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終於是我的了
有時她就穿著一身被血染紅的衣服睡覺,那樣會睡得特別香。
“雪野,你想玩什麽我陪你玩。”唐危臉上終是出現了怒意。
晨越卻平靜下來,小指扭曲的掛在手上,一雙被淚水染得晶瑩的眸子望著雪野,她寧願受折磨的是自己,也不希望是唐危。
晨越並不想當救世主,她隻想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嬌兒,唐危,唐柔,鳳玄。
她本以為這一次不和唐危他們走的太近,就不會連累他們,所以刻意保持距離,可沒想到她還是連累他們了。
“最後一場遊戲,雪野,好好享受現在的感覺。”
雪野笑,“既然阿越開口,我自然不會讓阿越失望。”
匕首猛地戳向晨越的眼睛。
晨越本能閉眼。
說不害怕是假的。
她其實比誰都怕疼。
可是咬咬牙晨越她又睜開了眼睛,狠狠的望著雪野,等待著匕首刺進眼睛。
砰的一聲。
昏暗的地牢驟然明亮。
房頂被掀了。
恍若英雄登場一般的男人站在房頂上,望著地牢裏的一片狼藉。狐狸眼劃過晦澀的光。
“嘖嘖,可真熱鬧。”
手中折扇遮去了男人大半張臉,露出的一雙狐狸眼染著笑意,然眼底翻滾著的怒意卻是掩飾不去。
藍色的衣袂翻飛,黑發也在半空中蕩起弧度。
扇子劃過半空,帶著淩厲的殺氣,雪野卻寧願挨下那攻擊,也要將蕭晨越的眼睛戳瞎。
可下一秒就被一掌拍飛。
手中折扇合起,男人染笑的眸子居高臨下的睨著蕭晨越,將她的狼狽盡收眼底,微微躬了身子,醉尋花仔細的端詳著晨越那張臉。
似乎在找什麽。
醉尋花在找什麽?
他在找這張臉到底有什麽好,他怎麽就看上了呢?唯一能入他眼的,也就隻有那一雙杏眼。
“嘖,我竟然栽在你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手裏。”
晨越張嘴剛想說什麽。
炙熱的吻猛地落在唇上,沒有半點溫柔,狠狠碾磨著,被點穴的女人隻能睜著眼睛看著他。
他似乎在發泄情緒,狠狠的扯咬著她的嘴。
等分開的時候,臉上已經褪去了似笑非笑的麵具,頗有些咬牙切齒的道,“去他的憐香惜玉,我他娘的就該直接辦了你。”
醉尋花信奉的是風流不下流,上他床的女人,全都是自願的。不願意的他也不強求,而蕭晨越是第一個讓他想強求的。
又狠狠撞上晨越的唇,分開後微微喘著氣,“你給老子記好了,這次回去,我就直接辦了你,不讓你三天下不了床,老子就不是個男人。”
醉尋花又不是傻子,他明白蕭晨越打的什麽主意。想算計他的人不少,敢付諸行動的少之又少,而付諸行動並且成功的,蕭晨越是頭一個。
他不想如她的願,偏偏他還真就忍不住。
早知道蕭晨越這麽不安分,他就應該直接辦了她。
他素來喜歡製造麻煩,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但他不喜歡麻煩纏上自己,他隻喜歡看別人被麻煩纏身,喜歡看別人天下大亂。
簡言之,就是他喜歡看熱鬧,不喜歡被人看自己熱鬧。
想他這麽多年尋花問柳,肆意人生,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最後,栽在了蕭晨越的手裏。
蕭晨越鬆了一口氣,好歹眼睛是保住了,杏眼輕抬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卻是一句話也不說。耳畔沒有傳來廝殺的聲音,說明醉尋花是一個人來的。
這可不像醉尋花,眉頭輕挑晨越衝著醉尋花笑。
那笑容裏染著勝利者的得意。
“你竟然真的來了,你明知這是她為了挑撥離間,你還來了?”
雪野再也保持不住臉上的笑容,圓眼裝著對醉尋花的埋怨和愛意。聽到屬下稟告說醉尋花來了的時候她還不太願意相信,如今親眼看到人來了。
隻能說明蕭晨越在他心裏重要。
否則他不會明知是虎山,偏向虎山行。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這句話便是有些歇斯底裏了。
任誰看到自己心愛的人為了另一個人以身犯險,都會忍不住爆發。
她那麽愛他,他怎麽可以這麽對她?
醉尋花眼眸落在晨越的脖頸,女子身上的藍衣裳也早已破敗不堪,布滿了洞洞和幹涸的血跡,眼下是濃厚的黑眼圈,想起剛才舌頭的觸感,他捏開了女人的嘴,隻看到有幾顆牙齒隻剩下一半。
扯開髒髒的衣領,肩頭上的皮膚沒有一塊好肉,布滿了蛇的牙印。抬起她的手,觸了一下她的被包裹住的手指,女子就擰了眉。
劃過她扭曲的小指和腿,最後視線落在女人的杏眼,四目相對。
狐狸眼裏儼然已經裝滿了火氣,而杏眼卻是一派平靜的望著醉尋花。
倘若這個時候她能抱著他哭,醉尋花會告訴她,他心疼了。
可她沒有,所以他也什麽都沒說。
將一枚丹藥喂進她嘴裏,晨越不敢吞下去,醉尋花氣節,“怎麽?怕我給你下毒?我現在還真想毒死你。”
晨越翻了個白眼,“幼稚。”
很好,醉尋花覺得自己怒火再次高了一個度。他自己都不記得上次這麽生氣是什麽時候了。
被無視的雪野忍不住了,冷厲的發號施令,“給我殺!不用顧忌傷了他,隻要留一口氣就行。”
醉尋花站直身子,狐狸眼第一次染上了冷冽的殺機。
“雪野,你越界了。”
醉尋花是誰?武力值天花板。
可自他上了天堂島後,就吸入了彌漫在空氣中的迷煙,等他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而雪野留著蕭晨越的命就是為了牽製醉尋花,在醉尋花被諸多殺手纏住的時候
她悄然到了晨越身邊。
冰冷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冷冷開口,“你若不束手就擒,我就立刻殺了她。”
醉尋花再厲害,且不說雙拳難敵四手,就說他體內有迷藥,越用內力藥效就越大。他身上已經有了好幾道傷口,這是醉尋花有史以來最狼狽的一次。
狼狽到什麽地步?
狼狽到被困在椅子上,雪野貪婪的撫摸著他的臉。
“師父,你終於是我的了。”
晨越的穴道已經自行解開,癱坐在地上望著滿地狼藉。
一番纏鬥下來,夜色如期而至,忍痛給唐危包紮傷口,然後將他抱在懷裏,他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安靜的躺在晨越懷中。