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我把他當兄弟的
她一嗓子嚎出來,便將一群人引了過來。門前一堆人就看到披頭散發的少年撲上柳清風,柳清風後退兩步。
晨越就抱住他的腳。
“你個負心漢,你說過要對我負責的,嗝~你又轉臉就娶了別的姑娘。”
“嗚嗚,是我長得不好看嗎?”
“明明是你說的,性別不是問題,你就喜歡我這號的。”
柳清風眨眨眼,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蕭晨越就放了大招,“嗚嗚,昨天你還在我的床上抱著我說,抱著我親個不……嗝.……”
蕭晨越吐了,吐了柳清風一身。
“阿晨,你這是幹什麽啊,快起來。”幾個人上前將晨越拉開,但是看著柳清風的眼神卻都變了味兒。
柳清風甚至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暈暈乎乎被人抬出去的晨越嘴裏嚎著亂七八糟的話,大娘歎了口氣,“唉,可憐的阿晨哦。”
在寨民心中,阿晨大概就是喝多了跑到新房去鬧事。
畢竟人喝多了,做出一些荒唐卻不過火的事兒還是可以被原諒的。
新房內,留下打配合的新娘泫然欲泣,“你,你竟是這樣的人嗎?”
柳清風哪裏還有精力去揪疑點,譬如為什麽晨越衣衫不整披頭散發,嘴唇像是剛被親過,連帶著新娘的唇也紅紅的。明明他進房的時候並沒有聞到多大酒味,所以阿晨根本就不是喝多了跑過來而是清醒著的。
現在一心想要安撫泫然欲泣的新娘,手忙腳亂的解釋道,“你別聽阿晨瞎說,沒有的事。阿晨喜歡我但我不喜歡他,我把他當兄弟的。”
阿晨住的小院子是在村子的最外圍,無父無母。和晨越的模樣很像,可以說是如出一轍。村裏人都以為阿晨是少年,但其實阿晨是個姑娘。
潛入清風寨看到阿晨的第一眼晨越就知道,這個阿晨就是當初在大夏,被蕭溟收養愛上蕭溟,最終被晨越占了身體的姑娘。
他們為什麽會潛入清風寨呢?因為祁華說清風寨裏有紫琉璃和巫族的消息。
所以他們來了。
原本被劫過來的是真的小公主祁桑,但是清越查到了紫琉璃的下落,所以主動換走了祁桑。其實晨越第一次在卿子樓看到的清越是真的清越,也就是嬌兒扮成的清越。
玉羅刹也很早就知道,清越其實就是盛傾夜。
清越,傾越,盛傾夜,蕭晨越。
阿晨的小屋幹淨整潔,床頭邊放著梳妝鏡,木製的小衣櫃,一張床,以及燭台。
晨越躺在床上難受的很,意識卻格外的清明,清明到她甚至知道男人是什麽時候踏進小院子的。
修長的手挑開門簾,絲毫不在意刺鼻的酒味,動作嫻熟的翻身上床抱住了死魚一樣的女人。
“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不去陪你的美嬌郎,來我這裏做什麽?”
低低的笑聲在她耳邊蔓延開來,他身上還穿著喜服,溫熱的氣息灑在晨越耳畔,讓晨越的腦子清醒了一點,“你走開,去做你的壓寨夫人去。”
“我的阿越吃醋了?”
“呸,我什麽時候成你的了?”
“不是我的,你想是誰的?”
“你方才不是出賣我出賣的挺溜的嗎?你去找你的美嬌郎去,別在我這刷存在感。”晨越掙了掙,卻沒掙脫。
“他早晚會發現,為了不被一起懷疑,我隻能這樣做,而且我的阿越那麽聰明,自然有法子逃走。”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男人淡淡挑眉,“那阿越怎麽才會相信我這個糟老頭子?這樣?”
一個吻落在臉側。
“還是這樣?”啄了一下她的唇。
晨越眨眨眼,腦子開始有點混沌了。
他笑的如同一直純良的寵物,“阿越,我們繼續沒完成的事吧。”
沒完成的事?晨越輕而易舉的就將兩個人的位子掉了個,雙膝撐在他腰側,“不好。”
勾起女子散亂耳邊的一縷發,漫不經心的纏繞在手指上,眼睛卻緊緊盯著女子的臉,她的身形都在搖晃,酒勁其實還是蠻大的。
“為什麽不好?”他低聲問道。
昏黃的燭火灑在兩人身上,在牆上倒映出兩個人的身影,晨越眨著眼睛,微微歪了歪頭,模樣格外的呆萌。
“因為,我沒洗澡,髒。”她皺了皺鼻子。
“而且,開車不好。”
“開車?”男子挑眉。
“就是我要睡了你的意思。”
“怎麽個不好法?”
“對腰不好。”
盛傾夜實在是繃不住了,笑的歡快至極。
“阿越,你不用擔心我的腰。”
女子突然無力的趴在他心口。
“阿越。”
“阿越?”
淺淺的呼吸聲傳來,盛傾夜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晨越坐起身子卻嘶鳴一聲,痛苦的抱著頭。
她在現代的時候隻喝過一次白酒,還給喝醉了。第二天醒來後頭疼欲裂,特別想吐,一聽到白酒都難受的想吐,更別提聞到那個味道了。
從那之後,對白酒是敬而遠之。
昨晚要不是借著酒勁撒潑蒙混過關,估計他們是贗品的事情就被柳清風給查出來了。
晨越把真的阿晨藏起來了,為了不露餡她故意造了一場小事故,然後假裝自己失憶了。可是昨天她又說了那些話……
這不自己打自己臉嗎?
當時情況太急了,她就隻想到耍酒瘋這麽一個笨法子。
今日的陽光格外明媚,晨越站在斑駁的樹影下,用清水撲了幾下臉,回過神的大娘和柳清風就來了,還帶著新娘子。
“阿晨,你到底怎麽回事?”大娘走到晨越身邊,既擔心又不解。
阿晨跟這裏的寨民走的並不近,隻是跟眼前的方大娘比較熟,因為方大娘為人豪爽,常常會給阿晨送一些吃食啥的。
晨越清清嗓子,一臉茫然的道,“我怎麽了?說起來,大娘我頭好疼。”
“你昨天喝太多酒了,頭不疼才怪呢,昨晚我給你做了醒酒湯,你是一口都不願意喝,這下知道難受了吧?”嘴上數落著,手卻是給晨越揉著頭。
轉過頭去求情,“寨主啊,我看就算了吧,這孩子看著怪可憐的。”
“他明明說自己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又說我和他發生過什麽,且不說發生的那些都是假的,就說他這般胡言亂語是的確不該的。還是在我的新婚夜,我現在就好奇他到底有沒有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