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在我麵前都懶得裝?
“他小時候一直以為,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對女性極其恐懼和厭惡,被碰一下就會狂吐不止。在遊戲裏和你接觸,是因為那不是他的身體,加上遊戲角色原身的心理作祟,所以並沒有產生任何的不適。”
蕭晨豐的話被打斷,晨越表示自己不想聽他小時候的事,他不是她的誰,現在的晨越甚至不想把自己的同情心浪費在他身上。
“姐,我也清楚你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誤會的,你們把誤會解開就行了。”
晨越望著傻白甜一樣的弟弟,無語急了。她格外確定,盛傾夜,就是想要挑撥她和蕭晨豐的關係。並且他在謀劃著什麽。
盛傾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中午了,病房裏隻有三個人,蕭晨豐,蕭晨越,盛傾夜。
“對不起,阿夜,我不該誤會你的,為此我跟你道歉。”晨越率先開口,一開口就端著一個懂事理的長姐的態度。
那雙桃花眼裏的訝異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乖巧討好的笑容,“沒,沒事,我也有錯,我可以叫你姐姐嗎?你是阿晨的姐姐,我也想.……”
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隻是那雙桃花眼染著征求和不安。
晨越輕笑,瞧瞧,這多麽惹人愛憐的一個小寵物?她笑的越發慈眉善目,真的如同長姐一般,“當然可以,你是我弟弟的朋友,叫我一聲姐姐也未嚐不可。”
“隻是你現在的模樣和在餐廳裏我們初見判若兩人,一個冷若冰霜,一個若得像個不經人事的小孩兒,這位弟弟,到底哪個你才是真的你?”
蕭晨豐剛想開口,被晨越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
盛傾夜有些怯怯的說,“我,我,我隻是不太習慣和陌生人接觸,我當時太害怕你討厭我,於是就反應過激了,所以.……對不起。請姐姐,原諒我。”
他自責的低下頭,隻漏出一顆黑色的,毛茸茸的腦袋。他那副架勢好像是不原諒他,她就有多不通情理似得。
像極了一隻落寞的小狗狗。
晨越從善如流的應道,“我不會怪你的,小孩子嘛,不懂事也是正常的,現在你住在我弟家裏,又在我的旁邊,我們也是鄰居,以後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所以我們以後就好好相處吧,弟弟。”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感情多好的姐弟呢?
和諧溫馨的畫麵一直維持到蕭晨豐出門買飯,兩個人眼中的善意皆被冷漠和惡意取代。
“你可以去領奧斯卡影後獎了。”
“那影帝獎非你莫屬。”
“你想玩什麽把戲?”盛傾夜直接開門見山,桃花眼裏隻剩下陰霾和淺淡的殺機。
“嗬,”忍不住嗤笑,“這句話該我問你,我挺好奇的,為什麽你在我父母麵前裝的很乖的樣子,在我麵前都懶得裝?”
他眯了眼,並未回答這個問題。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隻是看到蕭晨越之後,心裏很不舒服。他能在任何人麵前裝出任何樣子,隻是卻不屑於在她麵前偽裝,忍不住的,想要漏出自己全身的尖刺。
他覺得,大概是因為想要恐嚇蕭晨越,讓她不要妨礙自己和蕭晨豐。
他忽略了這個理由有多扯。
明白無法得到答案,晨越深吸一口氣,杏眼全然隻剩下冷漠,“盛傾夜,你打算這樣到什麽時候?總有一天我弟弟會結婚生子,會有自己的家庭。”
“我警告你,倘若你敢傷害我的弟弟,我會和你同歸於盡。”這話不是說說而已,為了保護弟弟和家人,晨越會做任何事情。
所以她此時正在想著,怎麽從蕭晨豐身邊趕走盛傾夜。
而此時的盛傾夜,也在想著怎樣挑撥蕭晨越和蕭晨豐的關係。
再三確定晨越對醉尋花沒感覺之後,蕭父蕭母就張羅著給晨越準備了一場相親,如今晨越就站在商場門口等著相親對象的到來。
距離盛傾夜進醫院已經有了半個月,這半個月生活是風平浪靜,除了醉尋花時不時在她麵前來刷存在感之外,她的生活其實還算是舒心。
然而今天晨越整個人都有些焦躁,因為這場相親本來是不情願進行的,但是父母一直在說對方有多優秀,而且還是個醫生之類的,說的晨越是不厭其煩。
見識到催婚父母多可怕的晨越,隻好同意。
突然擁擠的人流,晨越被擠的後退幾步,直到退無可退,因為她撞上了一度人牆。伴隨著的還有竄進鼻息的淡淡的香味。
微微抬眸,晨越側過身子的同時說著抱歉,然而四目相對,晨越那句對不起卻隻說了一半。
周圍突然變得很安靜,高大挺拔的男人扯著笑,抬手用手腕替晨越隔出了一方安然的小天地,她的耳邊是男人的心跳,一下,一下的。
“不是說,要請我吃火鍋嗎?”擁擠的人流中,她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說出了這句話。
“原來你是醫生?”
鳳玄點頭,“前幾天在醫院看到你,我以為我認錯人了,後來才發現真的是你,就拜托認識的人安排了這場見麵。”
“鳳玄,你不會是想追我吧?”
晨越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問出來,不然她想不到為什麽鳳玄要安排這樣的方式見麵。
鳳玄抬起頭,視線穿過火鍋冒出來的煙火,直直落在晨越身上。四目相對,他淺笑,舉手投足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是,我想追你。”
“以結婚為目的和你談一場戀愛。”
坦然的讓晨越有些不知道說什麽才好,良久的對視之後晨越歎了一口氣,“遊戲是遊戲,鳳玄,你要分清楚,遊戲裏的蕭晨越和此時在你眼前的蕭晨越,不是一個人。”
她覺得鳳玄是沒有出戲。
就好像當初剛回來的自己一樣。
但看到鳳玄晨越還是很開心的,至少知道他們活著。可同樣晨越也很難過,因為在醫院那天,晨越問了蕭晨豐關於鳳玄和唐危的事情。
蕭晨豐說鳳玄是玩家,並且已經恢複意識,可是唐危不是。
唐危是遊戲裏的角色。
是蕭晨豐塑造出來的一個角色。
想起唐危,晨越的心裏一陣難過,垂下眼掩飾眼中的落寞和悲傷。
“遊戲和現實我分的很清,就像我分得清讓我動心的是眼前的你,還是遊戲裏的你。讓我動心的是哪個你,要驗證一下嗎,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