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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說什麽都晚了

  這分明,就是披著人皮的骷髏啊。


  醫生找血管的時候因為血管太細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針頭沒入血管。


  而小孩兒卻像是沒有察覺一樣,麻木的接受著身體上的痛感。他甚至不會反抗了。


  自從他被帶上來之後晨越的眼淚就沒有停過,一雙杏眼紅的嚇人。


  “怎麽會這樣?”盛淮惟還是不敢相信。


  “怎麽會這樣?你敢說你不知道蘇婉兒的暴行?我問過你知不知道他的下落,如果你早點告訴我,我就能早點救他出來,哪怕隻是早一天,早一分鍾也好啊。”


  一想到自己和成年的嬌兒在隔壁恩愛的時候,小小的嬌兒就在隔壁的地下室受苦,晨越的心就被揪扯的生疼。


  “你們,你們隨手可棄的垃圾,是我掌心的寶貝,瞧瞧,你和你的蘇婉兒對別人的寶貝做了什麽?!”


  控製不住怒火,晨越將盛淮惟狠狠按在牆壁上,醫院裏的護士趕忙上前拉扯開他們,可晨越卻突然撲上去狠狠咬住了盛淮惟的脖子。


  她痛恨自己不是吸血鬼,不能在這一刻將他的血吸幹淨。


  盛淮惟放棄抵抗,甚至扶著晨越的肩膀阻止別人將她拉開。


  他該被咬的。


  比起那個孩子受的苦,他這些疼根本算不了什麽。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是這樣。”


  “幾年前蘇婉兒說孩子死了,我們是親眼看著屍體埋下去的,我並不知道這孩子活著,倘若知道,倘若知道的話,他絕對不會變成這樣。”


  “說什麽都晚了。”


  晨越閉上眼睛,強忍著心口的痛苦。


  她以為的打罵是電視劇裏那樣的家庭暴力,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折磨。


  一個孩子,被困在小小的房間裏,沒有夥伴,沒有玩具,沒有關愛。


  他甚至不知道什麽是無助了,麻木的接受著蘇婉兒給他的一切。


  隻是一個會走的木偶而已。


  此時的晨越已經完全忘了自己不能參與這些事情,忘了自己不屬於這個時間線,按照正常的時間線,現在她也隻是個小孩子,在父母懷中撒嬌打諢。


  以前聽妹妹講過一個故事,一個小孩子在學校裏被欺負了,因為那個小孩子很老實,雖然不能說身邊的所有人吧,但大多數人都欺負他,他也不會反抗。


  終於有一次小孩子忍不下去了,和欺負他的人打了一架,結果卻是被退學了。而他的父親也是不愛說話的人,什麽都沒有說,沒有問原因,就安靜的收拾東西帶著孩子離開了。


  而施暴者,卻隻是停學一個星期。


  後來妹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晨越就說,如果這件事放在你身上,老爸一定會去學校要一個公道的。


  後來晨越他們問父親,如果是妹妹遇到這種事父親會怎麽辦。


  父親說,能怎麽辦?我的孩子,壞了規矩有我管教,犯了法有國家管教。


  怎麽也輪不到那些人管教。


  更何況是平白無故欺負你們,便是豁上這條命,我也得討個公道回來。


  父親的說法和她的說法一樣,她猜到了父親會這樣說,也的確會這樣做。


  因為是父親給他們的底氣。


  晨越小時候家裏不富裕,可是有一樣東西從來不缺,父母的愛。


  足夠他們自信,足夠支撐他們在這個世界裏漂亮的活下去。


  那是他們的底氣。


  所以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幸福。


  從來沒有想到,原來在她幸福的時候,她的嬌兒吃了這麽多的苦。


  盛淮惟也是疲憊至極,靠在牆壁上苦笑,“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這孩子不會出生,婉兒……也不會變成這樣。”


  “蕭晨越,你說的對,我太特麽讓人惡心了。”


  “我自己都覺得惡心。”


  盛淮惟說,以前孩子小的時候,蘇婉兒也會打罵,但是也有個度,因為有愧於蘇婉兒,所以他也不曾阻止。即便知道那是錯的,隻是對那孩子深感抱歉。


  不記得是哪一年了,蘇婉兒抱著一個小小的,血肉模糊的軀體到他們麵前,說孩子死了。


  他們沒有多想。


  因為抱著孩子屍體的蘇婉兒看起來是那麽的傷心。


  沒有人想到,蘇婉兒為了折磨這個孩子,會弄了一具假屍體騙他們,而真正的孩子卻被她關在地下室折磨。


  誰會想到,那麽溫婉善良的蘇婉兒,會做出這種事?

  “你問我孩子的事情,我本能以為你是想用這件事勒索婉兒跟我們盛家的。因為這幾年很多這樣的事情,我都不記得給了那些人多少錢了。”


  “後來家裏動用了一些手段,才算是沒人敢再提這件事情。”


  “每次有人提起孩子的事情,蘇婉兒都會反應很大。”


  “蕭晨越,對不起,如果我知道他在那裏受苦,我一定會救他出來。”這是生而為人最基本的做法。


  晨越卻笑了,那笑容格外的諷刺,“不,你不會。”


  遊戲裏的醉尋花,現實裏的盛淮惟,在晨越的認知裏都有一個共性,冷漠。


  醉尋花在遊戲裏看似多情,其實很無情。盛淮惟在現實世界裏,也不是那種同情心很大的人。


  “從最開始蘇婉兒傷害他,可是你沒有阻止開始,就已經說明了你不會插手這件事。”


  “所以就算你知道,你也不會去救。”


  “盛淮惟,想象中的自己總是很善良。”


  因為隻有那樣才不會顯得自己很冷漠。


  這句話不隻是對盛淮惟說,其實也適用於晨越。


  她其實也很無情。


  更沒有太多的同情心。


  稍稍恢複了理智的晨越明白,自己其實沒有權利說盛淮惟,倘若今天這事兒發生在別人身上,或者晨越是在新聞上看到這種事,她會替這個被折磨的孩子難過,同情心會讓她心裏有片刻的不好受。


  也會覺得那個母親真的很可惡,那根本不配稱為一個母親。


  可是那種同情隻會有片刻,或者是一個小時,又或者是幾天。


  也許會為了這個孩子難過的掉幾滴眼淚,但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看到相關人員就恨不得殺了他們。


  更不會從嬌兒出來到現在,她一直都是淚流滿麵的狀態。


  親眼看到,和聽別人講起,感覺是不一樣的。


  陌生人都會產生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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