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弟弟的朋友2
為啥呢?
因為他姐不想結婚。
還因為他有自己的私心。
誠如他跟父親說的那樣,姐姐是他家的寶貝,憑啥到別人家去伺候別人家的父母?倒不是妹妹不親,就是對蕭晨越,蕭晨豐從小就比較依賴,而妹妹是依賴他的。
雖說這個時代結了婚,一般情況下公婆不會虧待兒媳婦的,可是說白了,公婆對兒媳婦兒好全是看在了兒子的麵上。
女兒家沒有結婚的時候,隻要記得父母生日就可以了,結了婚之後要記另一家人的生日,還有一些她原本不過的節日,然後送上祝福。
這些是晨越說的,晨越說,她不願意結婚,尤其是不願意跟一個相親的陌生人結婚,因為嫁過去之後她要一個人去麵對一圈陌生人,然後臉上還要掛著笑。
說話之前要考慮一下這句話能不能說,不像在家裏,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所以從那之後蕭晨豐就很不願意姐姐嫁出去,憑什麽姐姐要去別人家討好別人?就算姐姐一輩子不結婚,他也是可以養的。
盛傾夜跟他說要追姐姐的時候其實他很不樂意,後來一想,阿夜知根知底的,他們那麽多年的關係,姐姐嫁給他自己也放心。
但是說了那麽多,還是要晨越點頭才行。
不過蕭晨豐也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姐姐一定願意和盛傾夜在一起。
盛傾夜主動找上了蕭父,“叔叔,我想娶阿越。”
蕭父雖然嘴上催著女兒趕緊嫁出去,可是真有人說要娶她女兒,他又有點不樂意的,就好像是自己種好的白菜,被人拱走了一樣,心裏怪不是滋味的。
“這事兒還是得阿越自己同意。”
“隻要伯父同意,給我三個月,我會讓阿越同意的。”
蕭父也是個見過大世麵的人,打量著麵前不卑不亢但又態度謙恭的男人,“你比阿越小了幾歲,而且長得也比阿越好看,你看上阿越什麽了?”
“因為她是阿越,而我是阿越的嬌兒。叔叔,或者不用阿越嫁給我,我嫁給阿越吧。”
蕭父驚了,覺得盛傾夜這孩子長得是好看,就是眼神兒和腦子不太好使。不是自己女兒不好,而是知道女兒很好,但沒好到能讓盛傾夜這種年輕有為的少年,主動說入贅!
畢竟一旦入贅,要麵對的就是鄰居的七嘴八舌,若他們蕭家是大富人家,那倒也無所謂,隻是他們蕭家小門小戶的,盛傾夜圖啥?
真的就隻圖他女兒?
“隻要阿越同意,我沒意見。”
主要是盛傾夜開的條件太誘人了,說實話哪個當爹的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嫁出去?就算公婆再好,能好過他們這個親爹親媽嗎?
能放在自個兒眼前,自然是願意自個兒看著。
蕭晨越一不小心闖禍了。
把自己弟弟的朋友,給禍禍了。
腦子裏那些羞人的畫麵席上腦海,晨越望著旁邊還在睡著的男人,正在思索怎麽整的時候,男人醒了。
元宵節過了之後晨越就去上班了,上班第一天,公司組織聚餐,晨越又喝醉了,她甚至覺得同事們是故意灌她的。
而今天正月十七。
四目相對,她撓撓頭。
“那個.……別告訴我弟。”
盛傾夜一聽這話就瞬間紅了眼眶,“姐姐,你,你不想負責嗎?”
晨越:“.……”
她該負責嗎?
唔。
好像是該的。
昨天喝醉了,但是沒有喝到斷片兒的程度,和同事分開之後她就站在路邊等蕭晨豐來接,但是來接的人不是蕭晨豐,而是盛傾夜。
盛傾夜帶著她回到家之後把她放在床上,然後就要離開,她也不知道當時怎麽了,揪著他的衣角不讓他走,最後還借著酒勁兒,把人給欺負了。
蕭晨越以前不是沒有喝醉過,但是從來沒有撒過那樣的酒瘋。
她當時望著他要走的背影,就覺得很難受,就好像那種生離死別了一樣,害怕再也看不到他。
盛傾夜白著臉,眼眶卻很紅,深吸一口氣之後自嘲的說,“姐姐放心,我不會告訴蕭晨豐的。”
“我喝醉了,對不住哈。”晨越覺得自己像個惡霸,欺負了良家小媳婦兒.……
他望著晨越片刻,然後起身穿衣,全程沒有看過晨越一眼,等整理好一切之後就回過身,也沒有看晨越,而是低垂著頭,“姐姐,你不用對不起,本來就是我配不上你。”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之後晨越就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就是把人吃幹抹淨還不願意負責的那種,尤其是配上他軟糯的聲線,和轉身時灑在半空中的晶瑩淚珠,以及落寞的背影,晨越內心的愧疚感爆棚。
晚上,蕭晨豐奉了爹媽的命令搬到了晨越的隔壁,而父母初十就帶著老幺回老家了。
晨越慶幸爹媽回去了,不然知道她做了什麽事兒,估計要亂套了。
蕭晨豐搬了,他的室友也一起搬過來了,可不正是盛傾夜嗎?
那孩子一看到晨越就低下頭,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硬生生讓他整出了一種弱小無助而又可憐的感覺,弄得晨越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蕭晨豐吃完飯後就主動端著碗去洗碗,晨越望著盛傾夜,又一次說,“對不起,我昨天真的喝醉了,你,你沒事吧?”
盛傾夜低垂著頭,修長白皙的手指不安的攪弄著衣服,最後緩緩的搖了頭。
“那個,你.……我.……”晨越是在不知道說什麽了,隻覺得很尷尬。
他突然站起身,“姐姐不想跟我聊天的話,可以不用勉強自己。”
“我不是,我沒有。”晨越隻是覺得尷尬,找不到話題,她記得,昨天晚上她好像玩的特別凶,盛傾夜都紅著眼求她了,早上的時候他嗓子都哭的有點啞了。
恰好蕭晨豐出來,盛傾夜就走了。
蕭晨豐躺在沙發上,輕咳了兩聲,“姐,阿夜昨天去接你,沒回去,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其實蕭晨豐心知肚明。
“沒有。”晨越瞪了他一眼,“我昨天讓你去接我,你怎麽讓他去了?”
他歎了一口氣,“我是抱著撮合你倆的心思的,姐,我跟你說,阿夜好可憐的。”
撮合?蕭晨豐可真敢!“你腦子是有坑吧!”
蕭晨豐眼看姐姐拿起了枕頭要照顧自己,趕忙道,“姐,你還記得上次來這裏過年,他說自己沒有父母嗎?”
晨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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