,如走鋼絲般本能的往後退著,直至退到無處可退,她才發現,那人就坐在她身後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身子微傾斜,一手自然下垂,一手放在沙發背兒上。眸光低沉,背著光,看不清是何表情。那幾個壯漢像門神一樣,整齊的列在他兩旁。
“我,我要出去。”她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可是,回應她的除了可怕的寂靜別無其他。“你們,若是再不放我走,我,我就報警了。”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得那樣無助可憐。
那人將煙蒂狠狠的摁滅在水晶煙灰缸裏,緩緩起身,雙手插進口袋,幽暗的燈光下,她終於看清了他的臉,冷漠的表情,輕揚的嘴角,與那冷冽如寒冰的眸子,實實的讓人不覺得他是個好人。
杜芳青再也不敢說任何話,隻是用眼淚無聲的抵抗著。
“你想出去!”突然,他像一隻發狂的獸一般衝過去,一隻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你要報警?”
杜芳青被他卡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拚命的用手扒他的手,可是骨子裏的倔強讓她做不到就這麽軟弱下去,
“你是誰,到底想怎麽樣?我,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哈哈哈哈.……”那人狠狠的將手甩開,“杜芳青是吧,哼,哼哼,”他冷笑,“我們無仇,可是你現在屬於我的了,我想怎麽對你就怎麽對你,隻要我高興。”他驀地捏起她的下巴,狠狠的湊近他,可以明顯感覺到他眼中的憤恨,“告訴你吧,是你哥把你送給我的。”
杜芳青的心像是被鋼針狠狠的刺了一下,她本能的捂住胸口,渾身都在顫抖,微微搖著頭,
“不,你說謊,我哥他不會這麽做的。”此刻,她隻覺得天旋地轉,那種感覺,就好像當年父母離開她的感覺一樣,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那人冷笑,從胸前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紙,遞到她眼前,透過模糊的淚水,她還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紙上的字:我,杜芳仲因堵債而欠顧承軒五百萬,無力償還,故將妹妹杜芳青以作交換.……杜芳青怎麽也不敢相信,那是他哥哥寫下的。
“嗬,嗬嗬嗬嗬.……”老天又給她開了個玩笑,八歲的那天,她沒能等來父母,十五年後的今天,她沒能等來她的哥哥。“我哥以五百萬把我賣了,我哥竟然把我賣了。”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為什麽,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
她無力的看著眼前這個叫做顧承軒的男人,他那樣冷漠,那樣無常,她哥就怎麽忍心把她賣給他?可以想像,她今後的日子是怎樣的。
他不想這麽做的,可是,這種恥辱如何讓他這種驕傲的骨子裏人當作從來沒都沒發生過?顧承軒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是那麽的無助,那麽的楚楚可憐,有那麽一刻,他是有想放她走的衝動。可是,她的哥哥就沒有想過她的無助,她的傷心,她的可憐嗎?最終,強烈的憤恨壓住了他僅有的同情,他奪門而去,丟下絕望到極點的杜芳青,縮在角落裏,悲悲淒淒。
之後,杜芳青被他的手下帶離俱樂部,帶到了一所別墅內。她不知道為什麽,他看起來那麽恨她,卻又給她如此好的待遇,小洋房,還有專人侍候,獨獨剝奪了她最看重的自由。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關在金絲籠中的鳥兒,再好的喂食,依然渴望著外麵湛藍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